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不奢求得到赏赐,捉拿劫匪是为民除害,求众人心安而已,这是草民应该做的。”
“哈哈哈哈哈,好!为百姓之福而不喜功,朝廷需要这样的人才...”还没等他说完,沈环也上前来了,“哦?沈家女公子可有话想讲?”
“容臣斗胆提议,任公子乃实境之人,因游玩来到此地,皇上赏赐财物便可。”
刘捷语气中略有不快:“嗯?实境人又如何!难道朕封他个官做都看不上眼吗?”
群臣皆恐慌,沈环深吸一口气:“皇上,臣所言并非为了损辱皇恩,而是...而是...臣与任公子两情相悦,若他接受皇上赏赐的官职,便不可入赘沈国公府,全心全意与臣共理府中事务。”
沈傲枝眼睛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便由衷地开心起来。
皇上转怒为喜:“哈哈哈哈!原来环丫头是为了与情郎未来着想,那朕如果因此棒打鸳鸯,真是不给月老面子了。那朕就赏赐任玉黄金千两,再给你们两个有情人赐婚。”
任玉惊讶,从沈环瞎编他们俩两情相悦开始,他心里便充满疑惑和紧张,这怎么回事?
退朝后,群臣散尽,任玉低声询问沈环:“为什么在朝堂之上说那番话?”
“你有所不知,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料到皇上接下来欲赐你官职,金口一开,就收不回来了。如果皇上赐你官职,你便被锁在南柯,我去过实境,明白你们向往自由,所以随口造一个理由推搪。没想到皇上居然赐婚。”
“那怎么办?”
“此次赐婚没有期限,你不必担心。大不了我就在沈国公府当个老姑娘!”
“沈国公府世代继承,你若不成婚,何来后代?”
“对啊!”沈环恍然大悟,猛拍自己脑袋,“当时情急,没想太多,算了,见步行步。我让唐日钧和姐姐过继一个孩子给我也未尝不可!”
任玉突然停了下来,递给沈环一个玉镯子,沈环大惊失色,误以为他送自己信物:“你...你干什么?”
“我昨日上午在茶馆喝茶,听见里面的人都称赞沈国公府的功绩,还包含了对你的期许,所以路过首饰摊档的时候,见它合眼缘,就想买下来,贺你事业有所起色。”
沈环笑着接过玉镯子,左敲敲右看看,“你名字叫任玉,看来也很喜欢玉嘛!一眼就看上了玉镯子,看起来还真的是好货色呢!”
回去之后,唐日钧他们都围着任玉问早朝的事情,沈环立即去找自己母亲。陈瑶在房内挑选首饰,沈环大声与母亲对质:“娘,是不是你买通江湖盗匪劫持姐姐的?”
“你是不是昨天被他们吓傻了?我去叫下人帮你煮宁神茶。”
“您昨晚见我回家,眼里不仅有我安全归来的喜悦,还有自责。我亲耳听见那劫匪说出是你指使的!”
“是我又怎么样!只是没料到他们会劫错了人。”
“为什么这么做?”
“环儿,母亲都是为你好。沈笑为什么在你成为女公子之后过来?还被你爷爷接见密谈,我不想你现在的一切被她分了去!”
“那是我主动请他们来游玩的!”
“好了!我不想再提她了!非要我们母女俩为了一个外人吵架,上次是这样,今天也这样。你挑挑首饰吧,娘想帮你准备嫁妆,你年纪也不小了。”
“招婿之事不必娘亲费心了,今日早朝,皇上已经赐婚了。”
“啊?是哪家的公子?贵族还是官家?”
“是任玉。”
陈瑶怀疑自己听错了,沈环再次告知她:“希望母亲不要再以我为理由针对笑笑她们了,多得了母亲,我被劫匪绑架,贞洁与性命堪忧;这次赐婚也有母亲不少功劳。你好自为之吧!”
陈瑶痛哭,掩胸难喘,暗骂自己的愚笨。
他们在南柯呆了一段时日,又要与沈环离别了。
唐日钧调侃:“来的时候,就任玉和环儿没有着落,没想到俩人刚刚好被皇上赐了婚。”
“就是啊!还不和你未婚妻好好告别!”
众人大笑,他们都明白赐婚是无奈之举,临走还不忘戏弄他们俩一番。
沈环亲自送他们到渡头,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