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来重案组还是很忙,又有新案件。据可靠消息,有一批人将安和的枪支弹药运往实境出售,由于安和没有法律规定禁止该行为,所以当地的掌权人和起治安作用的保长不会与实境警方合作;而且悠悠渡头工作人员无权搜查乘客行李货物,此案难度很大。
——安和——
一名身穿桃红色旗袍的女子翘二郎腿坐在藤椅上,手持烟枪,缓缓吐出烟雾。一名脸青鼻肿的胖男人跪在她跟前,可怜兮兮地乞求,掩盖了留声机轻轻柔柔的歌声:“凤姐,求您了!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你明知道我一向不管帮会的事情。跟我求情没用的。”
“凤姐,您跟朗哥求求情吧,不然我肯定没命的。你一句话,朗哥一定宽恕我的。”
“就事论事。你老婆得了重病,你可以跟兄弟们借,就算没有帮会也会帮你想想办法。可是你偷帮会的钱,让我们一群兄弟怎么办?不重信义,就要承担后果。你大哥保你,想着打一回就可以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朗哥是帮会最高的那个,杀鸡儆猴,合情合理。”说完,站起来离开了。这时光线终于照清楚她的脸,斜刘海下妖媚的挑眉,眼带桃花,一颗显眼的泪痣,朱唇浓艳得像一滩鲜血。
这个女人并不冷酷无情,只是每个地方都有它的生存法则。来到这里已经好几年了,她深知这个道理。她继续抽着烟,倚坐在窗,看远方回忆过往。
她坐在椅子上,和对面的男人说话:“我4天之后就出狱了,我想你来接我,我不想回家。我真的不能面对阿信和两个女儿了。”
“好,我会及时接你。”来不及多说半句,就被告知探监时间结束。
赵振朗遵守诺言,接她走。“嫂子,跟我一起去安和吧!考虑到你之后应该不想在实境和南柯生活,我这些年都在安和扎稳脚跟。明天就去吧!”
韦思齐默不作声地看着车窗外,变化如此之大。她出狱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剪斜刘海,在监狱里一直保留中短发,由于不能随身带剪刀,索性放弃刘海。但是看见自己的长脸没有刘海修饰,那种难受让她无时无刻都想解脱。之后,她乔装打扮,随赵振朗去了安和。赵振朗尽一切能力保护她,但是由于自己是黑社会,所以将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
“嫂子,这就是你的身份证,在安和造个假身份很容易,而且很难查清楚真伪。”
思齐看着上面的名字,默念出来:“叶 玲 凤。”
“那还要不要继续监视你家人的情况?”
“嗯!他们的一切我都很想知道。振朗,那继续拜托你了。”
赵振朗趁空闲陪思齐出来吃饭,思齐蓄了长发,穿着蓝色的小洋裙,模样和年轻那会儿没怎么变。吃着吃着,突然楼下传来枪声,赵振朗带着思齐躲到一个小房间里面。
“赵振朗!堂堂‘振东帮’老大居然躲着不敢出来!”一个秃子在大厅拿着重家伙嚷嚷。
赵振朗慌了,自己出来和思齐吃饭,只有一个贴身保镖伴随,他很担心会连累到她。不一会儿,一个饭店小妹从房间双手举起,颤抖地走出来。“别开枪啊!大哥,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低垂的双马尾和眼角的泪花让她看起来更加柔弱可怜,让秃子放松了警惕。
“滚吧!赵振朗!你还是不肯出...”秃子恐吓的言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