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棠正低头认真地用膳,突然脑袋被人摸了摸,她抬头看向那源头,是皇帝,便眯眼微笑了起来。
皇帝看着她的目光慈爱,缓缓开口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倾棠都已经五岁了,也到了该上学识字的年龄了,想问问我们倾棠,想不想去国学院啊?”
阮倾棠听罢,将食物咽下,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惊喜地道:“国学院?就像娘亲教我学字,古诗一样吗?”
皇上听言,看了看旁边的林昭仪,似有些骄傲地挑眉,说道:“是啊!你娘亲可是当时远近闻名的才女,你娘亲教得当然好啊!但是那里还会有很多学子,还有你的皇姐姐,那样你们就可以一起玩了,你不是很喜欢热闹的吗?”
阮倾棠狠狠地点着头。
此事林昭仪倒是没有拒绝,故次日,便由顺子送阮倾棠去国学院。
阮倾棠一路上蹦蹦跳跳的,时不时还追着蝴蝶跑开,与那刚放出笼的小兔子别无二致。
眼见临近国学院的大门,阮倾棠转身与他面对面,微笑摆手,“顺子哥哥,再见。”
顺子闻言清咳一声,压低了声线佯装生气道:“公主殿下。”
阮倾棠瘪了瘪嘴,“好吧,顺子,我要进去了,一下课我就会出来的,你一定要等到我出来啊!”
“是,殿下。”顺子笑意更甚,像安抚她似的。
阮倾棠转身,就看见了两个精致的女孩子一直看着她,其中一位着一身粉色百褶裙,正双手抱胸的远远站着,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满是嘲意,但其中真意,她自是不懂。
她是相府的唯一千金左梓桐,被老丞相独宠长大,毕竟老来得女,保护得她的性格较为嚣张跋扈。
而她身旁的阮芷渊,如今已是黄口之年,长得亭亭玉立,模样也十分清秀。
不知听左梓桐说了什么,也只是嫌弃的看了阮倾棠一眼,可这一眼,看到了她手腕上的宝石珠串,心里腾地升起一丝愤怒,于是转身就走,直接无视了正在向她招手的阮倾棠。
“皇姐姐她是讨厌倾棠吗?”阮倾棠哭丧着小脸仰头看着顺子,他很贴心地蹲下与她平视,“怎么会?公主殿下这么惹人喜爱,芷渊公主一定是有急事才匆匆离开呢!”
“是这样吗?”阮倾棠这才稍稍开心起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又说:“那顺子哥哥不可以因为有急事就不理倾棠,那样倾棠会比皇姐不理倾棠更伤心的。”
“是,臣不会因为急事不理殿下的。”他抿了抿唇,微笑道:“臣觉得,殿下如果再不进去的话,上学第一天就迟到了。”
阮倾棠听罢,冲他摆了摆手,赶紧跑进了屋子坐在第一排空座位上。
而顺子则站在屋外,隔着撑起通风的半扇窗,他正好能看到阮倾棠的背影和台上的老师。
在国学院的时光是十分有趣的,有许多小朋友,有鹤发童颜的老师,有许多奇闻异事和她最喜欢的故事,她渐渐没了第一天上学的紧张。
阮倾棠扭头就能看见顺子,始终如一地在窗外陪着阮倾棠听课。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一个季节。
这日一直到有学子三三两两的走出来,他便看见阮倾棠如往常一样,像一只欢快的喜鹊向他奔来。
顺子赶紧迎上前,“殿下,慢些跑,小心摔倒。”
“我今日学了一篇文章,太傅让我们背会,可是我当时真的背会了,但是太傅叫起我时我没有背出来,所以他就让我将这篇文章抄三遍,明天还会考我。”阮倾棠一脸颓废。
顺子看着她沮丧的小脸忍不住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