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楚怜一行停在了一家妓院门前。
容樱随即抬头,匾额赫然几个大字:春风渡!
容樱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实在忍不了了,她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问了一句:“咱们……不是要进去吧?”
楚怜转头挑眉看她,“你害怕?”
容樱愤恨地点点头:“怕!”怕控制不住拔刀痛死你!就连刀柄也要捅出去!
楚怜皱眉:“那你站在这等着。”
容樱怒气冲冲的走到他前面,“我怕,我怕你跟我抢!”
……
春风渡的老鸨此时正要出门招揽生意,猛然看见个长的天仙似的女人怒气冲冲地进来,她愣了一愣,自顾言说:“……哪家花魁,走错道了吧?”
容樱已经朝她走去,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
老鸨的眼睛泛光,“姑娘,这是……”
“不要?”容樱故作疑惑。
老鸨一把拿过,有钱就是大爷,管他男的女的,“客官里头请!”
容樱豪气道:“把这最靓的妞都给本大爷找来,爷要好好乐乐,找几个风骚的,越骚我越喜欢!在找个口|活儿好的,刺激!身子要嫩的,最好是清倌儿,钱少不了你的。”
楚怜抬脚进来就听见她的豪言壮语,差点被门槛挂着脚,颇为无语,“你……你是不是女人?!”
老鸨见状大喜:“三位客官一起的?”
霜傲魄额头冒汗,掏出一锭银子,“是的,一间上房即可。”
老鸨接过,“好勒!红红,带客人去一号厢房!”
老鸨又回头给容樱抛了个媚眼儿,“清倌儿一会儿就给你送去,保准让你满意!”
客房里,不一会儿就来了几个骚气十足的妓女,都主动上前围着楚怜和霜,反倒是没人理点她们的容樱。
“大爷,让我们好好伺候您。”
“来么,大爷~”
“大爷,小翠给您倒酒。”
“……”
楚怜的脸都紫的发黑,冷道:“滚出去。”
霜赶紧掏了一锭银子,“都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
楚怜正色,开始打量客房,“霜,按计划行事。”
“是。”语毕,霜从窗户飞了出去。
容樱嘲讽:“把美女赶出去,跑到人家房间听墙角?想不到你们还号这口。”
楚怜一把将容樱按在桌子上,“她们的姿色还不如你,留下何用……”
容樱点头,“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家里不方便,为何不带我去客栈?”
楚怜纳闷儿,“为什么去客栈?”
容樱当下了然,抽出被他压着的胳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怜惜道:“难为你了,这事儿不会你问我啊!”
楚怜眯了眼,“这事儿?”
容樱娇媚一笑,“你这个人真是……干嘛要我说出来,人家会害羞了啦!”
楚怜像碰了烫手山芋,赶紧把她松开,面红耳赤:“你简直,简直……不知羞耻!不知羞耻!”
容樱看他红了脸,伸手去拉他,撒娇道:“哎呀~不要不好意思么,来么,我教你,来么~”
楚怜闪开,嫌恶:“走开,别碰我!”
“来么来么,别怕啦,我们一起做游戏~”
于是,厢房里开始上演一出老鹰捉小鸡的戏码。
楚怜终于还是被容樱捉到了床上,死死压着,大眼瞪小眼。
容樱想到这个场面似曾相识,一阵心悸,忘乎所以的吻了上去,“阿怜,阿怜……”
楚怜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她的吻,微微有点吃惊。
“阿怜,阿怜……”
楚怜也不知怎的,好像胸口憋着什么,试着回吻了一下。居然浑身舒爽,爽到战栗。于是,一个翻身把她压到底下,颠倒了体|位。更清晰地看到容樱失神动情的模样,他骂了一句:“该死的!”不知道骂谁,低头又吻了下去。
容樱眼角有泪,“……好想你。”
浑身一震,看到她眼角低落的泪,楚怜猛地翻身下来,喘了几口气,“对……对不起。”
容樱哭的伤心,“果然,不一样了。”
闻言,楚怜僵直了背影,转头死死盯着她。这个女人刚刚是把他当替代品?!突然又想到那日她吻苏星宇……接吻对她而言,或许什么都不是。屋子里的寒气,突然加重了。
楚怜语气冰冷,“别哭了!奴才被主子怎样……都该感恩戴德!”
容樱果然不哭了,也不再说话,肩膀还连着未顺畅的呼吸一耸一耸的,她呆呆的瞅着自己的鞋尖,看起来极度无辜又可怜。
楚怜很烦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烈酒。
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屋子诡异又和谐的画面。“咳,主子,那个,梅儿眼角确实有颗泪痣。”
楚怜止住喝酒的动作,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低头看了看酒杯,也不知怎的猛地把酒杯砸向地上,四分五裂。
霜一惊,上前一步,“主子?!怎么了?”
楚怜走到容樱跟前,捻起她的下巴,盯着她迷茫,还泛着雾气的眼睛,手上力道加重:“是不是非要跟着我?”
容樱眯了眯眼,“是。”
楚怜恶狠狠:“那我要你的命!敢给吗?!”
容樱静静的看着他。
楚怜突然笑了,“怎么,知道怕了,那就……”
“你真想要,我就给你。我的命!给你。”容樱淡淡道。
楚怜看了她一眼,猛地甩开手,“好!那就给你死的机会。”他转头对霜说:“一会儿把梅儿打晕,换成她眼角点颗痣送过去。”
霜撇撇嘴,对上楚怜凌厉的视线后立答:“是。”
楚怜又对容樱狠道:“现在后悔还来的及,一会儿你敢耍花样,弄死你。”
“看我心情。”容樱低眉扫下一片阴影。
楚怜猛地出手封住她的穴道,容樱抬头吃惊的看着他。避开投来的眼神,楚怜道:“难保你不耍手段,先封了你运功的穴道,你故意撞马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功夫不错了。”
容樱气乐了,“不错不错,长进了不少。阿怜,你这是吃了什么神仙丸这么能耐了?不过嘛,有一点儿你误会我了,我可从来没想瞒你我有功夫。这下倒好,以后咱俩上|床的时候,你可有能耐……”
楚怜转身封住她的哑穴,“差点忘了,这张嘴也能坏事!”
稍后,眼角点颗泪痣的容樱被送到另一间厢房,她定定地坐在床边。看了一眼四周和刚才厢房里相似的摆设,她笑得花枝乱颤,又发不出声音,整个看起来毛骨悚然。
容樱静下来时,有人进来了。仔细一看,是个和尚。更觉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