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波儿离世,华书听从了瑞玉的建议,没有公开发布找寻英吉拉的广告,而是在工作之余,痴迷地坐在办公室里搜索网络上关于失踪女子和香波儿当年发布奖赏追杀令的相关讯息。
从十二年前英吉拉和阮世威私奔那天开始,至今十二年的时间里,华书没有放过一条网络上的认领失踪人员新闻,也没有放过任何一条认领女性尸体的新闻。
当年的奖赏追击令在网络上被人删除了帖子,而英吉拉仿佛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似的。
晚上回到家,瑞玉还没回家,丁香邀请素攀在家里吃饭,饭后一起学习跆拳道。
素攀看到华书进门,礼貌地行礼问候:“华叔,您下班了,我给您泡茶。”
华书望着懂事的素攀忙前忙后地泡茶,欣慰地收回了眼里是的阴沉。
“素攀,这两天练功没偷懒吧?你父亲身体怎么样?过几天去看看他,这几天华叔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父亲身体还好,就是每天指导学员打拳,上卫生间不方便,喝水很少。”素攀提到父亲,总是充满担忧。
“华叔,你放心吧!素攀很用功锻炼的,我每天在监督他。”丁香一段时间来,和素攀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素攀看起来也没那么内向了。
华书望着素攀,为扎昆感到欣慰,素攀虽然金发碧眼血统不同,但是俨然把扎昆当成了自己的亲父亲一般,小小年纪就很会照顾人,体贴人,而且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是个聪明善良的好孩子。
仆人准备好了晚餐,瑞玉打电话回来说不回家吃饭,华书听着两个孩子说着学习上的趣闻,心不在焉地吃晚了晚餐。
华书指导丁香和素攀跆拳道课程结束,瑞玉还没回来。
看着素攀骑着山地车箭一般离开,华书望着空旷的花园,坐在凉椅上等瑞玉。
夜晚的星系清晰可见,却遥不可及,墨兰的天空如同抽象派画家匆匆的作品,神秘悱恻。
华书眺望者四周,花园里沁人心脾的清香没有勾起自己往日的好心情,反而多了更多的回忆。
生活无忧,居住舒适,多么美好的家庭美景,却唯独少了那个在心底深处牵挂了十二年的女孩,华书的脑海里晃动着英吉拉柔媚的面容。
几声喇叭惊醒了华书的回想,大门打开,瑞玉回来了。
华书站起身,看着轿车停好,走上前为瑞玉打开车门。
“今天很忙吧?总是工作这么晚,身体要累坏了。”华书打量着下车的瑞玉,面色憔悴了许多,一双凤眼明显光华暗淡,有了一些黑眼圈了。
瑞玉招呼保镖去停车,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叹了一口气:“华哥,公司有点麻烦事,我这两天在想办法挽救,可是还是无能为力,我好累!”
“我能做什么?你告诉我,也让我为你分担一些,你不能什么都一个人扛着!”凝视着瑞玉疲惫的神情,华书揽住了瑞玉的腰,轻声低语。
“哎!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告诉你也没有用,我累了,上楼休息了!”瑞玉拍拍华书的臂膀,脚步蹒跚地走上楼梯。
几天来,华书第一次发现,瑞玉的背竟然有些佝偻了,腰身也瘦了许多,原先那个雍容华贵充满生机的瑞玉不见了。
华书怔了怔,追问道:“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瑞玉无力地摆摆手,继续上楼,几天来,瑞玉觉得说话都很累,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让自己无法顺畅呼吸的味道。
华书走进厨房,查看了一下冰箱,没有什么可以简单烹饪的食材,想到吃甜食能让人高兴,现成厨娘准备好的银耳和莲子,就做了简单的,也是自己和厨娘学会的拿手甜品:莲子银耳羹。
华书端着莲子银耳羹上楼走进卧室,床上没有人,把莲子羹放在床头柜上,走进卫生间,瑞玉躺在按摩浴缸里睡着了,满满漂浮的玫瑰花瓣拥着瑞玉光洁的面庞,一头花白的头发散落在肩上,倒显得面庞妖媚了许多。
华书拿过旁边的浴巾,包裹着瑞香,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放下的一瞬间,瑞玉醒了,搂着华书的脖子痛哭起来。
华书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只能紧紧地搂着瑞玉的身体,时不时地抚摸着后背,亲吻着瑞玉落下的每一滴泪。
瑞玉哭累了,便停止了哭泣,靠在华书的怀里指着床头柜上的银耳莲子羹:“华哥,我饿了。”
“晚上又没吃饭吧?不好好吃饭身体会受不了的!你知道我会心疼的吧!”华书端着银耳莲子羹,舀了一勺,用嘴唇试了试温度,微笑道:“嗯!温度刚刚好!”
瑞玉吃了一口递到唇边的银耳莲子羹,嚼了嚼,脸上的阴郁少了许多:“这是你做的吧?”
“瑞玉,这你也能吃出来是我做的?”华书不解地望着瑞玉。
“你忘记了,我们家族遗传的良好的味觉和嗅觉能力,没有好的嗅觉和味觉,怎么做一个优秀的制香师啊!而且你做的这个银耳莲子羹,因为更用心,放的银耳和冰糖更多,所以汤汁更浓稠更甜美,带着爱心做的甜品,有爱的味道,就像我研究天使系列精油,每一款都是我倾注爱心研发出来。”
“你喜欢吃,就多吃点吧!”华书对精油一窍不通,但是对带着爱心做甜品的味道的说法,确实是认同的。
“华哥,我想去美国,我们移民去美国吧!美国有良好的医疗技术,对我的身体也有帮助,丁香也能得到更好的教育。”瑞玉喝完银耳莲子羹,靠在床头期望地望着华书。
“瑞玉,是不是公司有大麻烦了?我们在这里有这么漂亮的住宅和环境,你怎么会想到去异国他乡?英吉拉到现在还没找到,移民以后还怎么找英吉拉?”
华书有6年之久的佣兵生活经历,当年不是为了感情疗伤,他是不会在国外呆那么久的,换句话说,华书不喜欢欧美国家的生活方式和环境。
况且刚刚适应眼前优越稳定的生活,让丁香有了一个温暖舒适的生活环境,再换个地方,对丁香的成长也不利,还有英吉拉,如果去了美国,就彻底找不到英吉拉了!
“华哥,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在想着英吉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结婚了,在你心里还是英吉拉最重要吗?”瑞玉的眼里充满了妒恨,压低了嗓门,害怕丁香听到。
“瑞香,你想多了!我心里你们姐妹俩都是我最在乎的家人!你是我妻子!”华书努力解释。
“你应该知道当年英吉拉不顾一切去法国找那个阮世威,后来一个人生下丁香,都是她爱上了那个不负责任的人渣阮世威,她自己要为当年的任性付出代价!”瑞香的眼里满是怨恨,如果当年那个阮世威回头来找英吉拉,自己和华书的人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阮世威,你说阮世威是英吉拉当年爱上的男人?”华书难以置信地望着瑞香,这是第一次从瑞玉口中知道,英吉拉当年的爱人叫阮世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