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倔强的小丫头,明明满面委屈,却还是咬着牙坚持,也不知道和自己较什么劲。
他微微一笑,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
“我的”什么?沈渊却没有挑明。是义女,是情妇,还是……棋子?
池凉寂继续追问:“王爷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点过分吗?”
池凉寂倔强的想要一个答案,可在沈渊的眼里,不过是娇弱的小猫咪伸出软乎乎的小肉垫,张牙舞爪的展示自己并不锋利的小爪子。
一点也不可怕,反而只剩可爱。
沈渊欣赏着面前的书法,感慨道:“好些日子不练了,这字倒是少了些感觉。小鱼儿过来,你来写一幅与我瞧瞧。”
池凉寂不明白为什么沈渊可以这么淡定的同自己谈笑风生,明明自己的心都快被他揉碎了。
沈渊自顾自的换了一张池凉寂喜欢的印花宣纸铺平,又拿了一只小号的毛笔,蘸匀了墨水示意道:“来,写给我看看。”
池凉寂茫然的走过去接过毛笔,却不知道该写什么,只好怔怔的站在书桌前……
突然,一只厚实的手搂紧了她的纤腰,一手握住她握笔的手。
沈渊凑在池凉寂耳旁轻声道:“不知道写什么?”
明明是普通的一句疑问,却好似蒙上了暧昧了薄纱。
池凉寂被浓厚的男性气息包围,立马慌乱的挣扎起来,可两人实力悬殊,她被制服,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沈渊的身体紧贴着她,看着小姑娘慌乱又羞红脸的娇魅模样,竟然恶趣味的觉得十分可爱。
有些事,一旦开始了第一次,之后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就比如现在,池凉寂娇嫩的小身子正窝在怀里,沈渊内心的野兽就开始嚣张的喧闹:“要了她,撕碎她,把她揉入骨血,吞到肚子里。”
即便内心的欲望破土疯长,擅于伪装的绝王殿下依旧面不改色,他握着池凉寂的小手,一笔一划的在宣纸上写下五个大字——池鱼思故渊。
池凉寂看着宣纸上的文字,脸更红了,心脏也砰砰直跳!
他是什么意思,他在羞辱自己吗?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那见不得人的心思,所以他才这么肆无忌惮的戏弄自己!!!
池凉寂看着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突然被人随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像把一颗深埋的坚冰突然放到烈日底下暴晒,然后火速的融化,原本澄澈的冰水混着地上的泥沙成为一滩泥泞,肮脏又难堪。
池凉寂感觉自己就像是没穿衣服在大街上狂奔一样,她忽然疯狂的挣扎起来,嘴里呢喃道:“不是,不是,才不是这样!”
怀里的小丫头动来动去的,只会让身后的沈渊更加心猿意马。
他索性将池凉寂的纤腰按在书桌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语调依旧冷清,声音始终平静,他状似严肃的说道:“不许胡闹,好好练字!”
池凉寂觉得自己快疯了,他们之间究竟是谁在胡闹啊!
屁股上的微疼让池凉寂既羞耻又难受,偏沈渊还强势的握着自己的手腕,一遍又一遍的写着那五个大字——池鱼思故渊。
池凉寂看着白纸上不断重复的五个大字,默默的流着眼泪。
他怎么能这么过分,这么伤害自己,他已经得到了自己的身体还不够吗?现在连心脏也要剖开了给他才满意吗?
双手相握,写了好多好多遍,沈渊才终于满意的松开了池凉寂的手。
他欣赏着面前的大作,满意道:“来,小鱼儿自己写,让我瞧瞧你学习的怎么样?”
池凉寂握笔的手竟然有些颤抖,可身后沈渊的温柔语调却像催命的符咒,叫她只得认命。
她逼迫自己冷静,暗示自己从容,不就是写字吗?
可她的笔尖还没有接触到宣纸,身后人却突然凑近,恶劣的声音再次响起:“小鱼儿好好写,写不好会有惩罚哦!”说罢还故意把她的小耳朵含在嘴里,坏心眼的咬了两下。
这个混蛋!池凉寂觉得自己真的快疯了,手更抖了怎么办。
她急的泪流满面,身后的人却不紧不慢的抚摸着她手腕上的红玉珠串,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手上的动作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
池凉寂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
她窝在书房侧间的软榻上休息,身上竟然穿着那个人的里衣,宽宽松松的搭在身上,什么也遮不住,也不知那人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想起刚才在书房的点点滴滴,她就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折磨。
沈渊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放过她,或者说这次回门本就是满足他私欲的一次羊入虎口。
就那五个字,她怎么写沈渊都不满意,各种挑错。先是打屁股,再是咬耳朵、咬嘴巴,到后来直接把她按在书桌上就地正法……
可即便他们进行着最亲密的深度交流,沈渊还是不满意,继续诱哄着她写,直到池凉寂筋疲力尽的昏睡过去,这场漫长的“折磨”才终于停歇。
忽然,大门打开,池凉寂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小被子,一看是静言姑姑,这才松了口气。
她来时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静言带来了干净的衣物帮着她梳妆换洗。
池凉寂身子绵软,疲惫的不想说话,任由静言摆弄。她清楚的意识到,这样的事情,不会是一次两次,而会变成一种常态,变成无数次。
所以,让她嫁给陆昭扬,不过是给他们的奸情盖上一层“遮羞布”!但一切就像沈渊说的那样,她是他的,无论她在哪里,以什么样的身份!
池凉寂很难受,她从未期待过他们能够在一起,但更没想到他们会以这样的形式在一起。作为一个曾经迷恋过沈渊的小女人,她其实很想问问:“沈渊,你有爱过我吗?”
看吧,女人就是这么可悲又可怜,即便被这样不公平的对待,竟然还在天真的奢望感情,多么愚蠢啊……
池凉寂由着静和搀扶来到王府门口,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丈夫”陆昭扬和自己的义父,或者说现在的“情夫”绝王殿下沈渊在一起言笑晏晏的场景,即是父慈子孝,又是上下和睦,多么滑稽可笑啊!
池凉寂真的很想问问这两个男人,自己究竟是什么啊?陆昭扬上位的梯子,沈渊发泄的一个……妓女吗?!
池凉寂一阵怒气上顶冲昏了头,猛地挣脱开身边的静和就冲了过去,她身子虽然弱不禁风,可她真的很想掐着脖子问问这两个男人,自己究竟是什么啊!
两个男的都是习武之人,几乎立马就发现了一脸悲愤冲过来的池凉寂。
陆昭扬看着由远及近的池凉寂,有些疑惑,小姑娘跑起来都摇摇晃晃的,到底想做什么啊?可她脸上的神情确实是愤恨,是气恼。
他几乎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接住她,可是他不能,即便他才是她的丈夫。
一旁的沈渊一个跨步,便拽住了摇摇晃晃跑来的小丫头。气都喘不匀,瞎跑什么?要不是自己拦着,她是打算摔一个狗吃屎吗?
沈渊扶住池凉寂的肩膀,难得严厉的和她对视,低声呵斥道:“瞎跑什么?”
池凉寂又哭了,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
她绝望的看着沈渊,再次询问道:“王爷,对您而言,我究竟是什么?”
沈渊暗暗的叹了口气,小丫头是水做得吗?怎么总有流不完的泪……
但是沈渊依旧选择回避她的问题,只是轻声道:“傻丫头,别胡思乱想,回去好好休息吧。”
说完便把人推给了她身后的静言,然后用眼神示意道:“看好了她!”
静言默默的点点头,连拉带拽的把人拖上了马车。
陆昭扬有些尴尬的拱手行礼,随着池凉寂一道离开。
看着远去的车马,沈渊心底一片漠然。既便刚才温存缠绵、耳鬓厮磨时内心燃起的火热,也被现实瞬间浇灭。
他不该动心的,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所以他选择亲手把她嫁给了别人,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为了自己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
沈渊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
他安静的回到书房,这里还有一些隐秘的气息,似乎还回荡着不久前她抽泣的求饶声,甚至桌子上还整齐的摆放着一幅又一幅的“池鱼思故渊”。
沈渊自嘲的笑了笑,何止是“池鱼思故渊”,其实也是“故渊恋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