“素攀,你先面试,你面试一定会成功的!然后和我们一起回洛杉矶待段时间再回来上班吧?再说你现在的状况,我担心你适应不了上班族的工作节奏。”
丁香是放下毕业论文赶来参加葬礼的,本来计划是停留一天后,带着素攀去洛杉矶散散心,自己也好专心完成毕业论文。
“安琪,华叔,谢谢你们!我想尽快去工作,有点事情做比待在家里好。”素攀的声音有些沙哑了,几天没睡好觉,没怎么吃东西:“我听说天使集团录取员工很严格,现在天使集团的岗位竞争很激烈的。安琪,你要忙着完成论文,我没事的,你们能赶来参加父亲的葬礼,我就很满足和感激了!”
索攀说着,不由得又有点哽咽,不敢面对丁香黑珍珠般亮闪闪的眼睛,垂下了头,强忍着眼里的泪花。
素攀的心里多希望丁香可以多停留几天,哪怕是静静地坐在丁香的身边,自己的孤独感都不会如此地强烈,强烈到正一点点地吞噬着从小到大努力营造的坚强。
但是他又明白,丁香能和自己一样利用五年时间完成学士和硕士学业,因为她与自己一样,有着明确的目标和自律息息相关,自己不能因为脆弱的小情绪而浪费丁香的宝贵时间。
丁香和华叔对视一眼,华叔会意地一笑:“素攀,你先不要多想了,我们现在去你家,让华叔给你们俩做顿好吃的饭菜,你不知道现在华叔的烹饪水平有多高!”
“是的,素攀,你还没有吃过华叔做过的饭菜吧?华叔照顾姨妈这么多年,都变成大厨了,我论文的事你不用担心的,随便抽点时间,找点资料就能完成,你先准备面试吧!”
丁香和华书走进扎昆给素攀买的公寓。公寓距离原先的拳馆两条街的距离,环境幽静,房屋是简单装修好的二居室,家具比较简单但配置齐全,通风良好。
客厅显眼的地方挂着十年前丁香给素攀和父亲扎昆画的肖像画,画纸有点微微发黄了,但是相框明显是新换过的,有着花纹的木质相框,不沾一丝灰尘。
华书精心做了一大桌饭菜,丁香陪着素攀看电视聊天,素攀阴郁的心情好了许多,几天没好好吃饭的素攀,今天终于正常吃饭了。
吃完饭,丁香劝素攀去休息补觉,帮素攀清理打扫完为生,素攀就醒了。“素攀,我们一起去我们原先的家住几天吧!那里空间比较大,环境也比这里好,我们也能照顾你几天。”
素攀揉了揉微微有些浮肿的眼睛,推辞道:“华叔,我就在家里住吧!我能照顾自己的,你们还要返回洛杉矶,我就不麻烦您了。”
素攀知道华叔还要返回照顾瑞玉,而丁香的毕业论文答辩很重要,现在只有投入忙碌的工作和学习中去,才会尽快忘却失去父亲的悲痛。
“素攀,我已经决定了,在这里完成论文,等到毕业答辩的时候,再回洛杉矶,而且我可以借助天使花园来完成我的论文,比洛杉矶更便利。”丁香临时决定先不和华叔返回了,在这里,收集资料比洛杉矶更有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天使花园。
虽然姨妈辞去了董事长一职,但是依然是大股东,进入天使花园进行课题考研还是没问题的。
“你真的打算在这里完成毕业论文?”素攀脸上露出一丝喜悦:“我可以帮你什么,你尽管开口。”
“素攀,你这些天把自己照顾得这么瘦弱,这几天就交由华叔和我照顾,等你身体状态完全恢复了,再帮我,好吗?”
丁香灿烂地微笑着,拍拍素攀的胳膊,索攀比丁香高出大约十五公分,两人站一起,毫无身高违和感。
“好吧!我去收拾一下东西。”素攀回到房间收拾了几件衣物,拎着电脑包,三人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在古堡门前停下,雨暂时停了,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大门紧闭,华书打通了客厅的电话,一个女仆接了电话,是之前华书移民前特别安排看护打扫的中年女仆赖丽。
没多久,大门徐徐打开,素攀帮丁香拉着行李箱走在后面,丁香打量着空旷的院落,原先的花卉都不见了,全部变成了草坪,好在有人定期修剪和养护,在雨水的滋润下,满眼碧绿绿。
赖丽热情地在门口迎接,从华书手里接过箱子,惊讶地打量着丁香,微笑道:“这是安琪小姐吧?安琪小姐长这么高了,真漂亮!”
丁香打量着赖丽,十年没见,赖丽老了许多,朝周围看看,只有赖丽一个人,微笑道:“赖丽,我是安琪。其他人哪?就你一个人吗?”
“安琪小姐,当年华先生辞退了其他人,就留下我和我丈夫看护房子。你们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准备饭菜。”
“赖丽不用了,我们吃过饭了,你去安琪的房间收拾一下,再给素攀准备个房间,我到处转转。”华书说着,朝后院走去。
“好的,先生。”看着赖丽上楼,丁香拉着素攀在沙发上坐下
为了转移素攀的注意力,丁香拉着素攀在后院的绿植迷宫里转悠,起初没有告诉素攀迷宫的出入秘诀,以至于两个人在迷宫里转了两个小时,在素攀精疲力竭无法坚持的时候,丁香诡异地微笑着,拉着素攀走出了迷宫。
出了迷宫,素攀再三追问丁香,丁香带着素攀来到了姨妈当年的书房,看到书房里的绿植迷宫模型,素攀恍然大悟,惊叹设计者的奇异创意。
看着素攀渐渐舒展的眉头,丁香的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微笑。在丁香的意识里,早已经把素攀当成了哥哥和玩伴,当年的突然移民,使丁香与素攀分离十年,但是两个人在学习和生活中的相互支持,鼓励,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反而更近更像家人。
素攀望着丁香,心情却很复杂,一向内向不善言语的素攀,虽然能面对计算机解决很多程序上的难题,但是面对丁香灿烂迷人的笑脸,却总是有难以抑制的冲动。
但是素攀不敢向丁香表白,因为他知道,丁香在找到失踪的妈妈前,不会谈情说爱,而对于和丁香的感情,在没有确定丁香对自己的感情前,素攀不敢主动去触碰这条线。
赖丽给大家做了一顿丰盛清淡的泰式晚餐,因为还记得丁香不吃辣和刺激性食物,所以很用心的改变了菜式。
丁香知道赖丽的良苦用心,为了感谢赖丽,送给了赖丽自己研制的新香水,赖丽嗅着香水的味道,惊讶地微笑道:“安琪小姐,这个香水怎么这么好闻?我好喜欢,让我想起了我的女儿。”
“赖丽,这款香水叫女儿香,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是专门为妈妈研制的香水,你喜欢可以多给你一瓶。”丁香说着,眼前浮现出母亲的照片,十年了,母亲还未找到,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