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你笑得多欢快啊！”
皇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池凉寂吓了一大跳，忙转身行礼。
李默却阻止了她的动作，看着画中的女子，不禁回忆起过往。
“朕曾经被当做质子，送往边境。”
池凉寂看着如今高高在上的帝王，从未想到他还有那么难熬的时光。
“那个时候，真的很难，也很辛苦……” 李默感叹道，“不过边境刺史家的小姑娘却十分有趣，时不时会带些好吃的好玩儿的同当时的小孩玩耍，一点也不在意我们的身份，朕在混在当时的一群熊孩子里，和那个小姑娘一起骑马玩笑，那是朕幼时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了吧。”
池凉寂有些羞敛，皇帝说的这些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她小时候确实会带着吃食玩具拉着边境的小孩陪她玩耍，不过当时男男女女都有，她也真的没想到那个时候那群孩子里居然会有现在的皇帝陛下。
李默见池凉寂陷入回忆，默默的叹了口气。那段日子真的太难了，他对池凉寂说得简单，可他却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个血印爬回京都的。当初池凉寂无意给他的温暖和关心，是他在悲痛绝望中最后的希望，也是他活下去的光。
这么美好的池凉寂，本该肆意活着的阿池，怎么就被沈渊给“糟蹋”成现在这样了呢？
池凉寂低声道：“臣妾不知，原来与陛下还有这样的缘分……”
“咱们的缘分何止这些，只是怪朕不懂事，过早的暴露了心之所愿，也将你推入了火坑……”
李默的话没头没尾，却听得池凉寂一阵惊恐，她目光灼灼的望着皇帝陛下，迟疑着问道：“陛下此言……何意？”
李默转头看向远方，无奈的叹气道：“朕当上太子后，就曾向父皇表露要娶你的意愿，当时年少，父皇的意思是先放放，可这个夙愿却被当时的对手得知了……”
“然……然后呢？”池凉寂觉得她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然后，李默平静又冷漠的说道：“然后，那个人觉得你是个不错的把柄，正好可以拿捏我，他便勾结胡人，屠你满门，然后再以救世主的姿态降落在你面前，让你心甘情愿的为他所用！”
“不可能！”池凉寂不顾礼仪的崩溃大叫，“不可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李默冷笑道，“因为我是他的对手，而你是我的软肋。”
李默步步紧逼，反问道：“为什么明明胡人都已清缴干净，却偏偏漏了一队人马？为什么他们能精准的找到你家？为什么刚刚好只有你活下来，为什么刚好在你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李默的话把池凉寂逼得近乎绝望，她从来没想过，自家的灭门案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关系。所以那个把自己推向深渊的人，真的是沈渊吗？
池凉寂绝望的崩溃大哭，她无法接受李默告诉她的真相，更无法接受这么多年的关心和爱护不过是一场骗局。
李默一步步靠近池凉寂，逼的她步步后退最后靠在墙壁上，李默望着池凉寂的泪眼婆娑，一字一句的问道：“阿池，你现在，还爱他吗？”
李默的话无疑是揭开了池凉寂的遮羞布，让她彻底的暴露在人前！
池凉寂震惊的望向李默，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李默也死死的盯着池凉寂的眼睛，这其中有质疑、有挣扎、有痛苦、还有绝望……但是却没有不爱。
这种时候了，你还是放不下他吗？
池凉寂的挣扎犹疑彻底激怒了李默，他一把拽过池凉寂把她推到在地，掐着她的脖子质问道：“凭什么，明明是我先遇见了你，而你却爱上了他！你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辛苦吗？什么都要和他作比较，即便我已经是皇帝了，而你，还是选择了他！”
怒不可遏的李默一把扯开池凉寂的束缚，肩膀上的星星点点彻底点燃了他。
池凉寂害怕的疯狂的挣扎起来，嘴里不住的求饶道：“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李默冷笑道，“池凉寂，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可是朕的皇妃，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朕不惩罚你与外男有染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池凉寂绝望了，原来他们之间的一切外人都看得清楚明白，从始至终不过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
李默粗鲁的行动，丝毫不在意她昨天才经历过一场，甚至有心和沈渊一较高下一般，沈渊留下痕迹的地方，他也要留一个更大的，就像一个恶趣味的孩子，用这种方式宣誓自己更胜一筹。
池凉寂在无奈的放弃了挣扎，这时候的挣扎还有什么意义，只是心里那关总是过不去的，或者是从小接受的教育，或者是内心难以启齿的羞愤，她不知道该怎样去应对，只能默默闭上眼，木讷的躺在地上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可池凉寂的放弃抵抗并不能消解李默的愤怒，他一边卖力干活，一边扳着池凉寂的脑袋看向一旁的镜子，还大笑着说道：“阿池，你看，你多美啊，我们这样多契合啊！多完美，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你看，你看啊！”
池凉寂被李默逼着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李默，唯有痛苦罢了。
可李默尤嫌不足，他把池凉寂抱起来直接面对着镜子，逼着她看清楚，现在拥有她的人是他，是他李默！
李默咬着池凉寂的耳朵道：“我现在倒是明白，为什么沈渊要把你嫁给陆昭扬了，因为有这样一个幌子在外面挡着，这样的得到更加隐秘，也更加尽兴！哪像朕这么古板，光明正大的纳了你，理所应当的拥有你，朕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李默或许不知道，他骨子里其实害怕和沈渊做比较，更怕比不上他，所以事事都要和沈渊一较高下。
池凉寂哭喊的嗓子都疼了，实在说不出来话，除了咬着牙受着年轻帝王的掠夺，什么也做不了。
原来这皇宫，真的是火海地狱，沈渊，我恨你，恨你把我推向地域；李默，我同样恨你，恨你彻底碾碎了我的爱情。
过了好久好久，李默才终于尽兴，他拿起一旁干净的巾帕擦了擦身子，穿好衣服又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池凉寂实在累得没了力气，就似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身上的污浊也不管不顾。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人起身，穿衣，心里冷笑道：“男人还真是如出一撤，都是完事就穿衣服走人的混蛋。”
李默也不管池凉寂的狼狈，直接唤人进来。
李公公扫了了躺在地上的瑜妃，视若无睹又习以为常的为皇帝整理衣摆。
李默道：“小李子，送瑜妃娘娘回去，派人好生服侍瑜妃，今晚，瑜妃侍寝！”
话音落下，池凉寂就被三五个太监拿棉被裹着抬了出去。
池凉寂绝望的闭上眼睛，今晚，还要再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