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男人帮”三人相聚在一起,是在悠悠渡头新开的咖啡厅,在室外感受着湿润的风,看着古老渡头和美丽的夕阳,何其享受。
柳五龙感性起来,喝完咖啡说道:“黄靖他们夫妻俩太可惜了,他们还那么年轻。文旭海真的是个疯子!”
任玉也伤感起来,又另外想起一个问题:“那他们的孩子怎么办?”
“孩子被他们同事收养了,原本日钧和笑笑想着照顾林功的,他大女儿能跟她有个伴。可是有个警员钟锐是林新的邻居兼死党,他知道黄靖被藏在哪,还没汇报就被文旭海打成重伤,意识清醒,但是表达不出来,不然就有时间找拆弹专家来了。他对他们俩的死很内疚,所以决定辞职带孩子回老家抚养。”
“岳母已经告诉振东帮的兄弟,让他们看着,保他们安全了。”
任玉松了口气:“那就放心了。”
唐日钧激动起来:“还担心别人,你自己就不让人省心。前几年沈环来信说你被关进大牢,还好后来查清楚,洗刷冤屈。”
“现在不没事了嘛!过几天,皇上还派我当剿山匪的副将。”
柳五龙也趁兴调侃日钧:“任玉你知不知道,日钧前世肯定是个风流鬼,现在还风流债了,3个闺女。”
“一共几个孩子?”
日钧笑笑,轻描淡写:“仨闺女,一个儿子。后两个是双胞胎。家里开心坏了,但就是为难笑笑了。你呢?”
任玉用手指比划3。
“我就没你们多了,两个凑个‘好’字。”
话刚说完,罗宝宝打电话催人了,柳五龙跟兄弟告别后匆匆走了,剩下任玉和日钧。
“你孩子演戏肯定很有天赋吧?”
“你怎么知道?最小的那个简直就是小戏精,也最有意思。”
“那必须的啊!遗传你精湛的演技啊!”
任玉突然苦笑,觉着咖啡太乏味,点了一瓶酒,几杯酒下肚。日钧看出来他有点不对劲,小心试探:“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任玉跟好兄弟坦白,让自己舒服些:“小儿子不是我的。”
“收养的?”
“是环儿的,可不是我的。”
“你们感情出现问题了?”
“没有,一直都很好。”
“那奇了怪了,感情好,那自然不是她主动的了。可是她是朝廷要臣,出入都有人保护,谁敢...”日钧越想越不对劲,“能强迫到她的恐怕就只有皇帝了吧!”说完还为自己荒唐的猜想发笑。
“你怎么知道?”任玉一句话让日钧惊愕,半晌说不出话。
任玉回忆过去。
沈环正和两个孩子玩,突然下人匆匆来报:任玉进大牢了!沈环立马入宫觐见皇上问清此事,刘户却好像猜到她要来一样,茶点都准备好了,悠然自得。
“皇上,为何...”
“环儿别急,过来坐。”
沈环想到大牢严厉的刑罚,怎么能不急。
“环儿,前几日丞相贪腐一案落定,细查之下,发现任玉私自参与了此事。”
“不可能,沈国公府一向与丞相府不和,而且任玉没有实打实的官职,怎么会!”
“朕也这么想的,现在任玉只是嫌犯而已,可是现在情况对他很不利,念在你的份上,自然不会拿出来致他于死地。”
“可是大牢一向以严刑逼供,出来也半死不活的!”
“所以,要让他熬过大牢的逼问,还要在审理之时洗清冤屈。大牢直接听命于朕,这案子也是朕亲自审理的,只要环儿肯悄悄留下一段时日,我定会让他平安出来。”
“你故意的?”
“是!朕是天子,一切都是我说了算,却因为先皇赐婚,群臣劝谏和狗屁伦理纲常,无法得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任玉吗!我大可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他处死!你也不想他死吧?就留下来陪我,不会太长时间的,几个月而已,任玉就会在大牢完好无损。”
沈环啜泣着,现在别无他法,刘户是铁了心要让任玉不好过。她红着眼犹豫了好久,脑子不听使唤地想象着丈夫在牢狱受苦刑的场景,最终还是无力地妥协了:“我 答应你。”
任玉很奇怪在大牢为何突然停止了对他的刑罚,但冤屈一直环绕着他。几个月后,沈环接他回家,看见泪流满面的环儿和用扇子、齐胸襦裙遮掩微微隆起的孕肚,他大概猜到了。马车上,沈环向他坦白一切。任玉自责愤怒,却有苦说不出,他抱着环儿,让她依偎在自己肩膀上,“没事的,孩子是无辜的。他今后就是我的孩子,跟皇室一点关系也没有。”
确实,他说到做到,在后来的日子里,他对小儿子视如己出,与家人和睦温馨地相处。
任玉就要走了,日钧看着他的背影,联想起皇上命他去剿山匪一事,脱口而出:“任玉!万事小心。”
任玉回头,对他笑笑:“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