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南这个国家,中国人不是很受待见,住在星级酒店的一群人也不见得享受星级的待遇,一群人住个宿也没个好心情,李奇早受够了,第一个拉着行李坚决退房,一直看手表,给严谨儿房间打电话一直催促她快点,严谨儿洗漱随便从行李箱中拉出一件卫衣套身上,倪锦睿的洗漱完只要五分钟,严谨儿看着行李箱里连护肤品都没有,只有倪锦睿万年不变的大宝,她挤点擦脸上,刚从房间里出来,倪锦睿将鸭舌帽套她头上,拉着她的手出门。
一群人转到华人街,才有了久违的好心情,看惯了中国面孔的一群人面对东南亚面貌的越南人,再好看也不愿意多看一眼,而憨厚有点黑的云南人一群人也觉得倍漂亮,在华人街经向导引路暂居在一华侨屋里,一群人收拾新住处,吃完饭休息后,一群人又走各种关系给大使馆打电话,大使馆的效率非常高,只是半个小时,已经派记者来到华人街。
记者看到倪锦睿一行人,马上喊出严谨儿的名字,严谨儿有点意外,驻越记者居然认识她。
“严谨儿,你所说的全是事实吗?”男记者问。
“是,伯爵爱拉是地狱,我刚从那里面逃出来。”
“还有两个证人人呢?”记者问。
“罗白医生在医院,还有一个有抑郁症,你可以采访他们。”
“好,我们去见见。”男记者和摄影师一起去医院找罗白。
记者的采访很仔细,两个小时才从病房黑出来,出来的时候男记者和摄影师眼角明显有未擦干的眼泪,个个气愤难耐,男记者和倪锦睿一行人握手,告别时说“这事情一定要找国际刑警,伯爵爱拉是英美合资,修建在越南只要曝光,越南政府定将强压下来,我们这边我会递材料上去,请你们配合我们暂时不要回国,我们会安排人一起混进去一探究竟,你们就在外面接应。等拿到证据后国际刑警调飞机过来抓人,封锁现场。”
“好,我们听命令听指挥。”倪锦睿说。
送走记者,一群人才有好心情去逛华人街,严谨儿买护肤品,大包小包倪锦睿帮忙提,严谨儿找了个小孩玩的套圈地摊在那里玩,买了好多圈套胳膊上,严谨儿不让任何人拿套圈,一人开始投,几个大男人嫌弃的看她,果然严谨儿一个未中,王灿阳抢过来五个圈来掷,在那些玩具中找实用一点的,也没什么好成绩,倪锦睿实在忍不了,转过严谨儿,一手从严谨儿胳膊上刮下所有的圈,一个一个轻松掷出去,每一个都完美无暇的落在每一个玩具上,本以为严谨儿一定会拍手叫好,哪知严谨儿的脸拉的不知多长,嘟囔着离开,倪锦睿问“又怎么了,不是应该开心吗?”
“你作弊!”“????什么?!”“明知道自己身手好还卖弄!老板想吃你的心都有,亏你自己也是做生意的,我要玩,不是让你强迫症找存在感!!”
严谨儿不理倪锦睿,倪锦睿已经有点脾气了,嘿全给你套圈套的东西全都是你的,还不高兴了!永书寒看老板要炸的心情,上去拍老板的肩膀说“老板,我们选走几样好看的,其他的不带走!”
老板才缓和了脸色说“碰到你们多少钱都要赔光!”
“老板,我们一年来不到一次。”永书寒开始选商品,选了个篮球又选了个泡泡相机,还有一排不同姿势的曼特曼,最让莫侨木好笑的是还选了个学说话的机器猫,这人帮儿子买礼物吗?
永书寒抱一满怀跑上去跟着倪锦睿,递了个泡泡相机给倪锦睿说“给她!”
“书寒,幼稚了这个。”
“不会的,女孩子都爱浪漫,你给她她保证不生你气了。”永书寒说的一本正经,倪锦睿半信半疑。
倪锦睿极不情愿的递泡泡相机给严谨儿,严谨儿很开心的接下戴脖子上,倪锦睿问“这是小孩玩的,你几岁!”
“三岁,三岁”严谨儿笑着对倪锦睿拍照,相机吐着泡泡,飘到倪锦睿脸上,倪锦睿噜着嘴吹走泡泡,老实跟在严谨儿后面,随便她,只要她高兴就行,他对严谨儿说过他要让严谨儿开心!
王灿阳盯着永书寒怀里的奥特曼一动不动想拿又害怕,唯唯诺诺的看着永书寒,永书寒一头雾水,怎么大男人也爱奥特曼!
“叔叔,可以给我玩会吗?”莫德斯问。
永书寒,和倪锦睿三战友,李奇全愣在那里,这才眨眼的功夫,又变成另外一人,这人不是演戏吧!可是又看莫德斯那孩童般纯净的眼睛和那奶音也不像是装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呃好,都给你!”永书寒塞奥特给莫德斯。
回到那出租屋,除了严谨儿,一群男人全围堵着莫德斯,永书寒拿手机偷偷录视频不放过每一个细节,李奇干脆和莫德斯打成一片,两人背奥特曼的名字,莫德斯开心的笑,莫侨木手贱的拆了奥特曼,莫德斯马上开始哭嚎!吓的莫侨木哄他“别哭,别哭!”
莫德斯捂着眼睛哭,莫侨木很迅速的又装好奥特曼,等装好奥特曼,莫德斯特别花痴的看他又看永书寒,看的两个人心里发毛。
“呀!帅哥,帅哥!好帅的帅哥!”琪琪兴奋的尖叫。
永书寒还没有反应过来,琪琪已经扑到永书寒身上咬永书寒的耳朵,倪锦睿扯开琪琪喊“老婆,快来!这又是哪个?”
严谨儿跑过来看着琪琪问“喂,你叫什么?几岁了你!”这是严谨儿习惯的沟通方式,她要确认到底是王灿阳的哪个分身。
“琪琪,十四岁?你见过我?”
“王灿阳是我的朋友。”严谨儿说。
“哥哥,你是我哥的朋友?怎么没有听他提过你!”琪琪说。
“你哥在哪里?”永书寒猛站起来问她。
“这里下棋呢?”琪琪指着脑壳说。
一群人只看见个脑袋和空气,李奇咽了咽口水问“那,莫德斯呢?”
“在睡觉!”
每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而永书寒先架好的手机正在记录着这一切,不是亲眼所见真是匪疑所思。
“呀,帅哥,你是明星吗?”琪琪问。
“不是,只有这个女人是艺人。”永书寒回了句。
“帅哥,呀你好帅呀,我长大要嫁你,不许找女朋友喔!”琪琪开始发嗲,一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琪琪看了眼严谨儿说“我要穿你衣服,快换给我!”
“什么,不行!”严谨儿说。
“我就要!!!”琪琪扑倒严谨儿,倪锦睿揪琪琪在地上,低吼“别扑,我给你拿。”
在严谨儿的房间,琪琪搜刮着严谨儿的衣服,屋里乱七八遭连严谨儿刚买的化妆品和护肤品也没有逃过洗劫,严谨儿的衣服没有一件合身的,发夹也抢去夹在王灿阳那短发上,永书寒忍不了,直接要撵琪琪出去,琪琪很乖的站在那里让永书寒推自己,继续发嗲“别赶我走啊,帅哥!”
又继续嗲声嗲气的说“不要,你好坏坏!我要穿裙子,有蝴蝶结的那种!”严谨儿咽口水嫌弃的说“想穿漂亮衣服闭嘴!”
琪琪老实闭嘴,严谨儿说“老侨去买些布料回来,我做几件衣服。”
莫侨木比兔子跑的更快,没有什么比一个男人发嗲更可怕,琪琪牵永书寒的手被永书寒无情甩开,琪琪继续牵着,两眼发光的看着永书寒。
王玉龙憋笑,倪锦睿那严肃脸翻了个白眼,皱着眉头,无法接受一个男人可以变伪娘,还发嗲,简直比人妖还妖。
琪琪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张超和李奇无意瞟了眼,脸上的胡子已经剃干净了,还化了妆,大红的嘴巴,两人掩饰不住的恶心,严谨儿立马炸毛,她的口红还没有用过,被琪琪涂在自己唇上,严谨儿大叫“谁叫你用我口红的!立刻把妆卸掉,我帮你化,祖宗!”
琪琪开心的问“真的吗?我要蓬松的头发!还要韩国那种小清新妆。”
“给我卸妆!丑死了!!!”严谨儿命令着琪琪,她不能忍受别人用她的口红,吹自己额头上垂下来的刘海,看了眼王灿阳那头发,蓬松的怎么弄!真是烦燥!!!
重新打扮的琪琪看着相对顺眼了,琪琪打开电视开始追剧,挥着泡泡照相机拍照,整个屋子全是七彩泡泡。
莫侨木和王玉龙帮忙剪布料,严谨儿量完尺寸开始做衣服,他们住的院子里有一台旧的缝纫机,严谨儿借来用,忙到晚上严谨儿伸懒腰,衣服丢给琪琪,两套Jk制服,中格子半身裙,日系蝴蝶结衬衣加上小外套,很适合中学生穿,琪琪一个夸张的飞吻送给严谨儿,爱不释手的捧着,还冲永书寒抛媚眼。
永书寒那鄙视的小眼神藏都藏不住。琪琪紧挨着永书寒坐,那娇羞样惹来所有人嫌弃,永书寒哼了句“最讨厌的人格。”
在永书寒的认知里,发嗲和撒娇都是作,他反感不屑与这种类型的女人打交道,他又恢复那冷冰冰的样子坐在那里一句话没有,眼睛盯着琪琪的Jk制服看,严谨儿手艺很好,他找来尺子让王玉龙帮他量尺寸,用纸记下来,递交给严谨儿不要脸的说了句“谨儿,帮我做一件西服。”
“没空。”
“没空?好,我去告诉锦睿你的睡衣穿的很舒服。”永书寒威胁着严谨儿。
严谨儿看倪锦睿不在客厅,吐了口气说“你,牛叉,尺寸给我,自己买布料。”
永书寒露出久违的笑容,藏不住的开心,一转身竟不小心撞在桌角,他捂着小腹下疼的咧牙裂嘴,严谨儿忽然间觉得以前真是蠢到家,在最初肉偿时就应该来猴子碎桃的损招,这样永书寒就不会欺负自己,最好受伤断子绝孙免得祸害她。
严谨儿不爽的进屋,房间已经被倪锦睿打扫干净,她无聊的玩游戏,等她睡一觉醒倪锦睿才进屋,搂她在怀里吹气。
倪锦睿体力很好,苦战半夜早上还是很早起床,故意挑永书寒对面住,还心机的让李奇睡隔壁,墙不隔音,想来李奇晚上听墙角,倪锦睿亲了下严谨儿脸颊,半掀严谨儿的被子起床,出去的时候故意没有关门。
他们的房间和永书寒正对着,只要永书寒从门里出来就可以看见严谨儿,倪锦睿在客厅里浇花,坐在柱子那里偷瞄着房间外的人。
永书寒从房间里出来,严谨儿妖娆的睡姿,两腿露在被子外,那白花花的肉让永书寒失了会神,即使严谨儿结婚,他对严谨儿还是要拼命的控制,这磨人的妖精。
永书寒消无声息的走到严谨儿的房门口,严谨儿还在呼呼大睡,永书寒手停在半空中没有落在门上,他不想吵醒她,睡的香甜,起床气也很严重,他心乱的拉门把手,躲在一旁偷看的倪锦睿捏紧了拳头,他试探也只是不相信永书寒,永书寒关上门,又回头瞅了眼门,脸红的又回自己房间。
倪锦睿松开拳头,自己都厌恶自己,他的小心思并没有瞒过永书寒,永书寒清楚倪锦睿不会这么大意,起床后会不关门?明知只有严谨儿一个女人,只是不相信他而己,试探自己有没有放下对严谨儿的感觉,爱。
爱不会消失,严谨儿有家庭也不会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默默关心,守着便好。
“妈,这辈子你儿子都娶不到最爱的女人。”永书寒回忆在澳洲软禁在家对吴小雨说的这句话,他有多难受当时。
“谨儿,你要幸福,比我幸福,可以和自己在意的人结婚,那就没心没肺的幸福。”永书寒喃喃的自言自语,他又拨通了吴小雨的电话。“妈,那个谨儿娃娃丢掉吧!我不会再用了。”
永书寒内心很平和,没有以往的浮噪和不甘,输给倪锦睿这一刻他不觉得丢人,他要认输严谨儿才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十点半严谨儿才眯着睡眼起床,永书寒和莫侨木扛回布料,严谨儿躬着个身子,倪锦睿一声“抬头挺胸收腹。”严谨儿条件反射的站直身子,李奇惊的掉下巴,私下倪锦睿给严谨儿当新兵练。他们两口子私下里这么搞笑么,那睡个觉是不是也要喊个口号,晕!
严谨儿摸着几匹布料,心里盘算着这些布料到底够不够,七个男人七套西装。
永书寒看严谨儿认真的剪裁衣服很满足,琪琪在继续追剧,一把鼻涕眼泪擤永书寒递过来的纸巾里,哭嚎叫那叫一个伤心,琪琪眼睛都哭肿了,吱吱唔唔的道“我的老公,你怎么可以死!”
永书寒满脸黑线的看琪琪,吝啬到一天讲不到二十个字,等严谨儿做的新衣服。
没日没夜的忙,总算拿到衣服,六个男人排排站那里都有一种发校服的错觉,每个人一模一样的款式的西服,倪锦睿和永书寒一个表情,冷!王玉龙和莫侨木,张超三人都有点受宠若惊,只有李奇一人兴奋致极,夸个不停“这做工精细,好看!”
倪锦睿和永书寒都想独一无二,哪想却是统一的工作服,伤心哪!
六个人换上一模一样的衣服,又都戴墨镜活脱脱六个老总。
大使馆记者来到院子打破热闹的上午,男记者乔装成神经病,莫侨木在大家统一意见后换上女装,衣服是严谨儿拿莫侨木衬衣改的,裙子是剩布料缝的,化完妆,都忍不住笑起来,琪琪还给莫侨木一个桃花眼,嘟嘴啵一个。
窃听器耳环,纽扣摄像头,莫侨木和记者在另一地方等着伯爵爱拉的人上套。倪锦睿扮成家属给伯爵爱拉精神病医院送钱,让伯爵爱拉的人去家里接人,伯爵爱拉的男护工按指定的位子接到了莫侨木和男记者韦平。
两人顺利混进去,扒了衣服,伯爵爱拉的半空中两架无人机在航拍,倪锦睿,永书寒,王玉龙和张超焦急等在三里处。
永书寒黑精神病院的每一个监控,在电脑屏上看到了莫侨木和韦平。
韦平受了些伤,鼻青脸肿,莫侨木很淡定配合,不许任何人碰他的衣服和有耳环。医生和护工更确定莫侨木有精神病。
黑暗的伯爵爱拉将迎来光明,这光明是莫侨木和韦平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漫长最黑的时候,漫长纠心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