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孟歌然被这个噩梦折腾的情绪低落,傅臣寒走后,她慢吞吞的挪去浴室,放满热水整个人沉进去。
微烫的水缓解了紧绷的神经,她仰头吐出一口气,敏锐的捕捉到脚步声,她心跳加速立刻坐直,双手交替护在胸前,不自在道:“你—”
“衣服给你放在外间了。”
“哦。”孟歌然压下尴尬,镇定道:“谢谢。”
待人离开后,她才又松懈,泡着泡着思绪就散开了。如果不是傅臣寒,她这一遭就凶多吉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产生的错觉,昨天晚上跟今天早上,她从他一贯没什么情绪的语气里感觉出了焦急担心。
孟歌然手无意识的拍打水面,为什么傅臣寒对她的态度变化这么大,他之前在她家里说的误会她又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儿孟歌然从自己的记忆角落里翻出来一件事,傅臣寒的西装还在她哪儿呢,当时两个人不欢而散,衣服就留在她那儿了。
她当时情绪不好,就随便扔在了脏衣篓里,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挽救那娇贵的衣料。
孟歌然洗完换好衣服出去,陆风正在客厅给他们拆刚送来的早餐。
“孟小姐吃点东西吧。”
孟歌然提着裙子坐下,扫了一圈没看到傅臣寒随口道:“他呢。”
陆风指了指一个方向:“总裁在洗澡。”
“哦,好。”孟歌然摸摸鼻子,她忘了,她占了主卧,里面的卫生间傅臣寒自然也不能用了。
傅臣寒洗完澡出来,印入眼帘的就是孟歌然穿着他买的水蓝色长裙安静吃饭的模样。
他微眯眼睛走过去,漫不经心的想,这颜色很衬她肤色。
“总裁。”
孟歌然闻声抬头,瞅见傅臣寒知穿了个浴袍,领口还大敞着,赶紧移开视线。
傅臣寒瞥了眼她微红的耳朵,在她对面坐下,随手拿起一杯咖啡,沉声跟陆风吩咐事情。
说完后,他平静内敛的眸子看向孟歌然:“你在这儿待到中午再走。”
孟歌然一直在专心的吃东西,闻声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在跟自己说话,回道:“不用了,我待会有点事,出去一趟,弄好我就直接去机场了。”
傅臣寒放下咖啡杯:“随你。”
他今天也有很多事情处理,估计大半时间都不会在酒店。
虽然酒店昨天晚上已经把人处理了,并再三保证绝不会再有任何安全问题了,但留她一个人在也让人不放心。
“昨天晚上的事,谢谢了。”孟歌然走前又认真的跟傅臣寒道了次谢。
虽然她跟傅臣寒之前有很多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缓和的矛盾,但是他昨天接到电话迅速赶来,她很感激也很感动。
“就只是口头道个谢?”傅臣寒眉头微挑,一贯冷峻的面容染上些痞气:“那我是不是太亏了。”
孟歌然心里酝酿出的那点感恩瞬间烟消云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大步走了。
傅臣寒哼声,小白眼狼。
孟歌然回到房间把东西整理好,掏出手机算算时间,确认买完东西还有足够的时间赶去机场,拎着包出门。
孟歌然直奔目的地,跟店员说了自己的要求后报出傅臣寒的尺寸,店员略带羡慕笑道:“您先生的身材可真好,跟模特一样。”
孟歌然有点尴尬,想解释,店员已经转身去给她取衣服了。
定做时间来不及,所以孟歌然打算选成品,她站在两件西装前前陷入沉思,店员看她似乎下不了决定就跟她介绍。
“这两款西装面料考究,制作都非常精致,这款呢适合…”
孟歌然想了想傅臣寒冷峻矜贵的气质,指着左边的那件道:“这个包起来吧。”
“好的。”
买完东西,孟歌然打车回酒店,把东西交给前台让她帮忙转交,安排好后拿上东西赶去机场。
临上飞机前孟歌然还接到了里奥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他忙的脚不沾地急需帮助。
孟歌然失笑:“我准备登机,下午就来解救你。”
找到位置坐好后,孟歌然拿起眼罩准备眯一会,突然身边落座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瞪大眼睛:“你怎么在这儿。”
她走的时候,他不是还在处理工作吗,怎么一转眼就在这儿了。
“你们工作处理完了?”孟歌然视线移向后面的陆风,寻求答案,余光瞥见他手里提着的熟悉袋子,她不自在的咳了咳。
看来是处理完了。
傅臣寒嗯了声,注意到她的不自在后,故意道:“衣服还行,尺码没买错。”
孟歌然正在喝水,差点呛到自己。
“这是赔偿你之前那件西装,我当时不小心把那件扔掉了。”孟歌然抿抿唇,故作淡然道。
傅臣寒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平静内敛眸子划过一缕笑意。
“那件衣服我已经忘记了,难为你还记着。”
孟歌然哪里听不出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迅速把眼罩带上,歉道:“不好意思傅总,我休息了。”
她摸摸莫名加速的心跳,默默嘀咕,帅气的男人都是危险的东西。
傅臣寒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也没逼着她说话,而是打开电脑继续处理收尾工作。
他为了跟她坐一趟飞机,把所有的工作挪到上午,忙的跟陀螺一样,到这会一点东西都没有吃。
陆风怕他饿着,叫来空姐,按照傅臣寒的口味让她们准备吃食。
还没说完就被傅臣寒淡声打断了:“不用了。”
陆风张张嘴想劝他又不敢,他知道自家总裁口味刁钻,飞机上的东西吃不惯。但他早上就喝了杯咖啡,中午不吃饿着待会胃病又犯了。
空姐惋惜,她还想借此机会多看几眼帅哥呢。
旁边没睡着的孟歌然暗中撇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挑剔难伺候。
“总裁,您不吃东西待会胃病又犯了。”陆风犹豫半晌还是低声劝导。
傅臣寒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去应酬也光喝酒,起来又喝咖啡,他那个娇贵的胃已经闹过一次了,所以陆风才大胆劝他。
胃病?他什么时候有的?孟歌然悄悄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