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锦睿安排出去的人混进厉慕西的商务套房,早已上锁人去楼空,当天参加的人名名单除了些网红小模特在校大学生,那些个圈内人士李奇拍胸脯告诉他他会处理好,他更担心的是在包间里究竟生了什么事,那些矿泉水从哪里来,用所谓的矿泉水迷昏还会发生什么不敢想像的事,好在医生明确检查后没有被侵犯,衣衫完整没有被拍不雅照,矿泉水没有开过那必然是有产业链,想到这些他不免心惊胆战。
他们警惕性很高,私下调查对方,并没有查到有用信息。倪锦睿一愁莫展,脾气自然不好,收拾东西咚咚响,严谨儿身子不由得跟着抖,这次无论什么借口都没有办法让倪锦睿答应她再去工作,跟维森和李奇说话没有一丝好语气,拉黑着脸。
李奇的速度比他们想像的还快,已经找到那天去玩的美女,美男计加以诱惑,美女们经不住糖衣炮弹松口厉慕西的聚会流程。
有了这些流程还要有更多的证据才能打倒厉慕西,维森安排甘梦如搜索所有网络上关于厉慕西的贴子,谣言黑贴在网络上寻找蛛丝马迹,几天的苦战终于有了点线索。
《大学生为情跳楼自杀》的贴子里的爆料人气愤的发言,犀利的发问,还有微博上十八线艺人爆料,整理这些文件交给李奇,李奇自己亲自联系见面。
倪锦睿要求李奇和他互通消息,必须没有任何隐瞒,要端掉厉慕西背后暗厢操作的团队,还要商量安排人进去卧底,有影响力的网络大V引导舆论。
厉慕西及他的团队发了严谨儿的MV就藏起来,网络上无论多少人攻击厉慕西他们如缩头乌龟一样躲着。
还是顶流,热搜榜第一,迫于资本的压力,严谨儿不得不违心发微博商业互吹厉慕西,厉慕西的微博下好多粉丝评论,清一色的好评夸赞,黑厉慕西的人也不少,被删了评论,严谨儿从几万条的评论中一条一条找,终于在最楼下找了个网友。
“厉慕西,等着我会向你宣战!!!”
“老公过来看这个人。”
倪锦睿看了下道“我安排人去找这个发评论的,直觉是女人。”
“李总约见的不都是女人,都是人精。”
“成名靠女人,身败名裂也是女人,色字头上一把刀。”
“京圈的大佬或者还有娱乐圈更大的老板这些资本关系网强大,揪出一个厉慕西其他人还是会逍遥法外。”
“我只要厉慕西,牵线搭桥的人不是他?差那么一点点你就被。”
严谨儿脸色微变,倪锦睿赶紧收回后面的话,他捏了捏手指,严谨儿拉着倪锦睿的手道“水深水浅我都会走下去,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保护好自己,只要有时间我们一起谈工作,绝不让任何人有机可趁。”
“这次的事不怪你,是他们城府太深,工作室和公司利益捆绑一起,为了公司的发展我才会对光芒公司妥协,知道你热爱音乐,有唱歌的天赋,心里面想你退圈也只提过一两次,尊重你,娱乐圈乱七八糟的风气带坏一批一批的艺人,我实在是担心你。”
“我会退圈的,要看你够不够努力?”
“我努什么力!”
“肚子啊,只要肚子里有货不要你说我主动退圈,停止一切工作。”
“我没问题啊,小蝌蚪还在精挑细选好的基因,不过你应该去查查身体。”
严谨儿沉默不语,只有配合的点头,心理上对矿泉水的厌恶,生理上对矿泉水的敏感,还有几年前被永书寒虐待折磨,身体亏损严重,在韩国几年的清心寡欲,妇科疾病有明显好转,结婚一年纵欲过度她她感觉身体向她拉出警报。
工作还要继续,罗白多次发视频嚷嚷着陆震妈妈在等着约见她,严谨儿和倪锦睿回要过几天才能回潮州。
倪锦睿嘴巴上不说什么,严谨儿只需要对视一下他的眼神就知道心结并没有打开,所以她才会对罗白说和老公一起回去见陆震妈妈。
倪锦睿浑身隐藏着戾气,当然脾气全发在下属身上。对她连多的指责都没有,经过伯爵爱拉精神病院的生死,倪锦睿总是小心翼翼,时不时叨叨几句,偶尔发发脾气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感情,再多的情敌他都接受,他就是严谨儿最需要的人,严谨儿自己也很自律,从不和男艺人或者是男性朋友私下深交。全网遭人恨的他就让网友恨去吧,他总是那个胜利者,永远可以沾沾自喜。
为了让倪锦睿不再心里有异样情绪,严谨儿提出去溜冰场上玩冰,倪锦睿允口答应,两人换了衣服出门。
溜冰场上没有因为疫情的原因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多,每个人都带着口罩预防病毒,很多小年轻手拉手滑冰,时不时还有新手摔个屁股墩,有几对情侣在练习花滑的动作,严谨儿刚换上鞋直溜溜的向直溜去,完全刹不住车,逗的倪锦睿大笑起来,滑过去扶她,别看严谨儿舞跳的好,滑冰并不擅长,不摔跤已经很好了,倪锦睿的技术好的多,带上严谨儿溜达几圈,两人手拉手加入学生的队伍中,从未有过的放松,严谨儿开心并没有被认出来。
倪锦睿心情放松了很多,学生们在后面赶超过来,他心里真不服气加快速度反超,留严谨儿一个人在冰场中间独自溜须。
严谨儿尽量保持身体平衡和其他人保持安全距离,万一被路人用手机拍照发网上那可又是丑态百出让有心人大作文章。她有心避让,还有人使劲往她身后滑,这次她被撞倒在地,她手撑着爬起来,无意间对上撞倒她人的眼睛,好像有点熟悉,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只觉得这人心态年轻跟着学滑冰。
同样的阮重毅眼神里有一瞬间的紧缩与停滞,则同样若有所思。那一瞬的眼神紧缩,也许是慌张,惊讶,疑惑,恍惚。他快速爬起来,回头又瞅一眼低着头的严谨儿,严谨儿只露出那双大眼睛,阮重毅弯着眼睛朝严谨儿笑。“抱歉,我刚学。”
严谨儿感觉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一抬眼人已经找不到钻哪去了,严谨儿仔细回想那眼睛,终于想起来在伯爵爱拉里见过,严谨儿慌乱中追赶他,只在人群中看到闪现的背影,她两腿加速,朝着那背影追赶去,人被大力的拉住,倪锦睿拽着她问“怎么了?稳当点滑。”
严谨儿有点语无伦次“老……公,那个人是……院长。”
“什么?哪个院长?”
“伯……爵爱拉……的?真的好像啊!”
“谨儿,你……头晕不晕?”倪锦睿不可置信的摸了摸严谨儿额头,并没有发烧。
“我见过……是他,真的是院长。”
“谨儿你听我说,伯爵爱拉里的院长已经死了,罗白已经证实了他被火烧死了。”
“烧……死了,对烧死了,可那个人的眼睛和背影真的很像,一个人可以相似,那眼睛也会长一模一样吗?”
“你相信罗白吗?罗白不可能会认错的,还有尸检是不会错的,我们要相信科学。大千世界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你想想肖若怡你们没有血缘不也很像吗?她化妆打扮一下是不是你的翻版?”
严谨儿还是有点惊魂未定半神游的况态,仔仔细细回想着伯爵爱拉院长的容貌和莎莎的死,自己蒙眼被绑的一幕幕,精神病医院的院长真的死了吗?那危急的时候她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她亲眼见到莎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不要他们救,尸检确实死的是院长,但个中原由她确实也说不上来。
倪锦睿一脸懵的看着严谨儿,也许是她心理压力太大,一次次生死考验,人身安全威胁她的内心早已经崩不住,黑暗的事一直都在找她,而她一直在黑暗中挣扎,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慌。他僵直了身体,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双脚微微地颤抖着,背上冒着丝丝寒气,仿佛有一阵凛冽的寒风穿透了他的躯体。他僵硬地转过了头,浑身的肌肉都甭紧了,喉咙略显嘶哑地“谨儿,别想了。”
“我……要去找罗白,我要他亲口告诉我那份死亡证明是院长,是他。”
“谨儿,越南的事已经过去了,魔鬼已经死了,我一定把隐藏在你身边所有的恶魔一起揪出来,让法律惩罚他们。”
“锦睿,你体验过一次次差点丢掉性命那种无助吗?书寒做的事只是小儿科,我就被绑在那听着死亡证明上我的名字,*官捐赠,我身上的每一寸都不能做主,满面慈善的院长你会想到他看中的是我的心肝,顶级流量的艺人你会想到他看中的是我的身体,还有你的好兄弟,你能想到他看中的是我的脑神经,这些都把我一点点撕扯,心理上的折磨我要疯。”严谨儿紧张颤抖的说着。
“我会更强的保护你,这样所有的恶魔才不会盯着你,我来成为他们的目标,把注意力全都转到我身上,让厉慕西把目标转到我身上。让这一群人全都记恨我。”倪锦睿哽咽的说话,他心脏抽抽颤抖,整个人忽然有点恍惚,犹如电击在那里,从来没有这一刻让他方寸大乱。
“老公……长的好看和优秀也是一种错?”
“是那一群心有歹念的人有错,是恶的灵魂在驱使他们,你的光芒让那些长在黑暗中的人不自觉想靠近想征服,我有多好的运气才能够打败他们,让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所以你看在你老公这么优秀的份上不要有心理阴影了好吗?”
严谨儿挤出笑容倪锦睿牵着她继续滑冰,倪锦睿搞怪的表情希望能感染她,让她面对心里的创伤。
回到潮州,倪锦睿瞒着严谨儿去见了陆震妈妈和罗白,陆震满脸恼恨,倪锦睿也不在乎与陆震妈妈商量给陆震转院,罗白不太同意,王灿阳的病情有些好转,不再是多个人格接连蹦出来玩耍一番,陆震因为疫情管控的原因倒是比以前听话许多。
陆震妈妈委婉拒绝了倪锦睿的请求,在倪锦睿面前赔礼道歉,没有高傲,只有温婉端庄、通情达理、和倪锦睿想象中的脾气火爆,强势彪悍的女强人是反差。
陆震妈妈良好的基因半点没有遗传给陆震,陆震妈妈更多的是自责和痛心,陆震偏执任性,个性张狂半点不像她熟悉的儿子,因为她不幸的婚姻儿子才会变成这样,如今还来搔扰阳阳在精神病医院唯一的朋友实在是令她痛心,可她不允许外人来说她儿子的不是,婉拒倪锦睿的要求,只是用埋怨的眼神看着陆震,陆震垂着头,跟个孩子犯错一样不敢作声,在自己爱的母亲面前陆震是绝对不敢放肆的。
罗白看气氛有点尴尬,推着陆震到倪锦睿面前道“跟倪总道歉。”
陆震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忍住自己的白眼,鞠躬道歉“上次的事对不住。”
倪锦睿抬起头不接受,陆震妈妈笑道“倪总,我儿子对你们夫妻二人造成困扰我们道歉,他不分是非不辨好坏,只按心情做事,他不是阳阳没有阳阳那般认真学识,可他也是我的儿子,无论怎样都是我十月怀胎生的骨肉,他变成这样跟我有很大关系,我不能放弃他,罗医生管不住他,我派人来管,让他不得靠近你们半步,不影响你们夫妻感情,不会伤害你爱人,我耐心教导他,望你能给陆震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在特助来之前我在康复中心看着他。”
倪锦睿犀利看着母子两人,陆震很让人讨厌,可其他人格还是挺可爱的,比如他最喜欢的莫德斯,严谨儿最喜欢的宋凌志,王灿阳本尊他从来没见过,看罗白记录的资料应该人品不差。
面无血色凌厉的看着陆震,整理西服起身离开,陆震撇嘴瞪眼,不屑的眼神斜看倪锦睿“什么人没礼貌,妈,凭什么跟他道歉!”
“你对他老婆的态度就让人作呕反感,我们理亏本应道歉。”
陆震竟被妈妈这话气的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倪锦睿离开的方向。大脑里的疼痛比任何时候都疼,在命令着他“她说的不对,不对,那小妞是你的,干这个老太婆?”
“不,陆震那个人是妈妈!”
“妈,妈应该站在我这边。而不是指责我!”
“妈,妈妈是爱我们,任何事都要站在讲理的一方。”
陆震妈妈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话吓的惊慌失措,罗白大步跑过来抓着陆震的手道“陆震,陆震。”
“任何人不能阻止我,不能批评教育我,妈妈也不能?”
“陆震你疯了吗?那个人是妈妈!我们的妈,没有她就没有我们。”
“宋凌志闭嘴!”陆震完全失去理智,掐着罗白的脖子,这个该死的宋凌志跑到他面前数落他,该死!罗白整个人开始炫晕,罗白翻着白眼虚弱的说“陆……震,我是罗白。”
“孩子快放手!”陆震妈妈急切的喊道。
陆震一抬眼怒看着妈妈,那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陆震妈妈被吓软了双脚,她很快从恐惧中恢复过来,拿起手中的包砸向陆震,包包让陆震头嗡嗡作响放开罗白,罗白一拳闷过来,这拳多少带着私人恩怨,陆震脸立刻青紫了一块。
陆震一白眼翻过来,浑身抽搐下没有反应,罗白急吼吼的喊一嗓子“快帮忙把他抬床上。”
陆震妈妈和他抬着陆震,陆震被拉到另外的医疗室,陆震妈妈含着泪咬自己的手指,跟着罗白走被护士拦在治疗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