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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秋郊

秋郊如期而至,池凉寂难得打扮了一番出门游玩,不过出门前倒是发生了些小故事。

照理说,池凉寂出行,自然是带着两个陪嫁丫头并落花阁的管事的静言姑姑,可临出门前,静言却不让若薇陪同,留了她在家里看门。

池凉寂瞧量着盛装打扮的若薇,也能明白静言姑姑的用意。

一来若薇出行动机不纯,打扮的这样花枝招展,哪里像个丫头,分明就是个同游的小姐,别人看着也不像话;二来这次出行是沈渊主办,目的自然是私会池凉寂,静言、莲心和陆昭扬都是知道实情的,行事也方便,多了个丫头,还要留心打发也麻烦,索性不叫她随行。

若薇一听静言不让她同行,一张娇美的小脸立马可怜兮兮的看向池凉寂,当真有点我见犹怜的意味。

池凉寂并非不知轻重的小姑娘,淡声道:“若薇就留在园子里吧。”

见池凉寂也这么说,若薇只得愤愤不平的应下,只是心底别提有多难受了。池凉寂一行一离开,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流,心里委屈极了……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沐青思就可以和将军一起出去秋郊,我就只能待在这里看家,就因为我是个的丫鬟吗?可那沐青思又能高贵到哪里去呢?!还不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若薇咬牙切齿的数落,满脸写着“我受委屈了”“我不高兴!”“我很难过……”

这时一个小丫头上来,递上一面干净的巾帕,宽慰道:“好姐姐,快别哭了,妆花了就不好看了!”

若薇猛地一下抢过巾帕,小心翼翼的擦拭面庞:“好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对着这空荡荡的园子。”

那丫头笑道:“姐姐不能这么说啊,姐姐容貌艳丽,在这陆府也是数一数二的,将军看上您那还不是迟早的事!”

被小丫头一语道破心事,若薇立马娇羞了,故作镇定道:“哪里来的小蹄子,竟会随口胡说。赶紧干活去……”说罢便转身离开。

小丫头见若薇要走,忙追上去道:“好姐姐,您也别嫌我多事,说到底我也是为了自己。若是姐姐真的心想事成,求求姐姐拉扯我一把。”小丫头看若薇眼色松动,立马可怜兮兮道,“我也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就想做个大丫头,能伺候姨娘也是好的,好歹少些力气活,月钱银子多些,我家里还有还有病重的母亲和幼弟……”小姑娘越说头越低。

若薇咳了咳,道:“在这园子里干活,又有几个是容易的,先好好做事吧。”

小丫头开心的点点头:“好,我听姐姐的便是,之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知会一声,我叫栖云。”

若薇不以为然的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说罢便傲娇的转身离开。

刚才还奴颜婢膝的小丫头瞬间挺直了肩背,看着招摇张扬的若薇鄙夷一笑,哪里还有刚才谄媚讨好的模样……

池凉寂一出府,就发觉停在门前的马车过于华丽了些,不像是陆府的物什。

她呆愣着立在原地片刻,静言便低声提醒道:“夫人,快上马车吧……”

池凉寂点点头,扶着静言的手上小心翼翼的登马车,刚一撩开车帘,就看到一个芝兰玉树的清俊男子优雅的坐在马车里,他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池凉寂莞尔一笑,勾魂夺魄。

池凉寂瞬间有些慌神,这可是陆府门口,他竟然这么不避讳!?

看着迟疑不决的池凉寂,沈渊伸手道:“小鱼儿,进来坐。”

池凉寂尚未反应过来,倒是静言主动把她的手递给沈渊。

一握住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沈渊坏心眼的邪邪一笑,一个巧劲儿把池凉寂拉了进来,不偏不倚的栽在了沈渊怀里。

池凉寂尙来不及惊呼,就被某人厚实的手掌捂住了嘴。沈渊抱着小姑娘坐在自己的腿上,凑在她耳边诱哄道:“乖鱼儿,别叫。”

这恶劣的语气,就和那天晚上夜探深闺时一模一样。

池凉寂有些不睦,怎么自己总被拿捏着死死的,她忽尔恶向胆边生,抓起沈渊的手就恶狠狠的咬了上去。

她当真用了些力气,借此来发泄肚子里的无名火。咬的沈渊的虎口处都泛红见了血,直到口腔传来腥甜的味道,池凉寂才停止自己的“暴行”。

刚才是大着胆子发泄了,这会见到那厚实的手掌上见红的泛着点点血迹,池凉寂又怂了。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偷偷摸摸的打量沈渊的神情。才发现那人没有一丝痛苦神色,始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沈渊的嘴角微微勾起,调侃道:“可泻火呢?”

池凉寂瘪了瘪嘴,把人一推,要自己坐到边上去。

沈渊却不让,反而搂紧了怀里的小姑娘,低声道:“乖,别闹,让我好好抱抱你。”言语中有种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暗哑的渴望。

闻言池凉寂果然不动了,她老老实实的坐在沈渊怀里,低声问道:“今儿不是去秋郊吗,王爷看起来有些疲乏……”

“昨儿没睡好。”沈渊随口道。

池凉寂立马悬心,忙问道:“药丸可吃了?”

沈渊把玩着小姑娘纤白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恶劣的留了一点泛光的水痕,这才满意道:“吃再多的药,也不及佳人在侧来的安稳。”

这话不知又触动了池凉寂的哪根神经,她突然恶狠狠的收回手,埋怨道:“王爷若是想要佳人,这京都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沈渊看着池凉寂耍小脾气的模样,心头暖暖的。他紧了紧池凉寂的纤腰,让她靠自己近些,调笑道:“吃味了不是。我想要的佳人……不就在我怀里吗?”

池凉寂低头不语,侧耳听着沈渊胸口强劲有力的心跳,脸颊却红扑扑的。

沈渊挑起车帘看了一眼:“快到了,一会儿你先去营账休息,我同陆昭扬赛上两局。”

“嗯……”

看着小姑娘没精打采的样子,沈渊便明了。

他低头亲了亲池凉寂的唇瓣,笑道:“等我打发了陆昭扬,就带你去后山逛逛,溜溜马,那里有玄弋守着,你大可放心的玩耍。”

听到这话,池凉寂才终于欢喜了些。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逆流的小鱼,起起伏伏,跌跌撞撞,但又有道光若隐若现的指引着,不愿随波逐流,就只能乘风破浪……

只是这份坚持,是再入深渊,还是风平浪静,无人知晓。

池凉寂从善如流的去了营帐休息,从始至终都没见着陆昭扬和沐青思,当然她也没把这些人放在心上,或者说更多的是信任,对沈渊的信任,相信他能把这一切都安排妥当。

营帐里有新鲜的水果和当地的野花,书架上还有几本诗词可打发时间,莲心静言把人送到了营帐,就识趣的离开了。

池凉寂百无聊赖的捧着本《秋闺怨》,觉得自己的镜况和着些秋闺怨女也大相径庭了……

好在没过多久,沈渊便回来了。一进门就大大方方的搂住池凉寂,亲亲热热的香了香她秀气的脸颊。

这情形,倒像是久别重逢的小夫妻,可他们明明才分开不过一个时辰……

池凉寂瘪着小嘴,满脸嫌弃的推开他:“去去去,一身的汗臭!”

沈渊莞尔一笑,反而把人搂紧了些,故意凑近道:“这就嫌弃我了……本王伤心啊!”

池凉寂看着眼前戏精附体的某王,着实有些莫名的违和,想到今日秋郊的目的,她正色道:“沈渊,我们聊聊吧。”

沈渊凝视着一脸严肃的小姑娘:“难得听你这么一本正经的叫我的名字,听着……真是见外。”

“那你希望我如何唤你?”池凉寂反问道。

沈渊故作思考片刻,咬着池凉寂的耳朵呢喃出两个字,池凉寂的小脸瞬间羞红,可现实在前,她只得冷笑着说道:“王爷说笑了,我正儿八经的夫君在外面的骑马呢!”

听到这话,沈渊脸上的调笑立马消失无踪,虽然她说的是事实,可听着她唤别人“夫君”,怎么打心眼里觉着不舒服,甚至还有些嗜血和暴戾的冲动……

沈渊似笑非笑的掐着池凉的纤腰,勾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你正儿八经的夫君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嬉戏玩笑呢!”

这话无端叫人一阵颤栗。

池凉寂看着突然变得陌生的沈渊,不知道自己那番调侃怎么就突然惹恼了他,而且这一切,不都是他安排的吗?

池凉寂突然就委屈了,尤其对着沈渊,好似什么情绪都不会遮掩,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偏小姑娘还憋了口气,硬是咬着牙不吭声。

池凉寂的泪落在沈渊的手指上,突然就变得滚烫了,一直灼伤到沈渊的心底。

沈渊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不喜欢她的情绪轻而易举就能影响自己,他迫切的需要做出点什么来宣誓他的的主导地位,来证明自己依旧心若磐石,如今的一切不过逢场作戏。

他猛的把池凉寂往身后的罗汉床上一推,十分孟浪的拽开了她一侧的衣领,露出纤白娇嫩的肌肤,在微凉的空气中生出星星点点的小疙瘩。

沈渊磨了磨后槽牙,恶狠狠的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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