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不会这么古板吧,我在美国经常这样也没有人说过我。”
孟歌然忍住想翻白眼的不优雅冲动,而且还是这种强硬命令的语气。
“你在美国经常这样?”
孟歌然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怎么突然凉飕飕的。
傅臣寒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搬:“身为一个女人,你这么不注意自己言行举止。”
孟歌然脸一黑,傅臣寒有毛病吧,她懒得跟他争辩:“既然谈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失陪傅总。”
傅臣寒盯着她的背影,那眼神路过的服务员都心悸,这一看就是求复合失败恼羞成怒了。
几年前是他误会了孟歌然,认为她跟外面那些女人一样,迫不及待嫁进来是为了名利跟钱。以至他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
等他后悔时,孟歌然却把他视为敌人。
跟傅氏集团达成合作后,孟歌然更加忙碌了,她每天见的人除了悦美的意外还有傅氏,偶尔还会跟傅臣寒一起谈事情。
不过她仍然没有给过傅臣寒好脸色,倒是傅臣寒的态度让她有些诧异。
他是不是吃什么药受刺激了?不然怎么她说什么难听的话他都没有动怒。
“傅总,麻烦你放开我。”
孟歌然冷冷的扫了一眼腰间的手,丝毫没有感谢傅臣寒救了她的意思。
傅臣寒俯身靠近她:“孟小姐这么没有礼貌?救命之恩四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孟歌然觉得他平静的语气下有股隐隐的怒气。
她撇过头,就是不愿意说。
傅臣寒被她这倔强的样子气笑了。
俯首在她耳边道:“总有一天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说。”
孟歌然心头一烫,慌忙挣开,刚好这时候工厂的负责人来了,忙不迭问:“孟小姐没受伤吧?”
“我没事。”孟歌然脸上重新扬起的笑在看到柳清歌后瞬间消失,眉间凝着一缕寒意,她来做什么。
柳清歌压下恨意,走到傅臣寒身边挽起他的胳膊,一脸担忧:“臣寒你事吧?”
“嗯。”傅臣寒淡淡应声,虽然他回答了,但是眼睛仍然是看着孟歌然的。
柳清歌手指甲都快被自己给捏断了,但是当着傅臣寒的面她又不能发作,只得硬生生自己咽下去。
孟歌然懒得看柳清歌演戏,跟着工厂的负责人走了。
“一周后就要推出,这期间决不能出任何问题,另外我看成分表…”
孟歌然在前面跟负责人交代,柳清歌挽着傅臣寒走在后面,她转转挽眼珠,忽然轻声道:“臣寒,我也想来帮忙,你后面可不可以带上我?”
“我保证不会捣乱的,我想明白了,孟歌然她能做到这样的规模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我会好好跟她学习经验的。”
柳清歌又恢复从前那种体贴温柔,言语之间也进退有度。
傅臣寒瞥了她一眼,柳清歌扬起一抹祈求的笑容,委屈的小声道:“我们结婚至今连蜜月都没有去度,现在你连这个小要求都不答应我了?”
“嗯。”
柳清歌展颜一笑,娇声道:“谢谢,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巡视完工厂后,孟歌然要跟额头臣寒去见一个客户,柳清歌征得傅臣寒同意,亦步亦趋跟着他们俩。
孟歌然见状忍不住想翻白眼,柳清歌大可不必把傅臣寒盯得这么紧,她以为是个女人就会朝傅臣寒扑去吗?
她忍着出口嘲讽的冲动,不着急,她会让柳清歌一点点还回来的。
“黛西,很高兴见到你。”客户是个有气质的中年女人,她简短说了自己的订单需求后,孟歌然精神一振,这可是个大单子啊。
瞬间什么柳清歌她根本顾不上了。
她跟傅臣寒和客户谈的非常顺畅,柳清歌在旁边插不上话,脸都气清了。
谈完客户提出想去工厂看看,孟歌然沉吟片刻:“可以,刚好,就现在去吧,他们正在制作。”
一行人又折回工厂,女客户听完孟歌然条理清晰的介绍,笑着跟傅臣寒道:“傅总,你这合作伙伴找的好呀。”
傅臣寒点头:“我的人那是自然。”
孟歌然微僵,他这话是不是漏了一个人找字?
女客户注意力大半在工厂上,也没有注意到傅臣寒的用词,只笑道:“傅总还真是不谦虚。”
几人交谈间,没人注意到身后的柳清歌什么时候消失了。
终于逛完工厂,几人站在门口告别。
“那我就期待成品了,黛西。”
孟歌然跟她礼貌的握握手,温声道:“好,合作愉快。”
把人送走后,孟歌然温和的态度立刻随风消失,转身不冷不热的跟傅臣寒道了句别:“傅总,下次见。”
说完走向自己的车准备开车回家,然而傅臣寒一个箭步拦住她,语气平静却不失强硬:“天黑开车不安全,我送你。”
孟歌然闻言刚想说她承受不起,你的柳清歌还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呢,余光一扫却发觉柳清歌不见了。
难听的话压回肚子里,她淡淡道:“我来了那么多次也没出什么事,傅总多虑了。”
然而傅臣寒没有给她继续废话的机会,直接拽着她上了车,关上车门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来名华路把车开回去。”
孟歌然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傅总,强迫人是一件很没有风度的事。”
傅臣寒附身靠近她,眸子沉如寒潭,深邃危险。
他头越低越近,呼吸的气息都清晰可闻,孟歌然心头涌起慌乱,连忙偏过头急声道:“傅臣寒你想干嘛。”
“咔嗒。”
车厢里诡异的安静了一会,响起傅臣寒带了些戏谑的低沉嗓音:“系个安全带而已,你以为我想干嘛?”
孟歌然自己误会了,脸上温度迅速升温,她侧头看着窗边,语气硬邦邦的:“不是要送我吗,傅总麻烦快点,我累了。”
“钥匙给我。”
孟歌然磨磨牙齿,从包里掏出车钥匙给傅臣寒,不情不愿的把地址告诉他。
自己的车放着不开非要来开她的车送她回家,她再一次忍不住怀疑傅臣寒是不是神经失常了。
不然怎么跟几年前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