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爱拉精神病院到处透着诡异的气息,特别是晚上疯癫的笑声和哭喊声,严谨儿只有紧紧的抱着毯子,一个精神病患者扑到王灿阳的铁门里捶门,使劲捶,撕心裂肺的喊“救我!”王灿阳整个人的眼神变的特别犀利,精神病患者又开始大笑,手舞足蹈的又喊“没钱了,没钱了。”手指拼命刨水泥地“救我,救我!!!”又甩着手臂蹬着双腿道“给我让个停车位,我要去停车。”严谨儿看着空气笑,手掌心里全是空气还玩的倍开心。
王灿阳的关注点却在“救命”两个字,王灿阳恶狠狠的说“救命,他们怎么你了!”他的声音也有了变化有些许烦燥,精神病患者人开始发抖,哭的抽抽道“我……要开车……走了,开车回家了!”不理会王灿阳的质问,独自转动手里的空方向盘拐着弯走了,王灿阳捏紧手指,伸拳打在铁门上,他人被反弹回去大腿抽搐人倒过去,严谨儿拍命拍门喊“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严谨儿刚喊完而王灿阳自己又站起来,眼睛里特别兴奋,表情很丰富,眉眼都透着开心,嘴都要咧到耳根,开口唱歌,那眉毛眼睛上下挑个不停,严谨儿喊“王灿阳,你怎么了!”
“嘘!!!别吵到我!”严谨儿听话的闭嘴,脸上懵逼的表情藏都藏不住,眼睛也不敢眨死盯着王灿阳,王灿阳在自己屋里唱英文歌大秀舞姿,跳的还挺好,自娱自乐的唱歌跳舞,扭动的身板让整个精神病院的人心情放松,莎莎也扭着细腰,妖娆的扭来到铁门外唱“门前大桥下流过一群鸭……”迈着轻飘飘的身姿趴在严谨儿的铁板门上画数字。
对面闹腾了快两小时,王灿阳又倒地睡过去,严谨儿才爬上床,她拼命按电铃,罗白忙急忙慌的跑来问“怎么了!”
“王灿阳也不知道怎么了奇奇怪怪的,莎莎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我受不了了,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能离开这里!”严谨儿很小声胆怯的问他。
“你能理解多重人格吗?”罗白问。
“别给我洗脑,世界上没有这种病,都是所谓的专家杜撰出来的。”
“好,那你为什么会觉得王灿阳奇怪!”罗白继续问。
严谨儿确实想不明白,为什么有这种感觉,王灿阳关在这里时间长也有些许不正常,也许是太无聊,压抑的精神病院让他想排解。
罗白看了眼走廊确定没人才说“王灿阳是多重人格你怕不怕!!!”
严谨儿心里大吃一惊,愣在那里却还是不相信,倔强的回了句“不可能,你们都有职业病,进来这里的人都有病,真假难辩,其实真正有病的是你们”
“信不信都是事实,王灿阳有严重的精神病,他三岁到十岁常年受到继父虐待,又亲眼目睹外公的死亡,创伤性伤害让他分裂出不同的人格来保护自己。”
“你放屁!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是很多人,那生活不乱套!”
“放屁?永聘婷,亲眼见到你还会不会说我放屁!你以为你是正常人装成神经病就可以不用被弄去打针,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你是正常的,以为这样积极配合装作康复放你出去!没有监护人同意你康复了也出不去懂吗?”罗白生气的吼严谨儿。
严谨儿全身电击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力抬脚,她长吁一口气说“我的监护人是谁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了钱就把我关在这里!你们这样是犯罪!!!金钱当真比什么都重要!!!人心果然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永聘婷,想要从这地狱里出去我们必须合作!你的心要狠,对自己狠,让懦弱的自己去面对强大的敌人,收起所有的害怕,恐惧,你所看到的只是小儿科,还有更大的等着你!”罗白隔着口罩都能感受的他语气特别坚定不容严谨儿反驳。
“好,我们合作,我不叫永聘婷,我叫严谨儿!”
“不管你叫什么?在这里就是永聘婷!”罗白强硬的语气。
“我这里有笔记,关于王灿阳的多重人格,你好好看看!”
“王灿阳,为什么要去了解王灿阳!!!”
“只有他才会保护你,我们才能出去!记住世界上的恶只能让更恶的来治!!!”罗白递笔记本给严谨儿,头也没有回转身离开!
严谨儿打开笔记笔里面清楚记载着王灿阳的多重人格。
“王灿阳,29岁,家族企业纪承人,工作狂,性格内向,忧郁有轻度抑郁症。
小男孩,莫德斯,5岁,素描爱好者,精神时而恍惚,木讷,呆傻。
宋凌志,26岁,华裔,左撇子,逃脱高手,高智商脾气坏,有暴力倾向,爱打抱不平,总爱当英雄!
追星女孩14岁,爱当红明星,性格活泼中二。
柯达,迈克斯,迈克杰克逊的超级粉丝,爱好唱歌跳舞。
陆震,31岁,内心腹黑阴暗将自己比喻魔鬼,爱好油画偏爱于面具是一种危险的反社会人格。
每个人格都在王灿阳的大脑中,谁出来谁不出来都是因环境而定,每个人格出现时都会有头痛,四肢抽搐的症状,每个人格也许还会分裂不同的人格,人格之间有记忆也可以互相对话,主人格没有其他人格的记忆,每个次人格都有自己的思想,其中最危险的陆震被其他人格保护隐藏起来,这些人格在王灿阳的生活中还是会反复交接出来面对真实的现实社会。”
严谨儿咬着手背上的肉心里发怵,六种人格,比电影还精彩。她又仔细看了两遍,目光停留在宋凌志,罗白的意思是让宋凌志出来,打抱不平一起逃出去。
宋凌志成了严谨儿的目标,病毒传染之间精神病人少了些自由活动,不去食堂打饭,严谨儿看王灿阳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严谨儿想着罗白的计划,一手打翻饭盒开始大吵大闹,引来了几个男护工,男护工开门进去吼“干什么!别吵吵!”
严谨儿一个侧身到护工右侧,一个过肩摔摔翻护工,王灿阳露出很浅的笑容。
严谨儿很快被制服,罗白医生听到168的报警铃响个不停,拿着医院箱大步跑进168,在严谨儿将要被五花大绑时她使出浑身的蛮力撞翻护工,死拽着罗白的头,一口咬在罗白的耳朵上,罗白疼的大喊“啊!疼!!!”
严谨儿大步开门逃脱,一护工起身追,严谨儿光着脚在走廊里乱窜,衣服被扯带着,严谨儿又挠又抓疼痛让护工放开手,严谨儿大步跑向167,她脑子里出现莎莎每天写的数字31415888”她手颤的按着数字输入电子锁,人从推开铁门缝里钻进去,猛关上门,严谨儿扯下口罩和王灿阳关在一起,男护工们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又都迈回去,严谨儿吞了吞口水,心里暗自想“不管你多可怕,拼了!拼赢了就可以出去,老天一定要保佑我赢!”
王灿阳整个人反应很快,一手扯严谨儿在身后挡在严谨儿面前,男护工面面相觑,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还大声说话“就关在一起别出来!”
罗白在168又开始惨叫,其他医生过来施救,罗白疼的脸上的肉挤一起,暗自腹诽“玩真的,下好狠的口,疼死我了,最好能让宋凌志出来,不然我亲自给你打针。”
施救完,罗白捂着流血的耳朵瞪了严谨儿一眼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他很幸运院长过来问候他,院长还是那样慈祥,罗白心里却很恐慌,强烈克制自己的害怕的表情。
他医治完问“院长,老师是不是有什么事请假了,没有看见他。”
“嗯,家里事多!”院长洗手回答,罗白发现院长比以前爱干净,只是手挨了下纱布足足洗了三分钟,就算是预防传染病也不至于,传染病又不是飞沫,伤口感染传播。
院长甩手很严厉的说了句“那个永聘婷监护人来电话了说要我们好好治疗,人长的挺好看就是有点暴力,和王灿阳关在一起也够她吓的!这两天放你几天假,回去看看!老人家的肾源找到了,放心你妈的事我都安排的妥妥的!”罗白听着心惊胆寒,无非是一种变向的威胁。
“嗯!谢谢院长!”罗白礼貌的回答,他假意答应了休息,在院长安排人护送下离开了精神病院。
母亲已经病重,转到了很好的医疗中心接受治疗,罗白心里纠结,这医学设备都很好,而他只是在换肾手术书上签字,母亲就可以重新获得健康,多活几年!
有权威的大医院,罗白为了尽孝签下手术同意书,肾源从哪来他已经不想知道,重要的是救命!
母亲从手术室出来,人已经沉睡没有生命危险,罗白又准备返回到精神病院,他不想从大门进,只有从后山爬墙,后山的路已经被封死,堆积成山的石头,罗白从石头上翻下去,在阴沟里撬开下水井盖跳下去,顺着下水道走,下水道昏暗,走了大约两三里,他听见下水道里有院长说话的声音,罗白关了手机手电筒,手机没有信号,罗白顺手就调了静音,他伏在下水道拐弯处听声音,有仪器的声音,心电图的滴滴声,罗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而下水道里刺耳的缝补声让罗白眼泪失控,一直等到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一点光亮,罗白才挺着肩膀站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向刚刚院长手术的地方,垃圾袋里的血手套,消毒水的味道,还有用水冲过还有少许的血迹,他们竟然借手术之名将人这么残忍的杀死,只是为了*官卖钱,没有人性!
罗白怕打草惊蛇又退出下水道,原路返回!用头顶井盖沿着管道爬上来。
他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照顾母亲后又若无其事上班,在办公室里听见有精神病患者在闹事,罗白提着药箱匆匆走,在院长办公室前准备敲那还留一点缝隙的门,透着缝隙看见莎莎享受的睡在办公桌上,而院长拿着听诊器“检查”,莎莎仍然唱着儿歌,罗白收回了手装没看见走开。
处理完病患的事,罗白去了大超市逛,故意让收银员闻他刚买的香水,收银员趴在桌上睡觉罗白迅速打开电脑查永聘婷的帐,吓的呆在那里,永聘婷的帐面上已经没有一分钱,一定是所谓的监护人转走了帐面上的钱,那永聘婷很危险,罗白已经不能在犹豫,大步跑到167,王灿阳站在铁门后问“罗医生,什么事?”
“你帐上的钱转点给永聘婷行吗?”
“好!”王灿阳很爽快的答应了。
罗白又慌乱的去大超市给永聘婷帐面上转钱,转完钱人都吓软了,他回到自己的寝室越想越担心,还是拨出了倪锦睿的手机号码。
倪锦睿看是个陌生号码,还是国际长途,手快的滑开按下免提听,一行人强行隔在中国。
“喂,倪锦睿吗?”
“对!”
“快点来,你老婆在我这里,来晚了会没命的!来了打这个电话我来接应你!”
“喂……”倪锦睿还想多问几句手机那头已经没有声音。
永书寒手指捏的发紫,冷着脸去喊同行的伙伴,大伙坐下来一起商量救严谨儿。
“马上走,动用所有关系包机去越南。”倪锦睿发出命令的声音。
王玉龙,莫侨木,张超,李奇,永书寒雷厉风行的收拾行李准备着去越南。
……严谨儿和王灿阳关在一起,王灿阳话不多和罗白说的一样是个工作狂,没有任何事做竟然认真的刷马桶,收拾衣柜,严谨儿则可以偷懒看着王灿阳做事情,马桶刷完已经没有事情可以做,严谨儿只有泡面吃,王灿阳却坚持面煮好了三分钟以后再吃,严谨儿肚子饿的咕咕叫,她把未开封的方便面揉碎了拌调料吃,王灿阳吃惊的看着她问“这样,好吃吗?”
“好吃!来尝尝!”严谨儿掰一半给王灿阳,王灿阳伸手接小心翼翼放嘴里,又脆又酥,王灿阳点头轻笑道“原来可以这么吃!”
“王灿阳,你呆了两年你想出去吗?”严谨儿问。
“想,可如果我出去我妈会伤心的!”
“你妈妈觉得你不正常吗?可我一点也看不出来!”严谨儿说。
“我妈一直说我有问题,说我杀了继父,我没有杀人!我想他死可是我不敢杀他!”王灿阳满眼忧伤的看着严谨儿。
严谨儿同情他,太惨了,那他以前的日子是怎样过的,乱七八糟一会这个人一会那个人而他本人却什么都不记得。
“王灿阳,你还是很在意妈妈的,留在这里也是为妈妈。”
“我妈和我爸私奔,日子过的幸福而爸爸却出车祸死了,只留下我和妈妈,妈妈为了我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跟着外公回家嫁给了一个当地的大款,我不幸的童年开始,新爸爸有点神经病,经常打妈妈,妈妈要离婚,新爸爸就拿我和外公威胁妈妈,妈妈为了我受了很多委屈!后来妹妹出生了,新爸爸很开心对妈妈很好,可他看我不顺眼,趁着妈妈不在打我,不让我告诉妈妈!经常趁妈妈去出差谈生意时各种虐待,我不敢告诉妈妈,就默默承受,后来新爸爸破产欠了一屁股债,要外公和妈妈帮忙还债,外公和妈妈不肯,新爸爸就当着我的面捅死了外公,妈妈和新爸爸离了婚,可后来不知怎么继父就死了,死的挺惨!现在都没有抓到凶手,我很感谢那个凶手替天行道。”王灿阳回忆往事还是那般心痛,用手轻擦眼泪,眼神迷茫的看着远方!
严谨儿也很愤怒,还有这种人真的是该死!!!那王灿阳的继父可能就是他杀的,只是王灿阳没有记忆!
“我痛苦的活着,没有一点办法,我经常有种感觉有人在和我说话,甚至吵架,经常睡醒了不知道在干什么?记忆也有偏差,没有一个朋友,老师和同学都说我有问题,可我不知道我哪有问题!我想死!刀割在手腕上一眨眼的工夫刀片不见了!我慢慢患上了抑郁症!”王灿阳长叹一口气,那种无奈的绝望让严谨儿也很压抑。
“王灿阳……一切会好的!你是一个好人,我们可以当朋友!”
“朋友!我们是朋友吗?”
“对,我们是朋友!”严谨儿给了王灿阳一个甜甜的微笑。
王灿阳很满足,长这么大还有人真心的和他做朋友,王灿阳大口的嚼着方便面,把那泡好的面递给严谨儿,门外传来护工的声音“王灿阳,院长找你。”
167的门被打开,王灿阳跟着护工去了院长办公室,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王灿阳整个人心情低落,掉着泪回167房间,严谨儿满脸奇怪,王灿阳只是淡淡的说“我要回家!”
严谨儿问“你妈怎么了!!!”
“争家产,他们欺负妈妈,我要回去!!!”王灿阳说话也没有任何生气。
王灿阳问“你去开门,我要走!”
严谨儿伸手去开密码门,王灿阳人已经溜出去,严谨儿跟着他,一直跟着,跟到那熟悉的地方,王灿阳眼神呆滞,精神也有点恍惚,严谨儿在他耳朵边大声喊“王灿阳!”
王灿阳缓缓回头,呆傻的吃手指,又捡起粉笔画画,看了眼那笑脸大太阳,在太阳下又画了个漫画小孩和一个妈妈的背影。
严谨儿盯着王灿阳哆嗦的问道“你是谁?”
“莫德斯。”王灿阳的声音也变成奶声奶气的童声。
“几岁了?”严谨儿继续提着气问道。
“五岁。”莫德斯继续画手中的画,呆傻的咬手指,严谨儿不敢说一句话,帮他在妈妈的头上撑了把伞,莫德斯童真的笑了。“你是……妈妈吗?……妈妈……你和我想像的一样漂亮……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严谨儿鼻子酸酸的,天然的母性让她可怜这个孩子,莫德斯说“这幅画画好了,送你!”
“好,乖孩子!!!”严谨儿顺着莫德斯的话接话,莫德斯画完靠在严谨儿的肩膀睡着了,睡的香甜!
院长和护工还有罗白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两人,记录着王灿阳的一切。
罗白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着急,如果宋凌志不出现那他和永聘婷只能依赖外面的人。
院长很邪魅的笑,那笑容让罗白看惯了生死也头皮发麻,邪恶的笑后院长又露出那慈祥温和的笑脸只是那眼神却是邪恶骗不了人!
院长一定是怀疑了他,不然不会将王灿阳母亲生陷豪门明争暗斗的事告诉他,这里是世界顶级的精神病医院,英美合资,而这里的人却有着无比肮脏的内心,比魔鬼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