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人,哪里是傅臣寒的对手,轻而易举就被控制住。
男人高大的身躯笼罩在身上,压迫感极强,降至冰点的氛围让人几欲窒息。
“你不是缺男人吗,这个时候装什么清高?”他靠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些难听的话,当他瞥见孟歌然发红的眼睛时,心头刺痛一瞬,但随即就被怒火掩盖。
男人的动作充斥着粗暴冰冷,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孟歌然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声音冷寂:“傅臣寒,我会恨你的。”
身上的男人动作凝滞,这句话扰乱了他震怒的心,低头看着放弃挣扎但一脸绝望的女人,怒气被不知名的情绪包裹,他起身踹翻了一个桌子。
噼里啪啦的声音非常刺耳,孟歌然颤抖着蜷缩成一团。
门口传来敲门声。
“客人,您没事吧?需要帮助吗?客人?”
孟歌然平复好情绪,擦掉眼泪走到门口,没有开门,隔着门道:“我没事,不小心碰碎了东西,我退房再来付赔偿费用。”
“好的,客人您注意安全,需不需要我们安排保洁人员打扰?”
孟歌然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试探,扯扯嘴角,叫人来有什么用,谁敢动傅臣寒。
“不用了,我困了。”
“好的,那您好好休息。”
门口的工作人员其实不太放心,她在这层楼巡视的时候看着一个神情阴沉的男人拽着女人进了这个房间,动作还不甚温柔,便一直注意着这边。
果不其然,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似乎有争吵声,但里面的人说不需要帮助,她也没办法破门而入。
孟歌然应付走酒店的工作人员,抬眸看着客厅中间英俊却狠戾的男人,低嘲道:“要是新闻报道傅总强迫女子未遂,被酒店工作人员报警带进警局,你说傅氏会怎么样?”
傅臣寒已然平息下怒火,语气淡然:“你可以试试,看看是酒店倒闭,还好傅氏受损。”
孟歌然心头蹿起寒意,她现在后悔招惹傅臣寒了,如果有一天知道她的真实目的,定会把她碎尸万段。
孟歌然抿唇不语,她身上衣服被傅臣寒扯破了,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她拢着衣服想回房间,察觉到傅臣寒的动作,她警惕的后退两步,眼里闪过害怕。
“傅臣寒你不要逼我报警。”
傅臣寒掀起眼皮子冷淡道:“我要做什么,你报警也没用。”
说完提步离开,跟她擦肩而过,男人身上凌冽寒气激得孟歌然身上起鸡皮疙瘩。
“你给我安分点。”
扔着这句充满命令意味的话,门啪的关上。
房间里只剩孟歌然一个人,她沉默良久,最后脱力坐在地上。
孟歌然啊孟歌然,你还是太天真了。
她平复好情绪起身收拾一地的碎片,收拾到一半手机忽然响起,合作方打开电话,说与悦美的合作无法进行。
孟歌然惊愕:“为什么,这几天我们谈的一切顺利,也并无差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取消合作。”
那边支支吾吾的只说抱歉,其他的什么也不肯说。
孟歌然怒气冲天但只能憋着:“你们知道悦美是诚心合作,反悔也需要给我一个理由,我好回公司交代。”
那边三言两语含糊过去就挂了电话,孟歌然眉头紧蹙,努力思考是哪一步出了差错,明明明天就可以签约了!
在孟歌然想破脑袋时,晚上约她吃饭的男人打来电话,有些歉疚的告诉她了答案。
高层一致做的决定,他没办法逆转。
“傅氏的人给我们抛出了橄榄枝。”
孟歌然咬牙攥紧了手机,傅臣寒!他居然用这种龌龊的手段警告她。
她这一周多的努力,因为傅臣寒一句话全部毁了。
可是这个单子如果丢了,那悦美再想打开这边的市场就难了。
孟歌然找出傅臣寒的电话,尽力心平气和。
可惜那边并没有接她的电话,她不死心接连打了四五个,仍旧没有接,有的还直接被挂掉了。
孟歌然知道这是傅臣寒故意给她的教训,偏偏她还只能被迫吞下。
悦美那边的人很快就得知了消息,都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回事,孟歌然现在是身心俱疲:“是因为我的问题,抱歉,我会尽力想办法挽救的。”
悦美的高层一直很欣赏她,这次虽没有说重话,但也非常严肃的叮嘱她一定要想办法达成合作。
孟歌然心底一片冷然,只答了一句好。
她一个人坐在浴缸里发呆很久,最后抹抹脸,拿起手机发短信给傅臣寒,发完就一直抱着手机等。
等到半夜,那边发过来一个地址。
孟歌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赶去那个地方,到达门口时,她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这个地方,傅臣寒想干什么…
但是事已至此,她没得选择,只得咬牙走进去。
门口的服务员拦住她:“不好意思小姐,请问你—”
孟歌然打断他:“傅臣寒,我找他,你直接给他打电话。”
服务员先是愣住,而后目光有些微妙,拿出通讯器询问内场的人,不多时里面出来人毕恭毕敬的请她进去。
到达包厢门口孟歌然却迟疑了,只是那一瞬间,她调整好表情推门进去。
包厢里的人看见进来一个大美人都愣住了,都是纵横商场多年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纷纷笑:“是谁带来的美人?”
等孟歌然走进来,他们才看清全部,顿时觉得怀里的这些连她的一半都比不上。
在被人肆意打量的环境里孟歌然浑身紧绷,她盯着主位一言不发的傅臣寒,迟疑要不要走过去。
两人的视线对上,傅臣寒的眸色很深,深如寒潭,看得人无端害怕。
“愣在哪儿做什么,过来。”
众人见傅臣寒发话蠢蠢欲动的心都歇下了,这位的人谁敢碰。
孟歌然沉默走到他身边。
傅臣寒面无表情扬扬下巴,不复之前的绅士温和:“倒酒。”
孟歌然没动,周围人聚集的视线几乎要戳穿她,傅臣寒轻扯嘴角:“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