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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沦为奴隶

千年历八三六一年帝星时间九月十日。

正当佩罗纳第37舰队以奇特战术,击溃进犯的哥布旺军,获得全面性胜利的同时。

首都星球夏特勒却在不久前,被另外一个敌人,也就是德拉德理司军所攻陷。

收到紧急电文的37舰队,原本打算火速赶回救援。无奈,以超空间跳跃出现在眼前的三个德拉德理司舰队,仗着近十万艘战舰的强大战力,完全包围住八千不到,且已全无气力的37舰队,让他们最后只能被迫放弃抵抗,直接宣布投降。

在德拉德理司的押解下,佩罗纳指挥官阶级的军官,纷纷遭到囚禁与审问。而下阶等级的数十几万士兵,则全数被除去兵籍,戴上象徵奴隶身分的电子项圈后,分批被送往不知名的星域,沦为被人奴役的低贱奴隶。

才刚离开盥洗室,全身虚弱的白居理,原本打算先回休息室休息。可是没想到一进入后,便莫名其妙遭到手持雷射长枪的德拉德理司士兵制伏。接着和其他人一样遭到监禁,随后被押上运输舰,载往不知名星域,开始过起比军旅更凄惨的奴隶生活。

看着和上回相仿的机械舱室。同样昏暗的红色灯光,同样闷热的乾燥空气。但大不相同的是,这次里头载运的不是上次那批杂牌的外星佣兵,而是有过不少辉煌功绩的佩罗纳正规军士兵。在脖子被套上奴隶电子项圈后,他们全沮丧无奈的挤坐在狭隘的机舱空间内,频频低头发出叹息。

虽然晓得自己已沦为奴隶,但不太了解“奴隶”真切定义的白居理,习惯性竖起耳朵,左右聆听众人对话。

“不晓得我们会被送到哪去?”

“大概会被送去做苦力,或者是成为病态贵族的奴隶,过着非人的生活吧。”

“德拉德理司的贵族都很变态,不只喜欢折磨人,还喜欢听奴隶被凌虐时发出的凄惨哀号声。”

“不仅只是这样吧!听说只要有一点违背意思,他们就会立刻将人给处死,行径简直如恶魔般的可怕。”

“你这么说还真是恐怖。看来,与其给贵族当奴隶,那我还宁愿被送去死地做苦力工作。”

“是吗?可是那一样没活命机会,最后只能痛苦的死在那些地方。”

“…”

听着他们所描述的状况,几乎是一个比一个还要凄惨。越听越不安的白居理,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本以为成为炮灰级的宇宙佣兵就已经够悲哀的,可现在沦落为奴隶后,下场竟然会更凄惨十倍。听着越说越糟的情况,情感遭到抑制的白居理,在错乱的情绪处理后,顶多只能皱皱眉,勉强挤出接近于傻笑的无奈表情。

向后靠到机械舱的金属墙

壁上,小白这时注意起一个打从开始时,就窝在自己的手边,长的一副面包样的卡力姆星人。卡力姆人紧闭着双眼,整个身躯缩成了一团。本该是油亮黄橙色的脸孔,似乎是在遭殴打后,肿的完全不成原样。不过即使如此,小白还是依稀对这面包脸孔,有种似曾相见的感觉。

对着他的脸上下打量一番后,小白总算记起是在哪见过这个卡力姆人的。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时候的…”白居理轻推他的身躯,引起他的注意。

只见那名卡力姆勉强睁开自己被打肿的眼袋,别过头来眯眼看着白居理,许久后才略有反应的记忆起,自己曾在夏绿蒂基地登舰前,和白居理照过面的事情。

“啊?是你啊!你也还活着。”

“我叫白居理,你呢?”或许是孤单太久了。对这仅有一面之缘的卡力姆人,白居理感觉异常的亲切。

“我是卡力姆.冬特星的达骆。”

他摇摇晃晃的撑起身体,并和白居理一样靠到金属壁上,模样痛苦的摸着自己肿胀的脸,低声喘气哀号。

“达骆,你不要紧吧?是德拉德理司军打的?”

“呜~那些可恶的家伙,居然说我的这张脸,看起来就像是很欠扁的样子!然后一批人轮番往我头上招呼过来,让我原本俊秀的脸庞,现在肿的完全不成面包型。”

“这么惨?”

听着达骆的抱怨,白居理其实也搞不太清楚两者的差异。在他眼里看来,卡力姆星人全都是面包样的脸,只是达骆现在的脸在比例大小上,和正常尺寸明显有所差别而已。

“我跟你说,以前我在家乡的时候,可是人见人爱,风靡万千少女的超级大帅哥。要不是因为不小心被骗,变成了宇宙佣兵,现在说不一定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名演员了!”

达骆一开口后便不断说个没完,不仅中间没停顿,就连白居理想插话也找不到机会。

洪量的嗓音,激情的言语,如同噪音般一直滔滔不绝的没暂停过。这么吵人的广播电台,自然会引起运输船上的德拉德理司士兵的不满。

只见负责监管的两个士兵,从机械舱的另一头快步走来,满脸不悦的踢开碍路的其他人,清出一条直线走道,直接来到卡力姆人的面前。什么都没说的,就开始往他的身上不停的猛踹,连在旁的白居理也无端遭受波及,一同被赏上几脚。

经过一阵痛殴后,士兵才哼的从鼻孔喷出两道空气,表情很跩的离去。留下两人狼狈紧缩横躺在地,痛苦的发出哀号。

“为…什么又是打我的…脸?”脸肿的比之前更大的卡力姆人,低声的说着。

“…”白居理不晓得该不该回应他。因为,明显是这个卡力姆人实在太多话了,所以才会惹来一顿又一顿的拳脚大餐。现在自己该做的,就是设法让他闭上嘴巴,不然在到达目的地前,自己和达骆大概会先被士兵给打死。

“达骆…”

“什…么事?白居理…”

“闭嘴!”

白居理用着无奈的表情回应了他一句,这时达骆才恍然大悟的,流出眼泪对小白直说着抱歉。两人就这样趴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在痛楚中迷糊昏睡了过去。

不晓得经过多久的飞行时间,还在梦中与大便一同漂浮的白居理,突然被一阵粗鲁的叫骂声给吵醒。

“起来!”

德拉德理司士兵猛力的一脚,直直往卡力姆人的身上踢去,达骆在翻上一圈后压到白居理的身上,差点把小白给压到喘不过气来。

在士兵大声吆喝下,两人勉强从地上爬起,跟着其他奴隶一样,排队准备登下运输船。

踏出运输船舱门的白居理,被外头刺眼的光线逼的无法睁开双眼。几秒后,才略为适应的看起这有着诡异紫色天空的异星世界。

这里,是个连名子都没有的蛮荒原始星球,也就是之前运输船舱里其他人所说的“死地”。

死地,是对于偏远蛮荒星球上的采矿区所做出来的统称。为了采集这些星球上的有价矿物,各星系政府都会在星球上头的矿脉点上,建立小型采矿工厂,之后并派遣低下阶层的人类,到这进行开采作业。而这些人无非都是些罪犯,奴隶,俘虏,政治犯…等,不容于政府体系的被流放者。

在这地方的“死地管理官”的统治下,被流放者除了过着非人的奴隶生活外,还必须每天挖掘出定量的矿石,向上缴交,才能换到一顿难吃的食物果腹维生。有时,要是管理官不高兴,奴隶甚至还会遭到断粮禁食,最后被活活饿死。面对这种惨无人道的管理,奴隶是无法也不敢作出任何反抗的。因为,在他们脖子上的电子项圈,具有电击惩戒与自我引爆的两种功能。只要握有控制器的管理官,伸手朝上头一按,便可以电击惩罚奴隶,让奴隶们瞬间被电到麻痹。甚至还有可能引爆上头的微型炸弹,直接炸死奴隶。所以,识相的当然不敢作出任何的抵抗。而所有被送到“死地”的奴隶的下场,都只有老死病死或是劳役到死去而已。

踏着蹒跚的脚步,离开运输舰后。出现在眼前的,是座满布巨岩山壁的灰色石山,在被掏去一角的石山边里,就是这个星球的死地矿场区。

在这矿场区里,除了几栋勉强像样的建筑物外,剩下全是在山壁上凿出的石洞。这些大小不一的洞穴,有些是奴隶居住的简易石穴,有些则是正在进行矿物挖掘的坑道洞口。

当运输船载运着白居理一夥人抵达后,一批批外表邋遢,瘦弱到不成原样的外星人类,开始从里头缓步出来,慢慢集中的往矿场区一处大空地上集合。

瞧着身后运输船发出推进动力,呼啸朝天空快速离去。来自佩罗纳的众人知道,已经再无法离开这死地,未来将会在这地方老死病死。

几百个被留下的新奴隶,在矿区的奴隶老鸟们以鞭子招呼下,排排站的往矿区空地移动。

碎裂石块以不规则的形式铺设出一条便道,从道路上几条陷落进去的车轮痕迹,可以看出这条路主要的用途,应该是用来运送沈重的矿物,到达当才运输船降落的位置上的。

跟随领头人的脚步,诡异的景象让人不禁寒毛直竖,感觉恶心。

到处可见骷髅骨骸,和不少乾瘪瘦弱的外星人屍体,直接被丢弃在石头路的两旁。骨骸屍体除了腐烂而生出恶心的蛆虫外。在高山旋风的卷袭下,更发出阵阵让人做恶的臭味。大夥全忍受不住的掩鼻前行,仅有几名变态的奴隶老鸟,摆出一副享受的姿态,大口贪婪吸这气味的同时,挥鞭要众人放下手,跟他们一同享受恶心的死屍臭味。

穿过恶心的碎石路,矿区里所有的新奴隶和旧奴隶们,全集中聚到了空地上。

只见,在空地前方的岩石高台上,两个长相模样极端怪异的外星人,正不停发号施令,要大家好好整齐列队。

左手边的名叫奥朋,是个矮如侏儒,背后严重驼背,青色短尾巴,五官直接长在胸膛上,有大鼻子和鲶鱼胡须的灰色怪胎。而右手边的被叫唤为高脚怪,他是全身满布火红色鳞片,六肢手脚都畸型的长过两米,但身体与头颅却只有五十公分不到的恶心怪物。这两个一高一矮落差极大的家伙,让人一时完全看不出到底是哪个星球来的怪物?

这时,矮个子奥朋表情猥亵的发出像老鼠吱吱叫的狂笑声,然后说到:“现在,让我们来欢迎,所有星系间,最伟大的死地管理官大人─丘丘尔诺大人。”

矮侏儒的话刚说毕,所有的奴隶老鸟们纷纷开始用力拍手鼓掌。

白居理这批新的奴隶见状,也开始学着鼓掌起来。可是,接下来连番的爆炸,和身旁同伴无端炸成屍体碎块的情况,却吓的不少人停下了动作。原本好奇于这状况,也要停下手势的白居理,瞬间意识到身旁旧奴隶的掌声,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是拍的比先前更加用力。当下,他已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于是马上提醒身边达骆,千万不要停下动作,学着更用力的继续鼓掌下去。

在奴隶伫立空地里,接连几声的爆炸声响,还有越来越大声的鼓掌声,渐渐让所有人明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

原来,这是死地管理官在给新奴隶的震撼教育。站在高台右手边的高脚怪,现在手上正拿着控制奴隶项圈的遥控器,把那些不愿意鼓掌,还有一半停下动作的新奴隶,以项圈装置的引爆器一个个当场炸死。

随着众人掌声到达最高点,死地管理官总算大摇大摆从后头慢慢登上岩石高台,准备给新来的奴隶训话。

土灰色的皮肤,圆滚滚的身躯,肥胖拥肿到不行的特大肚皮,移动时不断晃动赘肉。这让人感到视觉恶心的大肉团,与高台下瘦弱到极点的奴隶,形成强烈对比。此时所有人的内心里,应该都有同样的疑惑。那便是,这个该死的管理官是怎么养的,居然能肥到这种超级离谱的程度。

丘丘尔诺缓步抬着他那极短的腿,晃动巨大的肉球肚,站到了岩石高台的正中央,举起手势示意大家停止鼓掌。待掌声平息后,他开始大声说起:“大家好,我是这个星球矿场的管理官,丘丘尔诺。在众多德拉德理司死地管理官里,我是最仁慈,最宽厚的。”

说着说着,他拿起手里的奴隶项圈遥控器,胡乱朝奴隶队伍里按下了按钮。几个被控制器电波射中的奴隶,就这样无端遭到电击惩戒,全身抽搐的瘫在地上直打颤。

“只要你们乖乖服从我的命令,努力的为矿区做事,那么我就会供给你们一天一餐,还有让你们继续安全的活下去。不过,如果有人想作出任何破坏矿场秩序的事情,那么下场就会是…”

早已知道接下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奴隶老鸟们,这时无不颤抖紧闭双眼,默默等待瞬间时刻的到来。

突然,爆炸声响再次从奴隶群里传出。原来,是丘丘尔诺手上的遥控器,引爆了某个倒楣的家伙,为的只是要示范他所说的,破坏秩序的下场。

“当场受到制裁。”

结束这段极为短暂,但却让人留下深刻残暴骇人印象的演说。在奴隶老鸟的带领下,众人又开始再次猛力的鼓掌。

听见底下奴隶给于自己的热烈掌声,丘丘尔诺满意瞧上几眼后,便顶着他圆滚的身躯缓步走下高台,把后面工作留给两个怪异助手去处理了。

在矮侏儒奥朋挥鞭号令下,新奴隶跟在奴隶老鸟后面,大略熟悉整个矿区的环境。然后,便集体朝矿坑的洞口钻去,开始挖掘矿物的工作。

每天挨着鞭子,吞着拳头的生活。并且在时有坍方,时有毒气外泄的矿坑通道中,冒着生命危险不断挖掘。为的只是换取继续难吃的食物,以及继续活命的机会。

身形相对其他外星人弱小的白居理,幸好在卡力姆人的达骆帮助下,勉强在这炼狱里生存了下来。

就在这记不清正确时日的矿区星球上,白居理等人渡过了一大段极劳苦的岁月。

某天夜里,在达骆轻声叫唤下,白居理从每夜不断重复的恶梦里醒了过来。

蛮荒星球的矿区,睡的自然不是快速休眠床,也不会是温暖的床榻被褥。白居理这些奴隶有的,只是在废弃矿坑石穴里勉强清理出来的一块空地。没有能挡风的木板,也没有能遮掩身躯的布块。裸身的他们只能尽量卷曲身体缩睡在地,在颤寒的夜风中不断颤抖的睡去。

一头既长又粗糙的乱发,浑身上下满是污垢淤泥和各式怪异臭味,白居理的模样已和当初到这时大不相同。

比当时要黝黑的身躯,虽然看来稍微瘦弱,但在星球变动引力的作用与长期挖掘工作劳役下,在身上的瘦弱肌肉组织,明显被磨练到无比结实的程度。原本一度颓废沮丧的心智,也在一回又一回目睹奴隶被凌虐处刑的惨状后,变得越来越加强韧坚毅。为了在这非人的地方生存下去,白居理的精神和肉体都被迫成长加强了好几倍,现在他在气力上甚至已比好友达骆还要强壮。

瞧着达骆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白居理斜头猜想,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才会这样摇醒自己。

“达骆,发生什么事了?”

“小白,你听说了吗?早上在菲尔和慕夏特那里流传的…”

回忆着白天时候的情形,在矿场里的菲尔和慕夏特两人,似乎与一些同伴鬼鬼祟祟交谈着什么。不过,白居理本来就和他们不熟悉,所以他们并没过来和自己打照面。

“听海吱吱说,他们要进行秘密集会,一起讨论逃走的计画。”

“逃走的计画?”白居理眯起眼睛小声的回应着。

“我原本以为只有我们在计画而已,没想到…”达骆的面包脸颊,略显兴奋的鼓动着。

“…”

“所以,我们要不要去瞧一瞧。说不定,他们的计画会比我们的更好。”

达骆越加神秘掩着嘴,把消息告知的白居理。白居理皱着眉头思考许久后,才决定和达骆一起跟去看看。

趁着卫星诡异的淡绿色月光照映,两个人交互在坡道上移动,靠着崎岖的乱石掩蔽,偷偷离开采矿区。往白天时候,达骆说的集会地点前进。

穿过生长茂密,满是毒虫的外星植物丛林,跨过几个黑不溜丢的沼泽水潭。在岩石矿场后方,一处不易发现的隐蔽山洞里。四五十个长相不同的外星人们,正在里头绕着微弱火源,窸窸窣窣的讨论着。白居理和达骆不久后也到达这里,并加入到其中。

不久,在带头者菲尔和慕夏特的举手势下,众人静了下来。接着,他们拿出不晓得是如何弄来的长布图稿,在上头比划起他们所想到的逃亡计画。

菲尔与慕夏特,原本都是德拉德理司人。钢铁般的灰铜色皮肤,尖长的耳朵,紫色的嘴唇,都是正统德拉德理司人的象徵。以前他们曾是德拉德理司军队的高级军官,有过指挥小型舰队作战的经历。可是后来因为误杀上级长官的儿子,所以遭降罪,最后被流放到这里。

起初在到达这里后,他们几乎要放弃逃走的念头。但在一次意外的发现后,让他们重拾希望开始计划逃亡。

大约是三年前,因为管理官无故的禁断粮食,逼迫他们得到这原始的丛林里找寻食物。在这期间,他们意外发现一艘坠毁在树丛里的老旧太空船,太空船的主要机能都还能运转,只要进行简易修复和能源补充动作,那么就可以载着众人离开这颗星球,逃离奴隶的恶梦。三年来,每晚在同伴的掩护下,他们相互潜到森林里进行修复,终于在最近完成这工作。现在只剩补充完能源后,就可以升空飞离这梦魇之地。

在菲尔与慕夏特的说明下,众人眼中无不放出惊异的光辉。唯独白居理,略带保留沈思着两人所说的一切。

“现在,只剩部份的能量和水源粮食补给,就可以载着大家离开这里。只是在这之前,我们要先设法扳倒丘丘尔诺,奥朋还有高脚怪,解开脖子上的奴隶项圈。”菲尔义正词严的说着。

他口中的丘丘尔诺是这“死地”的管理官。而奥朋便是那个各头矮小如侏儒,脑袋和脸孔长在胸膛上,喜欢代替管理官发号施令的家伙。至于高脚怪,自然是那个全身批着火红鳞片,六只手脚长的不像话的怪物外星人。

“今天聚集大家在这,就是希望集合众人的力量,想出办法让管理官交出遥控器和钥匙。”

只见慕夏特这时站了出来,挡在菲尔的面前说着:“其实,我和菲尔讨论过几回。我认为,应该直接进行叛变,把丘丘尔诺他们三个给杀掉,然后再慢慢找寻解开项圈的钥匙。”

众人对着慕夏特的说法纷纷表示赞同,因为大家早已对这三人恨之入骨,无不想亲手杀死这些可恶的家伙。可是,无奈颈上的奴隶项圈威胁,因而不敢随便出手。

“等等,慕夏特。我不是说过,你的主意太过冒险了!就算我们有办法对奥朋和高脚怪出手,可是丘丘尔诺的身旁是有执枪的护卫存在的,我们根本没有胜算。”菲尔不悦的推开慕夏特,并斥责着他的主意。

“想要得到自由,当然得为此付出些代价,少部份的牺牲是一定值得的!”慕夏特一副毫不在乎的说着。

“那你是说,就得要有人为此牺牲?慕夏特,这里并不是战场,我们也已经不是军人,不能再以过去的那种麻木对待资料数字的方式,看待一个生命的消失。”菲尔激动的驳斥慕夏特的观念。

两人便这样僵持不下,整个聚会顿时陷入尴尬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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