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腾了一夜的池凉寂深刻领会着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嘴上说着“想你”,行动上全是“欲望”,真真是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池凉寂心里有事,即便被折腾得腰酸背痛也没有立马睡去,而是窝在沈渊怀里静默不言,大有种睁眼到天明的架势。
沈渊一下一下轻抚着池凉寂的背脊,闭着眼问道:“不累啊,还不睡?”
“心里有事,睡不着。”
“你啊……就是心太小了。”
池凉寂愤愤不平道:“王爷这是在拐弯抹角的说我小心眼儿?”
“呵呵,那到不是这个意思。”沈渊低头与池凉寂对视道,“小鱼儿,有些事真不是你该上心的,费那些心力没意义。”
“我知道没意义,可我就是放不下。”池凉寂不满的小声嚷嚷道,“有些人,有些事就是在我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重演,我想无视都不行。”
沈渊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闲了……不若我去找个铺子给你打理,找些事儿做,免得你总是在一些小事儿上钻牛角尖。”
“我哪里就是钻牛角尖呢!”池凉寂不满的推了一把沈渊,自己翻身背对着他,闷声闷气的说,“我就是想知道一个真相,从若薇到栖云,再到李娇然,我觉得自己如履薄冰,随时可能坠入深渊。”
沈渊真心不想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费时费力,也没纵容池凉寂的小脾气,平静的说道:“你真的是太闲了,早些休息吧。”说完自己也不再言语。
池凉寂听着身后冷漠的回复,心已经凉了一大截,但也明白那人是不愿再说这些事,自己的纠缠追问终究是毫无意义。
池凉寂想着自己的处境,莫名生出几分悲凉,明明刚才还和心上人鱼水欢好,这会儿却默默垂泪,那人也不怜惜,自顾自的睡去,只有耳畔传来的均匀呼吸声。
直到池凉寂哭累了睡过去了,沈渊才缓缓睁开眼睛,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拭去小姑娘眼角的泪痕,把人往怀里拢了拢。
沈渊想,是不是真的给池凉寂一个孩子呢,她或许真的太闲了,总爱胡思乱想……
池凉寂这次睡得格外浅,以前沈渊走后被子凉透了她才会缓缓苏醒,可今儿天边才鱼肚泛白她就感觉耳边隐隐有人在说话。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不过卯时初刻。
她随手批了件衣服垫着脚走出去,只见沈渊尚未离开,也还穿着睡衣,随意批了件外衫,背对着她同什么人说话。
池凉寂有些疑惑,这地方能出入自由的多半是沈渊的自己人,这样天蒙蒙亮就前来汇报事务,得是多重要的事儿呀。
池凉寂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可屋子里都是耳里超群身手不凡之辈,立马察觉出有人,忙呵道:“是谁!”
“是我……”池凉寂怯怯弱弱的露出半边身子,尴尬的笑了笑。
沈渊看了眼缩在墙边的池凉寂,又同玄弋低声交代了几句,玄弋便恭敬拱手离开,来去好似一阵风一般。
沈渊收敛了神色,走到池凉寂身边一把把人抱起来,神情温柔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看样子昨日果然不太累。”
“才不是呢!”池凉寂原本想问问怎么这么早玄弋回过来,结果沈渊开口竟是这些事,叫她有些羞红了脸。
池凉寂由着沈渊把她送回床上,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玄弋这么早过来,可有什么要事?”
沈渊把池凉寂按在床上,平静道:“不算什么要紧的,只是事出突然,他须得请示我一番。”沈渊又替池凉寂拢了拢被子道,“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把。”说罢就欲起身离开。
池凉寂一把抓住沈渊,问道:“你呢?”
沈渊笑道:“我可没有夫人的好福气,今日有早朝,我须得回去了……”
“哦……”池凉寂念念不舍的松开手,眉眼中满是不舍。即便她对沈渊有再多的猜忌顾虑和恐惧,她对他的感情都是真真儿的,会依恋、会仰慕、更会和所有的小女人一眼渴望长相厮守。
池凉寂的不舍就放在脸上,沈渊自然看得清明,他一边穿衣一边安抚道:“小鱼儿乖,好好睡觉,我有空了就来看你。如今……朝中多事,我身负重任,不能只着眼儿女私情,你要学着让自己快乐一些。”
“嗯……”池凉寂闷闷的应下。
她已经被养成了一朵只能攀附在他身上的菟丝花,如何还能长出“自我”来。
沈渊看着池凉寂乖巧又委屈的神色,只觉得这小妖精惯会勾人的,于是坐在床边拍拍她的小脑袋,又在她额头亲了亲,才温柔的笑道:“好好睡吧,下次来给你带点好吃的。”如哄小朋友一般,逼着池凉寂闭上眼睛,自己才起身离开。
沈渊离开并不是要赶什么早朝,而是听说了太子最近忙着找死,他正好趁热打铁再加一把火……
时光如水般流逝,朝堂上的争锋烦杂池凉寂并不知晓,她依旧窝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伤春悲秋,偶尔也见见沐青思,同她闲聊几句,无论如何,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总算也是一家人吧,她甚至有些期待沐青思肚子里的小家伙快点到来,或许会叫这死气沉沉的陆府有些不一样的活力。
沈渊还是老样子,忙时候一两个月不见人,闲的时候依旧习惯夜探深闺,同她鱼水之欢,再说笑几句,这种体验好似一半海水一半火焰,池凉寂也在这种禁忌的感情中摸索着平衡。
这天夜里,池凉寂刚沐浴出来,就见沈渊支着脚坐在床上饮酒,整个人流露出一种衰颓之态,这是少见的沈渊,甚至是陌生的沈渊。
他素来克制,极少饮酒的,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池凉寂上前坐到他身边,低声开口道:“王爷,怎么呢?”
“加我一声‘阿渊’吧……”
池凉寂迟疑片刻,轻声叫道:“阿渊……”
沈渊勾唇一笑,随手扔掉手中的酒壶,拽过池凉寂的腰肢,就把人压在了身下。
池凉寂对今天的沈渊有些恐惧,自己也是不知所措,可她还没理清思绪,就被人按在床上疯狂掠夺了……
今日的沈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既像完成任务一样疯狂的索取,又似发泄某种情绪不停的掠夺,池凉寂的低喊求饶他一概不管不顾,只顺从生理本能的索要,似乎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填补他心里的某种空缺。
池凉寂被男人的欲望折腾得几近绝望,可她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只能咬着唇瓣默默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