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基本上身上都有伤,但是也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先去了一趟协会所在的小屋子,把行李一扔,才去了最近的规模较大的医院。
路上,杨阳又一脸坏笑的凑近陈庆:“怎么样啊,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收获。我看紫苏走的时候,看了你好几眼啊!”
陈庆瞟了他一眼:“那么多废话。排你的队去!”
杨阳嬉皮笑脸的凑过来:“说说呗,大老爷们,害羞什么!”
陈庆被杨阳缠得不耐烦,见不少人看过来,赶紧退了一步:“没啥进展,就拿到了电话号码,顶多就是朋友。”
杨阳长长地“哦”了一声,挑眉:“你果然是看上人家紫苏了!”
陈庆虚踹他一脚,没好气地说:“是又怎样!小子又皮痒了。”
一行人检查完毕,又配了一些伤药,又去了趟协会,拿上东西,就各自回家了。
为了庆祝大家回到明海,陈庆和杨阳决定,大家出来聚一顿,也算是为自己压惊和接风洗尘了。
当晚,大家在一个小饭店吃了一顿好菜,总算是将这次的探险完整结尾。
但是,陈庆脑子里一直都是那个女人的背影,和之前所遇到的一切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存在,查了通宵的资料都没有查到任何相关的消息,陈庆还是不想放弃。
第二天一大早,陈庆就跑去找赵鹏。
赵鹏还不知道陈庆已经回来了,更不知道陈庆在两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陈庆居然来公司了,气都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回来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庆连忙讨饶道:“昨晚刚回来的,这不是一大早就来看你了嘛!”
赵鹏可不相信陈庆的说法:“就你,我还不知道么。你小子穿开裆裤的时候,尿过几次蚂蚁窝,我都记得清楚着呢。你要是能没事来看我,我还不如相信母猪能上树呢!”
陈庆被赵鹏一通抢白,不由嘟囔:“会上树的母猪,我倒是没见到,但是会飞的大象,我倒是见过几头。”
赵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你侄女啊,这种话也相信。行了行了,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陈庆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亲身经历过,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也就不继续说了,只是拉着赵鹏说:“老赵啊,我记得你学生物科学的时候,你导师王军是不是挺厉害的?”
“喂喂喂,你现在知道我是学生物科学的了!”赵鹏不高兴了,“你有事的时候,我是学生物科学的,你没事的时候,我就是学管理的,就算咱两是从小的情分,哥哥我也要翻脸了啊!”
陈庆知道赵鹏就这么一个人,说的倒是厉害,却不会和他为难,连忙讨好他:“我这不是有大事吗?”
“有啥大事啊?”赵鹏斜了陈庆一眼,“就你这性格,怎么,这次上山,还给你遇到什么新物种了?行啊,你要是发了,别忘了哥哥给你当牛做马这么多年。”
虽然赵鹏冷嘲热讽的,但是陈庆是谁啊,和赵鹏小时候吃一碗饭的人,知道赵鹏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了,连忙举起手来坦白:“我申请有坦白的机会。”
赵鹏哼了一声:“给你半小时,老实交代!”
陈庆一听,就知道赵鹏肯定是和协会里的人通过气了,只能把在洛子峰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赵鹏听,不敢有一点隐瞒,谁知道那嘴碎的杨阳有没有夸张点什么。
赵鹏听了陈庆的坦白,又是一阵冷哼:“你嫂子昨晚知道你坠崖了之后,哭的眼皮都肿了。虽然你现在好好的,但是你嫂子和我一晚上没睡着,你怎么赔啊!”
“我也不想的啊。”陈庆虽然没有家人,但是赵鹏和嫂子一直拿他当自己人,他是知道的,也一直很感激。见赵鹏脸色不善,连忙讨饶:“没有下次了,我绝对不敢了。”
赵鹏撇嘴:“这句话,你当特种兵之前就说过好几遍了,到今天这句,比我的头发都多了!行了,医生怎么说?”
陈庆见赵鹏总算是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了,松了一口气,也调侃他:“杨阳那小子没和你说?”
赵鹏瞪他一眼:“说不说!”
陈庆笑着回道:“没事,早就好了。回头去你家蹭几顿饭,就养回来了。”
赵鹏总算是满意的恩了一声:“你嫂子也是这个意思。今晚和我回去。现在可以说了,找我导师什么事情?”
陈庆见赵鹏总算松口了,连忙说:“我这人就是爱钻牛角尖,这几天老是想着那地方的事情,晚上觉都睡不好了。我想着找你导师去问问,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赵鹏有些为难:“不是说我不帮你找,我导师虽然在生物科学上比较厉害,但是他可能对这些方面并不了解。按照你说的,那山上现在基本就两种可能性。一种是都是假的,就是一种幻觉;一种就是真的,但是那都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管得了的事情。你能活着回来,都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别去管这事了不成吗,算哥求你了。”
陈庆何尝不知道这事情的复杂性,可是心里老是放不下啊。
赵鹏看陈庆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在想些什么,叹了一口气:“那我给你找个人,和上头也有些关系,姓陈,陈教授。你和他说一下,要是和上头有关系,你也算是有个结论了,这事儿咱们就别提了。要是和上头没关系,你在看教授怎么说吧。”
赵鹏的这种做法,陈庆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对着赵鹏一阵感谢。结果,被赵鹏拉着处理了一天的公事。
晚上,赵鹏果然拉着陈庆回家,喝了嫂子炖的老母鸡汤,吃了一肚子的好菜,陪着妮妮玩了好一会儿,又被赵鹏拉着睡觉。
“今儿个,你嫂子和你侄女睡。咱们哥两个也好久没聊天了,今晚上就好好聊聊。”
陈庆推脱不过,只好被赵鹏拉着睡在客厅地铺上。没办法,小侄女的房间,床太小,两大男人睡不下;主卧室的床是够大了,但陈庆可躺不下去。
赵鹏今年也有三十五岁了,事业有成,有妻有女,算是人生完整了。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以后女儿可得找个好人家,还有就是陈庆了。
陈庆不是自打生下来就是孤儿,他父母是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才没的。陈庆家里穷,因此才会那么小年纪就去当兵,既是为了养活自己,也是为了贴补点家用。可是他才当兵没几年,爹妈就死了,病死的。之后,陈庆没了牵挂,就一直当兵。要不是还有自小一起长大的赵鹏,他估计也不会回来了。
赵鹏对陈庆是真的好,赵鹏家也不是富裕人家,但是一家人都心善。以前和陈庆家是邻居的时候,没有因为他家穷,就不让赵鹏和陈庆玩。在他家过不下去的时候,也经常接济他们。陈庆父母过世的时候,陈庆赶来哪里来得及,都是赵鹏一家出的力帮的忙。之后,更是把陈庆当做自己人照顾。
没想到陈庆居然当了特种兵,一下子就是五年没回来。弄得赵鹏父母都以为陈庆是没了,伤心了好几年。
陈庆当特种兵并不赚钱,却很危险。但是也有任务奖励。五年之后,他老班长牺牲,他也退了。就带着自己攒下来的钱回来找赵鹏一家子了。然后才有了一起合作办公司,慢慢的发展,到现在这种规模。
赵鹏一直觉得陈庆太苦了,对比他的幸福,就显得陈庆更不幸了。因此赵鹏和他媳妇总是致力于给陈庆找媳妇。
“听杨阳说,你看上个姑娘?据说很符合你的要求?”果然,赵鹏一躺下,就是问陈庆这问题。
陈庆懒懒地躺着:“杨阳那小子,就喜欢乱说。哪里是我看上了,都是这小子说的。不过,也不是没可能啊。我对她是有些好感,但是能不能成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是八字还没一撇呢。”
赵鹏却不这么觉得,有些激动:“行啊,你小子肯考虑这问题了,就说明有情况。给哥说说,这姑娘人怎么样?”
“哎呀,都说了八字还没一撇呢,这怎么说。”陈庆不耐放的拨了赵鹏的脸一下,让他别盯着自己看了,怪瘆的慌。
赵鹏却不在意,笑道:“还学会害羞了。跟哥说,有啥好害羞的。我当初追你嫂子的时候,还不是有点动静就和你说啊。”
“那是你话多。当初嫂子说一句你真好,你回来和我说了多少遍啊,连续三天,就在我耳边说这句话了。”陈庆也不甘示弱,“还有,嫂子第一次答应和你出去玩,结果你拉着我和我说了一晚上,翻来覆去就是你嫂子和我出去玩啊,我们去哪里玩啊,玩些啥啊,这三句话,然后第二天睡过头,还是我把你叫醒的,是不是?”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小子还记得!”赵鹏被他说得有些耳热,“现在说得是你的情况,知道不?别给我扯开话题。”
陈庆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都不清楚呢,总觉得感觉不太对。等我确定了,第一个告诉你,这总成了吧。”
赵鹏还算满意,但还是嘟囔了一句:“臭小子,还感觉不太对。行,哥等着你的好消息。”
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才睡觉了。
毕竟已经五月多了,晚上也不是很冷,两个大男人就盖了个薄毯子,呼噜倒是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