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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阿嘉斯战役

千年历八三六一年九月。

在千年帝国帝都所在的帝王星周边处,阿嘉斯星系群中的内乱战役,正如火如荼的激烈展开着。

一方是为护卫现在的第七十四世皇帝 雷特莱茵.恰克斯.千年 的菲洛尔司家族军。另一方则是听信了谣言,对皇帝正统性产生存疑的柴特雷与莫家,尚特家的三家星系联合军。

由于敌对两方同为护卫皇室的坚强劲旅,因此不论在指挥官素质,战术运用,舰队数量或战斗火力上,都有相当程度的水平,非是一般星系舰队所能比拟。所以纵使铁卫菲洛尔司军再如何勇猛,但在同时面对三个家族的强袭下,也只能吃力的采取迂回的打带跑游击战术。

菲洛尔司星系是宇宙中最近接近帝都的星系,星系内主要的星体约有一亿多个,在经过高度开发与蓬勃发展后,星系内的各式可生活行星,宇宙殖民地,太空基地,宇宙港口等,几乎已有将近十万个之多,人口数也高达尽千亿,是极为繁荣兴盛的高度文明星域区。

面对即将强袭而来的叛乱联军,为避免战火波及这些无辜的星域住民,家主阿斯兰早先已对各星球的管理官下达弃守命令。对于其他三家族舰队的侵略与占领,除首都星球菲洛尔司星外,凡非军事领域的行星或区域地,一律全部放弃抵抗直接投降。阿斯兰相信,基于过去同为阿嘉斯星系住民的情谊关系,占领者应该不会对投降的星球领地作出过多蛮横的举动。

不过,结果证明那仅是他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在历经数十日的入侵占领中,柴特雷军表现出来的尽是为人所不齿的残暴行径。面对手无寸铁且为同种族的菲洛尔司星系平民百姓,他们不只以战舰攻击各星球都市,更派出大批陆战部队进行烧杀夺略。虽然莫家与尚特家都看不惯柴特雷军的暴戾行径,但碍于同为讨伐阿斯兰的联合军,也就不好多说什么。结果柴特雷军就这样一回又一回血洗城市火烧星球的攻击,每侵占一个星球,星球的城市便会化成废墟,无数的生命也因此枉死其中。才不到二个月的时间,便几乎把原本繁荣兴盛的菲洛尔司星域,给变成悲惨的人间炼狱。

“沙诺柴特雷”望着侦查部队传回星球遭侵略后的惨状,阿斯兰悲愤咒骂起可恶的柴特雷军。

眼见柴特雷军的残暴恶行,阿斯兰为了星系内无辜的百姓,最后也只有改变战略,准备与敌方展开正面交锋,意图速战速决。

但是,在一对三的情况下,除非想出奇谋战术或取得其他势力的援助,否则菲洛尔司军是绝无胜算可言的。

“通讯官,还是无法与高拉家取得联络吗?”

“是的,不晓得是什么原因,整个菲洛尔司星系都遭到了通讯干扰,完全无法和外头取得联系。”

阿斯兰焦急的苦等西修兹的高拉军前来支援,可是开战至今却仍是全无音讯。

原本答应出兵援助的高拉家,在开战前夕突然中断联系,不管如何呼叫或派部队前去联络,结果同样毫无消息传回。整个高拉星系就像是从宇宙里蒸发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之后见到尚特军舰队的出现,表示西修兹游说尚特家的行动与自己一样是遭到了挫败。这让阿斯兰不觉的忧心,深恐西修兹与高拉家已遭不测。

面色凝重的阿斯兰,在旗舰内透过通讯单元与手下的各舰队司令商议着。

“如今只有我军独立作战了!”

“阿斯兰大人,在一对三的情况下,要改变游击战略正面与敌人交锋,这…”

“我知道这是极为危险的赌注。但是我们不能继续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人民遭受迫害。”

“…”对于家主的决定虽不认同,但是众部将们最后还是默默接受了指示。

“那么决战地点,就选在”天陀鲁克“吧!”

“要使用那个要塞炮的作战吗?”手下的舰队司令官略显迟疑的询问。

“没错!如今只能运用天陀鲁克的三阶段作战计划了!”

回应着的阿斯兰,脸色变得又更为的凝重了几分。若非是迫于这种无奈的状况之下,他实在不愿意使用过去秘密规划出来的这个“天陀鲁克要塞攻防计划”。因为一旦动用到这未曝光过的作战,那么上百万的叛军联合舰队与当中的五千多万人的性命,将会在天陀鲁克要塞主炮的威力下,瞬间消失为无形。结果不论对敌我双方而言,都将是极为恐怖残忍的。所以非到攸关星系存亡之际,阿斯兰是绝不会,也不愿去使用它。

十一月十三日。

阿斯兰一封公开的挑战电文,发送到了柴特雷等三家联合军的舰艇之上。

“为求不央及无辜百姓生命,我菲洛尔司军将于”天陀鲁克要塞基地“与尔等决一死战。若诸位仍以正义之师自居,相信应当有勇气接受此一挑战。而不仅只于欺凌百姓,怯于此要塞之威力才是。

发文人 阿斯兰菲洛尔司”

语意充满挑衅与嘲讽意味,直指联军舰队对平明百姓的无耻行径,结果当然是引起三家的强烈反应。当下他们便离开了占领的星球,所有舰队全数朝菲洛尔司星系中央宙域,那号称“不败要塞”的天陀鲁克基地前进。

天陀鲁克要塞是位于菲洛尔司星系中心地带,负责扞卫首都行星菲洛尔司的防卫线要塞。由于其周围数十里特宙域内可说是空无一物,空旷一片的虚无领域,让任何意图经过那里的物体,在要塞雷达扫描下都无所遁形,因此这要塞点可说是菲洛尔司星系上最重点的防御要处。

本身为人造天体的天陀鲁克,体积直径约为10底里特,相当于是颗小行星等级的星体。其内部基本配置成员有五万人,是拥有能收纳五十万艘舰艇进行修护补给的大型宇宙星体港口。要塞内部的自产机能在与外界断绝情况下,能自给自足维持数年的运作。要塞总体防御度高达六万度以上,能抵挡十万艘舰艇的同时攻击。在武器上配置上,除一万具与战舰同等级的中子光束炮,主炮更为宇宙里罕见的“等碍子游离炮”。这碍子炮除射程范围远超出一般舰艇光炮之外,经由碍子折射装置的重导,让发射口能自由变换大小与广角度全方位射击,使其在威力上更是惊人。只需一发炮击便可扫荡清掉射程内的一切物体,纵使是百万艘的战舰也会在这强大碍子炮威力下全灭,瞬间气化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因为这要塞的强大威力,使得拥有百万舰艇的叛军联军也会有所忌惮。

十一月十四日。

双方舰队先后来到天陀鲁克要塞星体的周边宙域。

碍于要塞主炮的威力,叛乱联合军始终保持在射程范围外与菲洛尔司军对峙着。

对于天陀鲁克要塞那麻烦的碍子级主炮,叛乱的三家家主在各自旗舰上藉由通讯讨论着应付的策略。

“那卑鄙的菲洛尔司家小鬼,对我们发下挑战书后竟胆怯的躲到要塞后面,不敢出来与我军堂堂正正一战。”

老莫天气愤的咒骂着阿斯兰。因为打从九月十八日那天开战到现在,莫家军每每的冲锋陷阵,却是不断遭到阿斯兰的埋伏与奇袭。以致于在三个出兵的舰队群里损失最为严重。当初领出的四十五万舰艇兵力,已在菲洛尔司军的偷袭下少掉将近十万。现在阿斯兰又仰仗天陀鲁克要塞的主炮威力为后盾,公然挑衅的提出挑战,这让原本脾气就不好的老莫天更是气的暴跳如雷。

“不过,阿斯兰老弟原本就挑明了,说是要在天陀鲁克决战。如果我们没有打下这里,而选择避开的话,那日后岂不是会沦落为他人的笑柄。这种违背正义英雄美学的事情,我可一点都不想做!”

品茗着手上的饮品,表现一向高傲的林尔克里,在通讯影像上显得极为悠哉。在三家联军里,他尚特家可说是最无建树的。由于林尔克里吹毛求疵的挑剔毛病,让整个尚特军不管在攻击,集结,摆阵,移动各方面上,都极为极慢条斯理。就像只是要摆出美美的舰队阵型供人观摩,而非是要真正打上一仗。开战至今除了损失最少外,更是连一艘敌舰都还未击沈。每回与菲洛尔司军舰队对阵,都仅是装装模样的发出几道光炮,接着便放任敌舰从宙域上消失,然后周而复始的陪着阿斯兰玩起捉迷藏游戏。这几乎于无聊的行为,让柴特雷与老莫天气的频频给他白眼看待。

“胆小鬼就是胆小鬼,只会东躲西藏,现在又想倚靠天陀鲁克的要塞大炮,难道他当真以为我三家联军是与他同类的胆小懦弱之辈。”

表面说的是义正词严,可是沙诺柴特雷却是这次战役中,最该受到众人舆论踏伐的对象。虽然同样受到菲洛尔司军的奇袭攻击,并与偷袭的舰队有过不少回的激战。但柴特雷家在之后竟将炮口指向无辜的百姓,在不断入侵占领行星与殖民地中,摧毁城市破坏人工生活圈。几天的时间里,便把整个星系搞到乌烟瘴气,让数亿无辜的人枉死于战舰光炮下。这残忍无道的行径,后来激起菲洛尔司星域人民的公愤,群起反抗侵略的柴特雷军,使之后的死伤情况变得更为惨烈。

“虽然他是胆小鬼,可是至少还比某人要好多了,不会到处滥杀无辜。”老莫天原本便不耻于沙诺的行径,所以趁机嘲讽他。

“莫天,你说话客气点!这是在行兵打仗,既然是打仗岂会有不死人的道理!”听出了莫天的讥讽,沙诺口吻不悦的回应。

“是吗?那你柴特雷军还真是厉害,敌人都没杀死几个,倒反而打死了好几亿的无辜百姓啊!”

“你!”

“好了~二位,我们是要讨论天陀鲁克要塞的问题。对于那种不太光彩又破坏美学的琐事,我想以后再来论断应该可以吧!”

两人看着林尔克里依样那副悠哉模样,不禁忍不住的都想对他开骂。不过,这时菲洛尔司军的举动,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与联合军对峙许久的菲洛尔司军,阿斯兰正在旗舰内透过通讯单元和各舰队的司令官排定作战流程。在旗舰舰桥的指挥座上,菲洛尔司的十九个舰队的司令官,在光谱视窗里个别摆着沈思的表情,静静听着家主阿斯兰的细说与安排。

“那么,就拜托各位了!”在敲定各舰队的出战次序后,阿斯兰请托着各司令务必确实达到作战目标。

“是的!大人!”每个司令的人都做着菲洛尔司军特有的遵从手势,并传令旗下舰艇摆开预定的攻击阵式。

“全舰队开始施行第一阶段战术,以千层阵型对叛军展开攻击。”

在阿斯兰的号令下,菲洛尔司各舰队开始朝叛乱联军的阵营前进,并展开广范围的攻击阵势。

“敌军接近中,距离400,12秒后进入射程范围。”柴特雷舰艇的雷达官通报菲洛尔司军逼近的状况。

碍于要塞炮的射程距离,叛乱联军的舰队都谨慎注意的不跨越到射程范围线之内。

“全舰注意,在目前的位置上摆开迎击阵式,对接近的敌军展开迎击。”

相同的命令在联合军舰队里传递。除了还慢条斯理组织阵型的尚特家外,柴特雷家与莫家舰队的战舰已在快速组织阵型后,光炮全开的和接近的菲洛尔司军展开交互攻击。

“开火!”

“开火!”

在双方指挥官的号令下,罕见的百万道绿色光炮射线,开始在辽阔虚空的天陀鲁克宙域上纵横交错。除了中途互击爆散外,余下所有的中子光束全相互击向两边阵营舰艇的防护罩上,在双方阵营宙域的迎击面上,形成范围惊人的爆裂火墙

。紧随着第一波攻击的结束,接下来各舰队皆使出混身解数,配合舰队阵形变换的展开一次次光炮攻击。

持续数小时的炮击对战中。三家叛军联合舰队,柴特雷家与莫家两家几乎毫无默契,两个大舰队群过度密集重叠,结果变成在相互争抢位置,导致战力无法接续发挥。而一边的尚特家则是炮火零星,且花俏的不断变换展示各类的阵形。整个百万舰艇联军如同散沙般,连三成的战力都发挥不出来。

反观独立出战的菲洛尔司军,在熟知战斗理论的阿斯兰与其下各舰队司令官带领下,巧妙运用多层舰队阵型使用着轮替战术,持续性的替换下前锋受损的舰队,让他们能由前线重新回到后方蓄积战力,之后再次轮流出击。所以菲洛尔司军的前锋光炮威力,在轮番交替下始终维持源源不绝的稳定攻势。

三对一,一百三十万对四十五万的交锋战斗。柴特雷,莫,尚特这三家拥用百万舰队的联合军,便这样诡异的屈居于下风。

一场混战下来,菲洛尔司军在千层阵型发挥效果下,略减不到五万。而叛军联合舰队则由于争抢位置阵型散乱,快速减少掉将近十五万。两边以着不合理的比例,持续在相互耗损战力。

“报告,由于无法摆出完整阵型,前锋第一,二舰队几乎已快被消灭了!”莫家军的舰队管制官慌忙回报着前线的惨况。

“该死的柴特雷和尚特,只会扯我莫家的后腿。舰队全挤成一团,要怎么发挥火力和敌人对战。”

情绪暴躁的老莫天,看着自己的莫家军彷佛受到其他两军拖累,硬是发挥不出原本该有的实力。最后,他终于急躁的失去理性,发出不该有的作战命令。

“全军突进!”

被激动掩去理智的老莫天,完全没有料想到,阿斯兰的作战计划里头,等待的便是他执意要强出头的这个机会。

瞧着莫家军开始从联军固守的阵营里大举突进,早被受命观察此现象的菲洛尔司军雷达官们,纷纷向上呈报着这最新的战况。

“前方舰队传回讯息,莫家军冲出叛军阵营,正以强势攻击接近我军。”

“好~全舰队注意,马上开始第二阶段计划,变换成虹吸阵型将敌军诱入要塞射程区域内。”

领军的各舰队司令官在家主阿斯兰的命令下,立即展开要塞攻防第二阶段计划。

当莫家军冲出过于密集的联合军阵营后,菲洛尔司军马上假意贴近莫家军,与其展开近距离肉搏战。在与敌方接触缠斗不到多久时间后,纷纷佯装成溃败的模样,逐步向后缓慢退却,一点一点的将莫家舰队引诱到要塞主炮射程范围内。

由于事前的精心规划,菲洛尔司前方交战的舰艇,瞬间置换成为松散的漏斗型防御阵,让莫家舰队组成的圆锥阵不断突破,傻傻的往这漏斗阵型内不断钻去,尽而完全进入到要塞炮射程范围。在这同时位于战线后方的菲洛尔司舰艇,则是迅速从整个舰队的中间处,开出一条极其诡异的巨大空虚通路,让这通路直接连接上遭引诱进入的莫家舰队。

就在莫家舰队不断突破层层的阵形,以为即将冲破敌人阵营时。整个菲洛尔司舰队俨然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中央全空的管状阵形,并且将突破进来的莫家舰队,从外而内的包围挤压成更密集的圆锥状阵型。

此时任谁也看得出来,阿斯兰的舰队所刻意空出来的巨大通路,其用途便是用来作为发射碍子光炮的轨道路径。

“…天…陀…鲁克…”在要塞主炮即将发射的时刻,从空出的中央通路尽头处,目睹那正发出闪耀光芒的天陀鲁克的莫家军兵士,全都惊吓到不能言语。

于是,就在莫家舰队事前浑然未觉,而现下又无法应对的状态下。一道闪耀于菲洛尔司星系内的强烈光芒,夹带着急闪而至威力浩瀚的光柱,在穿过射击通路区域后,笔直贯穿莫家的整个核心舰队群。

强烈的闪光,惊人的威力,在碍子光炮穿透的400底里特射程范围之内,所有战舰都完全崩解气化,瞬间消失的一点也不剩。就连被光炮边缘扫到的舰艇,也在其产生的空间扭曲现象下,一同被吸入到光柱之内,同步爆炸成宇宙里的碎片残骸。

强大的攻击威力,清除了射程内的所有莫家舰队,一口气歼灭掉二十几万艘战舰。这骇人的景象,让未进入射程范围内的柴特雷家与尚特家舰队都大大吃了一惊。两边舰队纷纷停下炮火,并调动急速向后退开,与菲洛尔司军拉开更远的距离。

而那可怜仅剩不到数万艘舰艇的莫家舰队就这样遭到遗弃,接着被趁势涌上的菲洛尔司军给完全击溃。连侥幸逃生的家主老莫天,也在之后的突击兵部队攻击下遭到活逮。

三家叛军联合舰队瞬间只剩两家。

急速退却到数十里特外的柴特雷与尚特家联合军。柴特雷家主沙诺惊魂未定的和尚特家主林尔克里进行着通讯。

“莫天那个笨蛋,居然会傻到把舰队开入射程范围内,现在联合军不只是少掉了莫家军,就连士气也大受打击。”

只见精神异于常人的林尔克里,面露赞叹的回应:“没想到那耀眼美丽的蓝色光芒,竟会是如此恐怖的杀人之光。天陀鲁克要塞炮还真是,让人感到既美丽,又恐惧的极致兵器啊!”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林尔克里,现在不是谈论你那狗屁美学的时候!”沙诺柴特雷按耐不住的抨击起林尔克里。

“像你这种不懂艺术的野蛮人,果然无法理解世间的唯美极致之物。”林尔克里操着鄙视的口吻说着。

“与其大谈你的美学艺术,你倒也说说看,我们现在该如何对付阿斯兰那小子的”天陀鲁克要塞炮“。舰队能量雷达居然完全无法侦测那要塞的能量起伏反应,这样简直连主炮发射的时机都无法掌握!”沙诺已经被这个洁癖狂给搞到快抓狂了。

听闻沙诺带火气的提问,林尔克里诡异的大笑起来,然后一改原本悠闲态度,扳起正经脸孔的说到:“这颗要塞的外缘可是架设了特殊的遮蔽立场,不仅无法进行透视侦查,就连一丝的能量波动都不会外泄出来,所以当然没办法知道它什么时候要充填能源发射主炮了!”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像你很了解这要塞似的?”

“那是当然!虽然这天陀鲁克要塞的碍子主炮威力强大,但却也有着一个重大弱点。身为堂堂的柴特雷家家主,你该不会无知到连这也不清楚吧?”

“弱点?”被林尔克里这么一问,沙诺忽然答不上话来。

在这千年银河宇宙中,碍子等级的武器装置极为稀罕。莫说是相关资料了,就连张实体的映像图片都不是那么容易取得。虽然早在三千年前,菲洛尔司星系便已为了“机器人叛国事件”,耗费钜资建造这具有等碍子游离炮的“天陀鲁克要塞基地”。但数千年以来,要塞内部的构造与武器的威力资料,始终都是星系的最高等级机密,不管他如何施展手段,就是无法取得一丁点情报。

林尔克里所作的质问虽让沙诺略微汗颜,但在言谈中已隐约透露他知道要塞炮的弱点为何。

“林尔克里,你该不会早知道那要塞炮的弱点?为何不早点说出来?”沙诺极度不满的对着他咆啸。

一时间被抓狂的沙诺给镇摄住,林尔克里这才娓娓说道:“其实,弱点便是碍子炮发射的能量充填时间极为拢长,至少会须500秒的时间。而且每发射完一回,便得耗费上二十小时的时间充填宇宙碍子。所以这要塞炮是无法进行连续发射的。在这段时间内,天陀鲁克要塞形同只是个拥有坚强防御力,与半个舰队战力的普通星球而已。只要趁机全力发动攻击,那么要取下这要塞绝非是件难事。”

林尔克里的说明让沙诺半信半疑,他盘思着倘若林尔克里所言无误,那么在天陀鲁克发炮攻击后的现在,应该正是举兵进攻要塞基地的大好时机。可是,如果林尔克里是随口胡诌,那贸然挺进的结果将会让自己落到与老莫天相同的下场。

“你这些情报来源正确吗?该不会只是你的病态美学给你产生的遐想幻觉吧?”

“哼!你这家伙还真是多疑。其实,菲洛尔司家的这等碍子炮技术,当初是由我尚特家所提供的。最初要塞的兴建,主要是由我尚特家提供技术,高拉家提供人才,菲洛尔司家提供金源,三方合力才建造起来的。所以你说我的资料会有假吗?”

听着林尔克里狂妄自大的说词,沙诺这时才略有印象的记忆起,过去的记录资料中似乎真的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存在。

看着那恢复到悠闲状的林尔克里,沙诺不禁皱起眉头大声问着:“既然如此,那我们还在蘑菇什么?现在就应该趁着机会马上杀过去,一举击败阿斯兰才对!”

“我也想啊!不过,到了我喝下午茶的时候…”

只见林尔克里手上端了杯茶,一边喝着一边吃起预备好的小点心。

在光谱视窗那端里见到这景象的沙诺差点气结,当下对林尔克里再次发出咆啸,要他立即领军冲锋,否则自己的柴特雷舰队将会对他的尚特舰队直接开火。

于是在百般不情愿下,林尔克里草草结束了他的下午茶时间,与柴特雷军兵分两侧,对刚击溃莫家舰队现在还在进行重整的菲洛尔司军展开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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