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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治好这个疯子

送走罗白,永书寒没有等妹妹醒来直接开车回了趟老宅让张佳杭照顾永聘婷,催眠睡着的可人儿不知下一秒醒来的是婷婷还是永聘婷,他要付出更多的精力才能像正常人一样谈恋爱,生意现在基本稳定,但还是走不开,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他都想好了,晚上带着永聘婷去读书,白天一个人织补衣服,靠着自己的收入以后总可以养活他们。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客人一直在催拿衣服,张佳杭只有交待阿姆,先回店里招呼客人,好在有一辆代步车,开车回小店里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笑脸相盈的招呼客人,客人比较喜欢斤斤计较,跟他讨价还价,价格硬是磨了十几分钟才谈好,心里记挂着婷婷,开车去永家。

张佳杭迎面碰上了几个外卖小哥,心里想着阿姆怎么叫外卖给婷婷吃,人还未走近就听见许曼丽在房子里崩溃的大叫!张佳杭大步进去,整个大厅里摆满了外卖,有二十几个方便袋,整个屋里放的没地方下脚,各种吃的,张佳杭提起一个外卖单看单价,又提起来着下袋,有好几样食物是重复的,阿姆双手提俩出门,想必是给邻居们送外卖,许曼丽捏紧永聘婷的手机吼“谁教你用手机支付的?这一张张消费帐单是要气死我!书寒,不是说你妹好了吗?”

张佳杭礼貌的应了声“阿姨?是我!”

许曼丽抬了下头,假的不能再假的笑脸相迎道“来了,店里不忙吗?”

“已经处理好了。”

婷婷大口的吃着外卖,张佳杭俯下身提着外卖打开跟着婷婷一起,婷婷道“张佳杭!你来和……我玩!”

许曼丽又开始大声嚷嚷着“这平台真是的,也不打电话回访一下,手机支付免密码真是不地道。”

“阿姨?今天打牌手气好吗?”张佳杭问。

“好,幸亏赢了小几千,不然阿姨心情更糟。”

“这样的婷婷哪里养的起,点个外卖大几千,那我一天要补多少条裤子?”张佳杭暗自想。

婷婷喂张佳杭吃蛋哒,张佳杭却在想又如何赚更多的钱,这段时间只有接补衣服的活,高奢皮鞋一个没有接到,盘算着等甘梦如回来请甘梦如吃个饭要她帮忙多介绍几个顾客,严谨儿的助理应该认识很多造型师,帮一些上流社会的人修修鞋,补补裤子也是可以有的。

“张佳杭,张佳杭!”婷婷喊了两声,张佳杭才反应过来,许曼丽递给他一个手提袋道“等下带点回去太多了我们吃不了。”

许曼丽很知趣的提着大包小包的外卖出去,张佳杭把外卖放在桌边,跟着许曼丽出去,挡着许曼丽道“阿姨?我想带她去上学。”

“快三十了还上学?”

“只要想学习任何时候都不晚?”张佳杭道。

“她想上学我来负担,不用你来!”许曼丽冷冷的声音。

“阿姨?永聘婷现在的病情还不稳定,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我……只是想照顾她,我……”

“张佳杭,你照顾她,你一个月挣多少你养她,不是阿姨瞧不起你,你能把你小店做起来每个月所有花销除去还可以攒个万把块,阿姨答应你让你和她在一起,聘婷现在这样时好时坏我也不想耽误你!!!”

“我努力的拼搏,倾尽所有在我能力范围内都给她。”

“聘婷因为你们学业也荒废,青春也耗了!你给再多补偿都换不回来!你的能力范围之内也不能降低她现在的生活水准,我的女儿她要么跟着我们生活,要么过比我们更好的生活!”

张佳杭只有沉默,以他现在的能力确实是一点都做不到。

“书寒和医生来过了?”许曼丽问。

“来过了?”

“医生说聘婷什么时候会好?”

“罗医生说,聘婷这样一会这个一会那个,要回老宅找原因,才能治好她。”

“一会这个一会那个确实像是两个人,难怪一直怪怪的。”许曼丽自言自语,又忙急忙慌给永书寒打电话。

电话里永书寒如实交待了永聘婷的病情,许曼丽大叫一声瘫坐在那里,难受的哭闹,她哆嗦的爬起来自言自语“两个人,那……哪个才是我的女儿,明明生的一个,现在却变成两个。怎么办啦!”

“阿姨?两个人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你们可以接受我。”

“你的意思是同时接纳两个女人?”

“只要你们同意我和聘婷好,无论她是几个人,我都不在乎。”

“可聘婷喜欢的是锦睿。”许曼丽暗自腹诽“找一个爱自己也不错。”

“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和聘婷一起去上学,保姆必须跟着你们,你的学费自己想办法。”

“谢谢阿姨?”张佳杭撇嘴笑,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上学,一起成长。

许曼丽伸手推开还在傻乐的张佳杭,提着外卖出门。

只要他有足够的能力给永聘婷优越的生活,永家会同意他和永聘婷永远在一起。永书寒第一个原谅他的,也会是最支持他的人。

不知道永书寒在老宅打听的怎么样,张佳杭给永书寒发微信。

微信响了,永书寒只是看了下,没有回复,他在向老宅的人打听苏婷的故事。

时间过去那么久,很多人已经不记得苏婷是谁?几经周折才打听到苏婷的奶奶,永书寒提着礼品寻找苏婷奶奶家。

苏奶奶已经认不得人,时而胡言乱语,前言不搭后语,记忆也很模糊,连苏婷是谁也记不清楚,思维混乱,永书寒有点沮丧,回了趟老宅什么都没有查到。

永书寒礼貌的从苏奶奶家出来,一个邻居跑过来道“你是永家的吗?”

“嗯!”

“哎,这苏家奶奶已经老糊涂了,自儿子走后苏奶奶就整天稀里糊涂。”

“苏奶奶现在一个人生活?”

“老人家命苦,儿子孙女都是神经病,媳妇打跑了,活着太糟罪克夫克子。”

“苏家都有精神病吗?”

“对,那小孙女人长的标致,小小年纪生下来白白胖胖哪知长了几岁啥都不知道疯疯傻傻,七八岁也不知造了什么孽掉水里淹死了!”

“溺水而亡。”永书寒道。

“是啊,自那后老婆子整日泪流满面说天要绝苏家!”

“那明知儿子孙女有缺陷怎么没有照顾好!”

“家里家外都是苏奶奶哪里能分身,小孙女没有小伙伴只有你们永家的那个姑娘愿意陪伴左右。”

永书寒听着这邻居一定知道什么,拉着邻居上村里茶馆坐下,买了些零食给邻居的小孙子和邻居闲话家常,聊着小时候的趣事,最后才聊到永家和倪家。

邻居开怀大笑想起永书寒小时候的丑事,又顺其自然的聊到永聘婷,永书寒也沉浸在以前的回忆中。

闲聊中一大爷抽着汗烟满口黑牙的买瓜子走路摇晃一副醉酒的模样,永书寒看了一眼,这大爷立刻大脾气的手指永书寒,破口大骂“看什么看!”

永书寒冷着脸不打算理此人,大爷口吐烟圈,四仰八叉的站在路中间,茶馆老板大喊一声,大爷收起脚走。

“祸害遗千年啦!”邻居道。

“祸害!”永书寒重复着。

“可不祸害吗?早些年猥亵儿童,关了段时间,他老婆一直维护,现在老婆也死了,老了老了才没干坏事!”

“猥亵儿童,这老头!这年头有些人是要早死才安生。”永书寒从鼻子里哼出这句。

“猥亵儿童还诱……奷……那苏奶奶和他吵了二十几年,见一次打骂一次!那村头的祠堂里造了多少罪恶。这祖宗怎么不收了他!祸害祸害!!!”

永书寒已经猜到了苏家奶奶的愤怒,大致理出了事情发展线,起身买了一条中华送给邻居,邻居自是不好意思收下,拉着永书寒要请永书寒吃饭。

永书寒一番推脱离开茶馆,又买了些补品到苏家奶奶那里。

苏家奶奶在晒太阳认不清来人是谁,大声嚷嚷,永书寒道“我是来找您的!”

“找我的,干什么!!!”

“婷婷叫我来的,她记挂你!”

苏家奶奶开始低声抽泣,情绪在一瞬间崩溃,拽着永书寒的手道“婷婷啦……我的乖孙女……你来了……奶奶对不起你……应该一直陪着你!”

“奶奶!”永书寒喊了声。

苏家奶奶更激动的拽着永书寒,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婷婷啦……奶奶好想你啦……你说你听奶奶的话不至于淹死……天天就知道跟着那个死丫头鬼混……受欺负都不知道……你们一起出去只有你被老李头欺负,你脑子有问题啊你不知道跑哇,怎么你们在玩水就你一个掉水里了……我苦命的孙女啊!!!”

永书寒呆愣在那里,他满脸愤怒的看着苏家奶奶,捏紧老人家的肩膀问“你再讲一遍!”

“儿子啊……顺子……你是顺子不!喊我一声娘遭了一世的罪啊……老头子……你看看你有神经病一家子都连累了。”苏奶奶哭天喊地,紧紧拉着永书寒不放,永书寒那寒意凉凉的眼神看着苏奶奶。

苏奶奶好像又想起些什么猛拍打永书寒。永书寒冷着一张脸轻推开苏奶奶。

离开苏奶奶家,永书寒又碰到了那老头,老头围着永书寒的车打转,永书寒猛开车门,老头还站在车前看他,永书寒打火开车,捏紧方向盘,永书寒恨恨的盯着老头,脚上一用力老头死翘翘,仅存的理智让永书寒放弃了这个念头,大力的按喇叭。汽车鸣笛吵得老头骂骂咧咧的走开。

永书寒心事重重的离开老宅,私下里又安排永聘婷下一次的催眠,从阿姆那里了解到妹妹已经醒来,永聘婷情绪波动挺大,撕了婷婷的留言,接近于崩溃边缘,婷婷喜欢的全部扔掉,娃娃身上捅的大洞小洞,还撞开许曼丽拿了手机跑出去。

现在联系不上,永书寒心急如焚,永聘婷要去的地方想见的人也只有倪锦睿。加快车速往倪锦睿家赶,手机里肖若怡邀请的视频聊天,他没有心情理,一直按拒绝。

一定要阻止永聘婷去见倪锦睿。永书寒拨通罗白的号码道“直接去严谨儿家,那个疯子一定要给我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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