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七没想到霍盛霆会突然吻她,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直到男人的吻越来越深,甚至他的手都开始不安分起来,苏念七才回过神来。
连忙推开霍盛霆,她的眼中满是拒绝:“现在是白天,别。”
霍盛霆只好伸出手,将她散乱在额前的发丝拨弄到了耳后,嗓音喑哑:“霍振海虽然不把我当他儿子,我也没有把他当成我的父亲。没有期待,自然也不会难过。”
轻咬下唇,苏念七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真的打算让霍英东继续留在公司?他肯定是想要取代你,一定会在公司里弄鬼的。”
“你担心我?”不等苏念七回答,霍盛霆就接着道,“可以到我身边做我的秘书,帮一帮我。”
闻言,苏念七拧眉,“你这是真心话,还是在试探我?”
霍盛霆眉峰玩味挑起:“我为什么要试探你?”
“霍诗诗不是说我和霍英东上过床吗?你不是也相信了。让我留在你的身边,与其说让我帮你挡人,还不如说是把我当成棋子来利用。霍总,我猜的没错吧?”
她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心简直就是多余,这个男人怎么需要别人的担心。
就算是需要,也绝对轮不到她!
毕竟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
霍盛霆眼中闪过一道莫测的光,晦暗莫测:“你的想象力还真是够丰富的。”
苏念七抿了抿唇,直接快步走到门口,先一步去了南南的房间。
霍盛霆大步跟在她身后,也加快了速度。
南南本来以为霍盛霆早上不会在,看到他进来后,俊秀的小脸立刻露出开心的模样来:“爸爸,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忙吗?”
“陪你吃饭早饭我再走。”霍盛霆坐下来,顺便给南南剥了一个橘子。
南南虽然失落,倒也不像之前那么明显了。
只是吃早饭之前,南南开心想要吃块巧克力,苏念七就给南南吃了一块。
霍盛霆看到巧克力的牌子,眼神顿时一暗,不动声色的问苏念七:“这巧克力是你朋友买的?”
苏念七并未多想,自然的点头,“对呀!”
南南也在一旁接话道:“江姨买的这个巧克力可好吃了,比我以前吃过的要好吃一百倍!”
霍盛霆冷笑:“当然好吃,价值六万元一盒的巧克力,怎么会不好吃?”
听到这里,苏念七连忙看向手里的巧克力牌子,是施华洛世奇水晶巧克力,心中顿时咯噔一声,顾以白怎么买了这么贵的巧克力。
这个牌子她是知道的,因为当年和霍盛霆交往时,她曾经在大商场里看到过。
当时霍盛霆还说,等他攒够了钱,就给她买这款巧克力吃……
显然,霍盛霆还记得这个牌子!
“苏念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个朋友应该和你一样在会所打工,她一个月工资真的很多?竟然能够买的起这么贵的巧克力?”
霍盛霆冷哼一声后,起身去看放在一旁的零食袋,里面的包装袋大多都是国外的牌子,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男人越看表情就越冷,一旁的南南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压,小小的身体不禁缩了缩,脸色有些发白。
压低声音,他小心的问:“妈妈,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苏念七勉强一笑,摇了摇头,揉着他的头顶安抚:“没有,不关你的事,是妈妈有事情没和爸爸说清楚。”
担心霍盛霆在房间里发火,吓到南南,她连忙站起身,伸出手挽住霍盛霆的胳膊,背对着儿子,用请求的目光看向霍盛霆。
“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情要和你说,咱们出去说吧。”
“行,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怎么解释。”
霍盛霆嘴角冷冽一笑,没有拒绝,同她一起离开南南的病房。
南南担忧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懊恼的拍了拍床铺,他还是觉得自己害得妈妈被爸爸骂了。
走出病房后,霍盛霆就一把拽住苏念七的手,将她扯到了楼道口,把她摁在了墙壁上,修长的身影将她笼罩禁锢。
森凉的黑眸不悦的盯着她:“说吧,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男人眼中黑云翻滚,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苏念七觉得身上发冷,仿佛置身于冰川之地,骨子里都透着寒气,能怎么解释呢?
这根本不是江蓁蓁买的,全都是顾以白带来的,只是怕霍盛霆不高兴,她才没说清楚。
谁知道偏偏就出事了!
看着男人凌厉的眉眼,她索性踮起脚尖,直接吻上了他薄凉的唇。
柔软的樱唇甜美极了,虽然带着微微的颤抖,还是让霍盛霆身体一僵。
很快,男人已经反客为主,伸手扣住苏念七的后脑,让她更紧的靠着自己,暴烈的吻如狂风席卷,将苏念七彻底吞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真的快要哭出声音来,霍盛霆才终于选择了结束。
男人暗哑的嗓音仍带几分警告:“苏念七,不要再和顾以白联系,明白吗?”
除了顾以白,不会有人花那么多的钱买如此昂贵的零食,霍盛霆甚至连霍英东都没有怀疑。
苏念七低垂着头,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的将凌乱的衣服穿好。
这样无声的对抗让霍盛霆眼底不悦,他伸出手抬起苏念七的下巴,目光逼视着她:“你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
苏念七沉静的目光冷冷看他:“你都已经把顾以白的联系方式拉入黑名单中,你觉得我还能和他联系吗?”
霍盛霆黑眸一沉,“那么病房里的那些零食怎么解释?看来我也应该禁止让你的朋友来看你,免得给了你和顾以白见面的机会。”
苏念七气的推了他一下:“霍盛霆,你够了!顾以白不过是给南南买些零食吃而已,你能不能总是冤枉我?!”
“如果不想被我冤枉,就管好你自己!”
霍盛霆面色沉凝的警告,气得苏念七红了眼眶,偏偏又不能够反驳。
她的一切都受制于眼前这个男人,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是不对等的,又怎么能够奢求平等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