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玉的财务总监次日就发现了法莱尔的名下增加了百分之三的股份,第一时间到瑞玉办公室,准备通报。
瑞玉坐在电脑前,电脑里正在播放前日轿车撞油罐车的新闻跟踪报道,看到报道证实,肇事车主是皮特。
瑞玉悬着的心终于归了位,长吁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到玻璃幕墙前,望着自己建立的王国,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
听到敲门声,瑞玉回头,看到是财务总监,朝财务总监招了招手。
“董事长,这个是您一直让我跟进的百分之三股权的结果。”财务总监面色沉重地望着瑞玉,充满了担忧。
财务总监是十年前瑞玉资助的大学生,因为怀着一份感恩的心,从进入天使花园到天使集团财务总监,一直兢兢业业勤奋努力地工作,而且这一切得到了瑞玉的肯定。
瑞玉接过报表,看到上面的数字和名字,原本灿烂的笑脸瞬间眉头紧皱,头也不抬地朝财务总监挥挥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啊!瑞玉瘫坐在座椅上,这些天来,越来越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一直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对于法莱尔的能力瑞玉一直就有担心,一个国际香水行业龙头企业,注资入股自己的品牌,没有目的怎么可能!
瑞玉后悔当年为了集团扩张没有考虑股东审核方面的谨慎,因为急功近利引狼入室。
就这么呆呆地思虑良久,瑞玉不甘心地坐直身体,打开公司股东资料,重新核算了一下股份份额数据,拨通了昆布的电话。
不论如何,之前就和昆布有沟通过转让股份的想法,如果可以说服昆布转让手中的百分之五原始股权,自己将会立于不败之地,保住董事长的职位和公司稳固的架构将不是问题。
所以对昆布的百分之五的股权,瑞玉是有把握的,只是时间问题。昆布欠自己人情,而且香波儿也需要自己持续性的治疗,只要价钱合适,昆布必定会动心。
“昆布将军,您好,之前和您谈的股权问题,您看抽个时间我们面谈一下,我今天下班后去看看香波儿。我们见面谈。”
“香波儿她,刚才离世了!”话筒里传来昆布悲伤的声音。
“香波儿怎么会?”瑞玉惊讶地叫道:“我前一周还去看过她,她体征很正常啊!”
“我也不知道,香波儿离开了以后我才发现她吐了好多血,她的丝帕上印满了血迹,她一直隐瞒着没告诉我!香波儿。。。”
瑞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适量的控制着香波儿的香氛治疗程度,小心地添加着精油量,按照自己的估计,香波儿怎么也得维持上两三年才对,怎么会突然吐血而亡?
自己从昆布身上连最后的砝码丢失了,瑞玉有点气急败坏,不明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打开办公桌下的工具箱,将两瓶没有标记的精油取出来,快步走进套间的实验室。
瑞玉经过一个下午的成分检验,得到的数据都证明自己给香波儿的香薰疗法用量没有问题,在可控范围内。
瑞玉回到家,告诉华书香波儿的死讯,华书兴奋异常,搂着瑞玉眼里噙满了泪花:“香波儿死了,英吉拉就安全了对吧?我们可以公开找寻英吉拉了,瑞玉你高兴吗?我们很快就可以见到英吉拉了!”
华书发现怀抱里的瑞玉没有反应,这才扶着瑞玉坐下,担忧地问道:“瑞玉,你身体不舒服吗?我给你倒杯茶。”
瑞玉木然地坐着,眼神阴冷:“高兴什么?你知道香波儿在不该死的时候死了,对我们集团意味着什么?法莱尔在私下收购公司股份,如果我不能得到昆布手里的百分之五原始股份,我将可能被法莱尔挤下来,他将是集团最大股东,拥有优先股东管理权!”
“瑞玉,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我早觉得这个法莱尔阴森森的,来者不善。”
“华哥,给你说有用吗?我好累啊!好累!”瑞玉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心情复杂,想起了英吉拉,瑞玉的眼角落下两行清泪。
“瑞玉,你不是总说很累吗?要不然你就放弃管理权吧!我们一家三口安然度日,我也可以挣钱的,丁香那么优秀,我们很快还能找到英吉拉,你不要多想了,我抱你回房间吧!”
“华哥,你说得轻巧,放弃管理权给一个外人!我不甘心,况且谁知道这个法莱尔进入董事会是什么目的?天使集团就像我的孩子,养育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拱手给一个外人!”瑞玉恼怒地睁开双眼,推华书。
华书心疼地望着瑞玉脸上悲哀倦怠的神情,不由分说地抱起瑞玉上楼。
一天后,香波儿的葬礼现场非常隆重,法莱尔和阿萨特准时到场,瑞玉只是象征性地和法莱尔冷漠地打了招呼,便急切地等候葬礼结束,准备约谈昆布。
好不容易挨到葬礼结束,昆布落寞地盯着亡妻墓碑的墓碑,眼神忧郁,眼袋似乎又大了一圈,失去公主丈夫的名衔,昆布的军人政治生涯基本到头了。
“昆布将军,请节哀顺变!”瑞玉打量着悲伤的昆布,小心翼翼地问道:“因为香波儿的离世这两天我没打扰您,但是因为情况很紧急,我还是要请求您转让您拥有的百分之五股权,我给您在目前最高价值基础上再加百分之二十,这个已经是最好的收购价了!”
昆布落寞地回过头,淡淡地说了一句:“瑞玉,股份我已经转让给法莱尔先生了,你和他去谈吧!”
瑞玉差点一个趔趄晕倒,远处法莱尔靠在轿车上望着自己。强压住心里的震惊和恼怒,瑞玉快步离开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