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韦思齐陪在女儿床前,和她聊天,沈笑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样,朦胧之中很快便睡着了。思齐小心翼翼地帮她盖好被子,轻轻地离开房间。她看见娄信在花园,犹豫很久,才大胆地走向前。
“阿信。”
“笑笑睡着了?”
“是啊,还说见到我要和我聊通宵,结果自己睡着了。”
“思齐,你和之前一点都没变,而且看你在医院对他不离不弃,他一定对你很好吧?”
“对不起,这么长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不用说了,你一直不肯见我们,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无需和我交代。看到你平安,我就满足了。”
娄信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一看到笑笑,我就不想走了。我身为母亲,没有履行好自己的责任,居然还享受着她对我的爱,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她泪眼婆娑地望向娄信,娄信摇摇头,“我真的很想留下来陪笑笑。”
“那很好啊,笑笑那丫头一定很开心的。那...男女感情上,你有什么打算?”
“对不起,阿信,振朗对我有恩,我对他也是身心实意的,我不能丢下他。我的意思不是说当年对你只是玩玩,我那时候是真的很爱你,所以想和你结婚。但是,现在,我...”
娄信挤出一个笑容希望对方不用那么自责:“没关系,我只是问问而已,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你,阿信。一直以来帮我照顾她们,帮我守卫这个家。”
“思齐。我跟你说一件事,彤彤她...”
思齐泪崩打断他:“我知道。”娄信诧异,她接着说:“我一直派人观察家里的动向,少了一个人,怎么少了一个人,我都很清楚。”
娄信心疼地抱着她,心里默念:你虽然没有亲眼见她最后一面,但是在长期的思念的积压下,知道彤彤的死讯,一定更痛苦吧?
第二天,韦思齐送饭菜给赵振朗,很奇怪,今天赵振朗很少说话。
“不舒服吗?怎么不吭声?”
“没事。”
“我决定留在家里,我和笑笑好久没见了,她现在啊,都交了男朋友了!”韦思齐开心地和他分享家里的事情。
振朗脸更黑了,装作不痛不痒的样子说:“那...你们之前婚没结成,现在是不是...”
“吃醋啦?几十岁人了,还吃醋!我和阿信现在更像家人,没有别的感情了。”
“一点爱情都没有了?”
“全都放在你那里了,哪还有得剩下分给别人?”
赵振朗听了,得意地窃喜,再也不摆黑脸了。而同时,林新发现那群砍伤赵振朗的混混是从安和跟过来的,和振东帮是死对头。他们老大吩咐下来,要跟踪他们一伙人,并拍照寄往安和通报。其中几张底片,发现了赵振朗团队的生面孔,没有参与赌博案和砍人案,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接应渡头的货。警方马上根据这条线索展开调查,终于在邻市抓捕了走私的一伙人。在重案组的努力劝说警告下,其中一人愿意做污点证人,证明赵振朗是走私事件的主使。
所有来实境的人,只有韦思齐免于牢狱之苦,她没有参与这次犯罪,对他们的行动根本不了解。果真如黄靖预言,赵振朗被判无期徒刑,没收财产。在监狱里,韦思齐用电话和赵振朗对话,隔着一面玻璃,却像隔着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