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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重重往事

数十年前,污衣道人还是王之辰,他和两名兄长王之轩、王之愠已渐露锋芒。长兄在朝中任职,二兄主持门阀事务,而他则在江湖中已颇有名声。一年入秋,他在皖口一带附近游历,本想去九江水寨找故友叙旧,但在途径皖口城中时,发现了几名诡异的老者,他起初只是好奇,想看这些人要做些什么,但跟了一天后,发现几人一直在皖口城外四面固定的几个地点徘徊。直到入夜后,这些老者突然和大队人马汇合在一块,似乎是他们手下,有近二百余人。王之辰感觉事情肯定不简单。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一直远远跟着这些人。

这些人先是在皖口东面一处高地,布置下了禁制,留下一名老者,紧接着就是南、西、北三面皆是如此。王之辰猜到应该是什么阵法,但他一直是远远跟着,无法看清他们动作。他隐约觉得事情太过诡异,就在当夜去了皖口府衙,皖口府衙起初并不怎么在意这名年轻人所说的,直到王之辰告知对方自己是京城王氏一族的三少爷王之辰,这时候府衙中才派出衙役随他一道赶去查探。但走到半途,只见皖口城中四面缓缓升起了黑雾,逐渐把皖口城覆盖起来。

王之辰后悔自己晚了一步,周围跟着他的衙役一见空中异象,都不敢随他前去,匆忙回身,跑回了府衙。王之辰也没办法,只能一个人赶过去一探究竟。到了皖口城东面高地,只见一名老者闭着双眼坐在中间,周围围了十余人,这些人周围都有黑气环绕,十分诡异。王之辰年少气盛,快步过去,一掌挥出,一道白色剑芒直飞向中间那名老者。老者一动不动,周围几人迅速出手,几道黑气把剑芒拦下。王之辰双手频频挥出,七、八道剑芒直接撞在了这几人身上,一下子几人都被击倒在地,剩余几人围住中间老者,都祭起了黑气,和王之辰对峙在一处。

老者这时缓缓睁开了眼,他盯着王之辰,口气极度冰冷说道:“后生,有些手段,但你不该多管闲事。”说完一挥手,离着他最近的一名青年随即一跃来到王之辰面前,二话不说挥掌就是两道黑水气劲向其袭来。王之辰感受到这人气劲颇为强势,凝力聚起剑芒,两人就斗在了一处,而其余几人则是一直远远看着。

和王之辰斗在一处的人正是雨济,而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就是雨济的师父雨纮。两人都了良久,不分胜负,雨纮有些失去了耐心,凝起两道强势的黑水气劲,直接撞向王之辰,王之辰全力和雨济斗在一起,躲闪不及,被黑水气劲撞中,随即受伤,雨济见状,双手加重气劲,朝王之辰劈来。王之辰见识了雨纮的手段,知道不是对手,忍痛赶紧一侧,躲开了雨济的攻势,转身就跑。雨济准备上前追赶,但雨纮出声:“罢了,大事要紧。”

雨济闻言,看了一眼王之辰离开的背影,就回到了雨纮身边。

王之辰不顾伤势,一路狂奔,回到皖口城中,此刻笼罩在半空中的黑雾,已在整个皖口城引起了恐慌。王之辰赶紧去了府衙,见到驻军主将正和四名身着各异的老者在商讨应对黑雾的事宜。就赶紧上前把东面高地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了诸人,四名老者听了王之辰的描述,已大致明白了九黎的目的,这时他才知道,原来世上存有九黎一族。当夜四名老者兵分四路,率了手下弟子各自去了四处据点,这四人分别来自天剑山庄、三清观、太极门及北剑宗。而王之辰则是跟着天剑山庄众人,再度去了东面的高地,天剑山庄的老者是当时庄主的族弟,而现在南榜武榜第一的刘一罡也在队伍当中,两人携手击败了雨纮、雨济及一众九黎弟子,最后雨纮自爆真元,才勉强掩护了雨济逃走。其余三路人马也是顺利破去了阵眼。天亮时分,黑雾就消散了。

这一段事,从发生到结束就短短一天,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但那一战九黎直接损失了四名核心长老,此后数年,九黎都没再踏入东越。

孙林听完了污衣道人的讲述,原来这皖口数十年前就被黑雾困过一次,看来九黎一族这次再度过来肯定是有所图谋,雨济也肯定没有想到,两次都和污衣道人在皖口碰到,这一次还被其重伤,看来是冥冥之中有些事情还真是注定的。孙林又想到污衣道人在清谷待过,就很好奇问道:“王前辈,那你是什么时候在清谷啊,我似乎一点都没有印象。”

“哈哈,你应该也就二十吧,我是二十年前受伤在清谷疗伤,那时候冯荀知也只是个孩子。”污衣道人笑着回道。

“您当年是怎么受伤的?”孙林又好奇发问。

这时候污衣道人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回忆了一段后才缓缓回道:“函谷关一战,我几乎是死了,后来由陈凡了和肖仲覃两人带我去了清谷,让医门的人救活了我。”

“又是函谷关一战,当时师父、肖师叔和你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孙林第二次听到了函谷关一战,上一次是尉无衍说出,看来这一战似乎影响颇大,但始终没有其他人说起过,他就再度问了污衣道人。

污衣道人喝了口酒,仔细打量了一番孙林,眼神中突然有些闪烁,他久没说话,冯荀知和孙林都有些纳闷,冯荀知就开口说了句:“王前辈,你没事吧。”

听到冯荀知和自己说话,污衣道人缓了缓神回道:“没事,没事,函谷关一战牵扯了太多的人,当时各为其主,而真正中立的只有你们的师父,所以我只能告诉你们,那是四国唯一一次齐心协力抵抗九黎,但也正是因为有四国各股势力,最后只是击退了九黎一族的袭击,并且白白害死了当年不少的青年才俊,至于那一战的具体情况,你们有机会问问陈凡了和肖仲覃吧”

说完这些污衣道人大口喝起酒来,冯荀知和孙林知趣就没再问下去,三人继续赶路去向清谷。

董云从建业出来后,也是回去清谷,他到了宣城后,停歇了一日,准备出发去向临城。

莫不语和莫六也在回去江东老家的路上。

北秦,濮阳城,张锏自从濡须口回北秦后,就一直赖在了尉家不肯走,他见了尉无衍引天雷那一击,就一直缠着尉无衍要学天雷气劲,尉无衍数次把他拒之门外,但他脸皮着实是厚,竟然在尉家住了下来,吵闹着要喝尉清悦喜酒。尉清悦回到尉家后一直闷闷不乐,父亲尉无畏告知她,开春后就择一吉日为她和王平耀完婚。她数次和父亲说明自己并不想嫁给王平耀,但尉无畏一直坚持,甚至把她关在了府中。尉清悦出不了尉府只能去找三叔尉无衍,她还未到三叔房前就碰到了来纠缠的张锏。张锏见到尉清悦,立刻满脸堆笑道:“清悦姐,好姐姐,帮我和三爷说说,随便教我几式也好。”尉清悦看到张锏就来气,瞪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直接去找尉无衍,张锏见到尉清悦去向三爷房间方向,赶紧跟上,两人敲了敲尉无衍房门,听到回应,就进了屋。

尉无衍见到两人一块过来,就开口问道:“清悦,有什么事吗?”

尉清悦还没想好怎么和三叔说自己想抗婚的事,愣了一会,没有开口,张锏见状赶紧上前一步道:“三爷,我也来了几日了,你也算是我长辈,你有闲工夫就指点我几招,教教我天雷气劲的法门呗。”

尉无衍其实并不讨厌张锏,相反对于这小子,他也颇有些期待,张锏幼年就跟随在蒙桀身边,各项天赋都奇高,但就是性情有些过于轻浮。正好今天张锏又再次过来,他决定敲打一番,就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要学尉家的天雷气劲?”

“三爷,这不是明摆着啊,您在濡须口那一手,小侄佩服不已,就想学学这天雷气劲。”张锏以为今日有戏,赶紧回道。

“我且问你,你们大将军蒙桀可算是高手?”尉无衍继续发问。

“那是当然,武榜第四,陌刀宗主。”张锏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那蒙桀待你如何?”尉无衍又问。

“大将军待我如亲子一般。”张锏有些疑惑尉无衍的问题。

“好,那我问你,如我和蒙桀交手,你认为我有几分胜算?”这一问,让张锏有些犹豫了,一个武榜第四,一个武榜第八,大多人都会认为蒙桀胜算更大,但此刻他在求尉无衍教授天雷气劲,总不能随意奉承。

见到张锏犹豫,尉无衍继续说道:“我在蒙桀陌刀下过不了百回合,修炼武道亦如为人,贵在坚持专一,我见你阔剑中融有陌刀刀意,但修为未有蒙桀五分之一,你有上等武道修炼之路而不深入,却来另辟蹊径,你自己好好思虑一番吧。”

听了尉无衍这一番话,张锏沉默不语,他低头思路了一阵,起身一拱手,语气坚定起来:“多谢尉三爷,我明白了。”说完转身离开了尉无衍房间。

尉清悦等到张锏离开,开口说道:“三叔,这小子被你这么一说,应该不会再来了。”

“恩,他是块璞玉,只是还需雕琢,如真能改了这轻浮的性子,将来成就不可估量,蒙桀不会看错人。”尉无衍说完张锏,就再次问道:“你来找我是为了婚事?”

尉清悦点了点头,她本来想了一大堆话,但此刻突然不知怎么说,勉强挤出一句:“我不想嫁人,三叔你能帮我吗?”

“大哥不会同意的,这是我们这一代欠王家的。”尉无衍语气也极为无奈。

听到三叔这样说话,尉清悦眼中泛出泪光,声音有些抽泣道:“欠什么啊?为什么啊?三叔,我真的不想嫁给王平耀。”

尉无衍站起身,看了看窗外,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他背着身说起:“当年函谷关一战,集合了当时四国最为精英的年轻一代,北边有蒙桀、周柏、你父亲和我,而南面当时就有祁浚、叶证,及王氏三兄弟,还有大批各国的高手,本来是一场会武,但由于九黎的偷袭,结果差一点成为一场屠戮,那一战中,各国都损失了众多青年一代的高手,我和你父亲当时深陷敌阵,是王平耀的大伯王之轩和三叔王之辰舍命救下了我们,那一战后,两家就定下了姻亲,王之轩之女入宫成了后来的王太后,两家就把姻亲定在你和王平耀身上,所以这一桩婚事,势在必行,即便我去和大哥说,也是无事无补。”

尉清悦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如此坚持这段婚约,即便是王家已近乎消失了,他还是坚持把自己嫁给王平耀。她默默起身,走向房外。突然尉无衍再度发声:“清悦,忘了孙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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