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姑娘。”
星月奴笑容微僵,整体看起来还是很有亲和力。
容樱看着去而复返的星月奴,忍不住感慨:“……她俩伺候着算顶好的。”
一番洗漱。两人一起吃了早饭。
星奴进来,“主子,姑娘……端王来访。”
容樱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楚怜。楚怜一把搂过她的腰,皱眉看着星奴:“说不见,让他回去,以后别再来了。”
容樱想到昨晚的事,想到端王可能是来道歉的,于是赶紧道:“慢着!他是我朋友,我去一下。你先在这等我。”说着就快速溜了出去。
端王已经在外等候多时:“樱……我……”
容樱笑:“早上好,宸轩。昨天的事儿就过去吧,我没放在心上,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端王有些失落,诚挚道:“樱,我并不是来和你道歉的。我也并不单单想和你做朋友,我……”
“既然连朋友都不是,还站在这干什么。樱子!过来。”楚怜从屋里出来,也走了过来。在端王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他站到了容樱旁边,一把把人拦进怀里。容樱推他,“阿怜,别闹好嘛,不是让你别出来……”
端王握紧了拳头。即使他们昨日那样争吵,今天也照样还能在一起,“樱,是不是他逼你的……”可明知没人可以强迫她。
容樱愣了一下,还是如实道来,吐一口浊气,“宸轩,他没有逼我。你们俩都在,我就敞开了说了。你们两个都是我很重要的人,一个是我拿命爱的,一个是拿命爱我的,我谁都不想伤害。阿怜不在的这段日子,都是宸轩你在照顾我,你为了我受伤,吃了许多苦头,并且是毫无保留的相信我,保护我,说不感动是假的,我也……想过接受你。毕竟你这么好,这么好,好到我都觉得很难讲拒绝的话,说的时候连我自己也很难受。可是,人毕竟只有一颗心,而我这颗心早就给阿怜了,也许是他背着我走到华容街尽头的时候,也许是我和他一起捧着花灯许愿的时候,也许是不小心看到他背着我偷偷拭泪的时候……总之,即便他不要我,现在不理我,我还是没办法轻易把心从他那里找回来,那会要了我的命。所以,对你们的感情说清晰也不清晰,就像我会在犹豫的时候忘记还墨玉令,最后又急着连夜把它送还回去,墨玉令虽好我却总感觉它是偷来的。我身上一直有一块白玉令,我认定了那才是我的东西,我接受了它,就一直戴在身上,从来没有取下来过。”容樱从怀里取出一枚白玉令,展开手心,“只有它是一直有温度的。”她抬头看着端王,“宸轩,你值得拥有比我更好的女孩儿。对不起,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阿怜。无论你作何选择,我都尊重你。哪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还是那句话,你是拿命护过我的人,就永远都是容樱最好的朋友。”
沉默。半晌,端王笑了起来,“一个黑暗中的人,突然看见了光,他会放手么?已经冻僵的人,手里剩下最后一捧温暖,他能放手么?除非他死了,否则每一刻都将是炼狱!”端王定定的看着容樱,缓缓道:“过去是我太过自负,才没有从一开始心动就牢牢抓住你……结果给了他机会,以后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楚怜愤慨:“冷宸轩!你当我是死的?!搞清楚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和樱子早就私定终身了,不仅这辈子你没机会,就是下辈子也没有!”
容樱一个脑袋两个大,拉着楚怜的手,看向端王,“宸轩,那个……冲动是魔鬼,想开了就好了,你先……回去冷静一下,好吗?”
端王看着容樱:“樱,记住我说的话。”
楚怜看着端王的背影,骂道:“冷宸轩,你记住我说的话,你就是白日做梦……做梦也不行!压根儿没可能!”
容樱扶额,看看楚怜又看看远走的端王,摇了摇头,纳闷道:“不应该啊,阿怜,你这样……反倒像个被抛弃的男人。”
楚怜突然把容樱紧紧抱在怀里,“樱子,你是我的。”
容樱拍着他的背,“嗯,一直都是你的,现在是你的,将来还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楚怜笑:“我是樱子的……真好。”
容樱揪了他的脸,危险笑道:“我这个人很小气,我的东西别人不能染指,所以你要是在外面有什么花花草草趁早连根拔起,否则就乖乖等着捧草木灰吧!”
楚怜刮刮她的鼻子,“巧了,我也很小气,不爱花花草草,也不捧草木灰。”
容樱笑得无害:“过几天随着丞相千金苏妍去求佛的名门望族贵小姐们,可都要一波接一波的回来了,你长的跟朵桃花似的,就我一个人喜欢?!要是……”
楚怜咳嗽一声:“呃……别人喜欢我那是别人的事,我也拦不住,只能证明樱子的眼光好。我的意思我心悦的只有樱子,喜欢的也只有樱子,除了樱子谁也不行。”
容樱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楚怜转移话题,“樱子,你今天怎么没穿紫潋裳了?不过……这身衣服挺适合你的。”
容樱一喜,“真的?!这是我自己弄得样式,昨个儿找绣娘缝的。真不错?那我刚穿上的时候你咋不说?!”
楚怜额头滴汗:“我说实话了你可别怪我。”
容樱举着拳头,“你骗我试试!”
“是你让我说的,说了可不许打我。”
“说,不打。”
楚怜静静看着她,“漂亮是漂亮,可是上身窄绣,只有经常骑马辽国女子才会日常穿,代国穿短打只有立春踏青骑射宴,女子方会着短打。我想京都很难买到属于短打,但看起来又不算简约的衣服,所以我就猜应该是有人送的。子桓这段日子在和陶家谈春茶生意,十有八九不在家里……”
容樱接话:“宸轩常年在边疆镇守,近些日子两国交好,宸轩又被钦定接辽国皇子塔湛鸿和公主塔诺羽,格格塔诺莎。所以哪怕他打仗的时候没心思管,也必定看见两位格格的穿着。所以……你觉得是宸轩送我的?”
“嗯。”
“傻子,还闷声喝酸醋。怎么也不想想你娘子我如此聪慧,自个儿怎么不能设计?”
楚怜猛地抬头看她,把她抱起来两眼放光,“娘子自然是最好的!娘子,娘子。娘子……叫声相公听听!”
容樱戳着他的眉心,“你想得美,我叫不出口。”
“相公不依,娘子快叫嘛,叫一声听听,叫嘛!叫!”
容樱被磨的无奈。“汪,汪汪!汪汪汪?”
楚怜静默几秒,默默把她放下来。转身哈哈哈大笑。
容樱跳到他背上,咬他耳朵。楚怜浑身一震,一把把她扯下来,盯着她。容樱眨眨眼,“怎么,你敏感啊?”
(河蟹)
没一会儿两人就亲作一团。楚怜摸索了半天,急火攻心:“什么鬼衣服,怎么解不开?你来!”
容樱看他气呼呼的样子哈哈大笑,捏起他的脸蛋笑得开怀,“别闹了,白日宣淫也太不正经了,再说我还没怎么长开,难不成你要辣手摧花啊?”
楚怜又把她按倒,急促道:“别说这些,这就帮你开发,快给我摸摸。”
容樱简直以为听错了,揪着楚怜的耳朵起来,“阿怜,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色胚,以前怎么没发现。”
“呀!耳朵掉啦!放手啊,娘子,为夫错了,快放手,耳朵要流血了。”
“哼!还摸不摸?”
“摸!哎呀呀以后摸,以后摸。为夫错了,错了。”
容樱冷哼一声,从床上下来整理衣服。
楚怜幽怨,“你把我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却不让我碰,我也没发育好,不讲理!不公平!”
“笑话!我就是理,我就是公平,摸摸怎么了,又不是不负责,瞎搅和什么。”容樱白了他一眼,“快点起来把衣服理理,领子都快开肩膀上了成何体统。”
楚怜一边收拾,“西街顺昌路上新来了个卖茶汤的,觉得味道不错,带你去转转?”
容樱挑眉,“哟~看不出来你这个富贵人倒不穷讲究,难得难得,这必须要赏脸去,把星月奴也叫上。”
“好,她们驾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