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拓见到血尸的威力后,他心中暗喜,但面前这三人却是不依不饶一直在追杀自己,他继续后撤,心中却是打起了主意。
袁一尘见到庞拓一直向血尸群中撤去,他挥掌祭出数枚卦印,拦在了四周,想要将其困住。但效果并不好,血尸力大,卦印没能坚持多久,就被撞碎。污衣道人和肖仲覃两人加快步伐,冲开一众血尸,竭力要靠近过去。越来越多的血尸靠拢过来,渐渐把三人围了起来。污衣道人见状感觉不对,他周身祭出一层七星剑芒,撞开了几名血尸,对不远处的肖仲覃和袁一尘吼道:“这家伙想要用傀儡把我们围住,小心。”
肖仲覃和袁一尘也是很快感觉到了异样,两人挥掌把周围几名血尸逼退,同时一跃而起,祭出真武气劲和卦印,直冲庞拓。庞拓侧身躲开,气劲和卦印把一排血尸拍倒。两人还是没能追上庞拓。
庞拓见到三人周围已经围住了一圈血尸,嘴角微微一笑,双手一合,血尸们同时发疯般的朝三人冲撞上来。
污衣道人、肖仲覃、袁一尘靠在一起,周围气劲频生,抵挡着源源不断上来的血尸,庞拓则在不远处疯狂催动血尸砍杀。莫不语和莫六这侧竭力抵挡,随时都有可能被突破。两边都陷入了险境。
冯荀知和凌晖两人和雨济斗的有来有回,见到同伴深陷困境,冯荀知祭出强势炽火刀,拦住雨济,让凌晖前去帮手。
凌晖没有犹豫,身形飞速靠向肖仲覃三人,在血尸身后不远处,重重朝地面拍下全身的玄水掌气劲。玄水掌气劲窜入地面,极快的朝一众血尸脚下涌去。玄水掌气劲水属性,冬季本就属水,水气充沛,相辅相成,气劲又是加重了数分。气劲一抵血尸脚下,即刻窜起,把大片血尸绊倒在地。肖仲覃三人抓住机会,冲出血尸包围,再度朝庞拓赶去。
庞拓见到大片血尸倒地,有些慌乱起来,不顾一切转头就走。污衣道人挥出剑芒,紧跟在其身后,剑芒速度极快,庞拓没跑多远,就被七星剑芒刺中了后背,他背心一阵剧痛,脚步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袁一尘身形迅疾,很快追到其身旁,拍出四枚卦印,竖在庞拓四周。肖仲覃紧跟上来,毫不犹豫起手,一掌真武气劲直拍庞拓面门。庞拓没有放弃抵抗,聚起体内气劲,回掌一挡肖仲覃的真武气劲,两股气劲一撞,庞拓整个人就被震飞,背后撞上卦印,伤上加伤。
雨济见到庞拓被三人围攻,他犹豫了一刻,还是出掌震开冯荀知,身形一动,来到庞拓身旁。污衣道人见雨济过来,二话不说,十四道剑芒飞出,依次刺向雨济。雨济祭出黑气,一一拍在剑芒上,两股气劲交错了片刻,炸出了层层气浪后随即消散。袁一尘撇开雨济,一个瞬步,赶至庞拓身前,双手同时起卦印,拍下。庞拓已无力抵挡,结结实实中了两道卦印,立刻吐出大口鲜血,整个人随即瘫倒在地。一众血尸一下子断了与血尸令之间的联系,都是缓缓停了下来,木然站在原地。莫不语和莫六赶紧让军士们加紧把这些血尸一一击杀,军士们三五人一组,趁机向血尸咽喉处重重砍去,很快大批血尸被击杀。风邪、格户、柳上、七祖、恒奴一众在东门附近等了良久,都没有发现血尸过来,风邪感觉肯定又有事情发生,就让柳上留下,其余众人随他向东门外围赶去。
雨济见到血尸都已停下,再回头看了一眼庞拓,此刻他没再犹豫,身形一动,又要施展乱花渐入逃走。袁一尘早有所料,他在周围飞出八道卦印,以四周五行之气感应雨济逃走方向。没过片刻,他一指右侧,肖仲覃和冯荀知快步上前,两人挥出两道真武气劲横向扫去,雨济躲闪不及,背上被气劲扫到,随即摔倒在地。污衣道人几人上前,把雨济围住。雨济有些无奈,他愤恨看向众人,暗自捏起了法诀,准备与几人一道同归于尽。污衣道人极为敏锐觉察到了雨济的意图,他挥指七道剑芒飞出,逼迫雨济起手挡住。随后肖仲覃、袁一尘两人出手,三人合力把雨济当场击杀。
庞拓倒地不起,但还有呼吸,袁一尘散出神识,发现了其体内的血尸令,他和污衣道人两人联手祭出气劲,把血尸令从庞拓体内抽出。庞拓整个人瞬间抽搐起来,待血尸令剥离,他整个人瞬时就没了气息。袁一尘手握血尸令,他此刻和污衣道人也没办法把它彻底毁去,只能在上面下了层层封印后,收了起来。
风邪几人赶来时,发现十天干军士们正在打扫战场,把一众血尸尸体抬至一处,准备焚烧。他怒不可赦,清谷这些人再一次将其计划破坏,甚至还毁去了血尸傀儡。风邪有些绝望,但他仍然不肯放弃,领着众人离开。
高寰整军后,准备攻向北门,他一直在等东门附近的消息,结果却是丝毫没有动静,他犹豫了很久,誓要等东门有所动静后再攻城,等了良久,东门一切平静,风邪几人也没再出现。
武卒营第一时间收到白马骑兵集合的消息,但久久未见高寰有所动作,也是极为诧异,弄不明白这高家家主又有什么打算。这一夜,北门平静的度过。
宣侗待污衣道人一众和十天干军士回城后,得知傀儡血尸被全部歼灭,颇为兴奋,这意想不到的战果,极大的鼓舞了士气,接下来就要全力准备对城外两支军团发起攻势了。
文帝几次召见宣侗,宣侗都以军务繁忙而拒绝,这彻底让文帝不悦,但就算再恼怒,此刻策府在守城,文帝也不敢对宣侗有所动作,只能隐忍。
两天后,舒正和赶至濡须口,但林平辉先一步抵达,已在濡须口四周构建了防御工事,舒正和领着玄甲军和一支武卒营连番攻阵,但都被林平辉一一抵挡住。最后无奈只能回撤一段,形成对峙,同时立即派人回建业城外告知曾天霖。
曾天霖和袁木头得知濡须口已被锦帆军占下,并牢牢顶住了玄甲军的冲击,隐约感觉到钟旭所说极有可能出现,两人商量了一阵,决定撤兵。但一旦撤兵,策府必定会前来追赶,到时候还是成两面夹击之势,所以曾天霖决定拉上白马骑兵,确保武卒营安全撤退。
高寰久久未见风邪回来,去向之前受伤千西的营帐,猛然发现千西也是不知所踪,他感觉到被风邪耍了,怒火骤起。命军士们密切注意九黎族人行踪,一有发现即刻来报,他要亲自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高寰怒火中烧的时候,营帐外军士来报,地道已挖至城门附近。这个消息又再次让高寰顿时兴奋起来。按照之前风邪的计划,只要在地道下埋下大量**,那么炸开城门后,白马骑兵冲击入城,极有可能一举攻下建业。风邪虽然消失不见,但这个计划还是可以实施的,只是下去地道点燃**的这些军士肯定是有去无回,他必须要想个办法找些人去引燃**炸门。
自从知道白马骑兵在挖掘地道,宣侗就一直命人在城内使用空心竹筒插入地面仔细听着对手挖掘地道的进度。高寰得知地道已挖掘到了城门附近,宣侗同样也知晓这个消息。
为了破门,高寰允诺下丰厚抚恤,才勉强凑出了十余名军士搏命去点燃**。入夜后,高寰就派人开始把**运去地道。高家军士们还没来得及开始,建业城北门突然大开。叶证、莫不语、莫六三人就率军突出,径直向白马骑兵营帐赶来。高寰见状,一面命人白马骑兵集合准备迎上策府厮杀,一面叫人加快埋下**。
不远处的武卒营见到策府主动出击高家营帐,也是全军集合,曾天霖思虑了良久,两军共同的敌人都是策府,此刻正是最好的时机,但他已决定撤兵,倒也不妨让白马骑兵和策府混战,自己趁机去向濡须口。衡量了一阵,他最终决定还是和白马骑兵一道,先攻向策府。
宣侗对武卒营早有防备,叶证、莫不语、莫六这一支策府军士出击后,随后萧承、刘彦正、白赞也是领着一军,直接奔向了武卒营。策府以一敌二,决定硬抗西魏、北秦两大精英军团。
白马骑兵率先冲出,和叶证所领的策府一众战在了一起,而袁木头率武卒营还没出营多远,就被萧承、刘彦正、白赞所率的一军拦住。
莫不语和莫六冲在前头,连连砍倒了数名白马骑兵,高寰见到莫六,一摸脸上刚刚愈合的伤疤,他再度恼怒起来,提起银枪就出阵,亲自冲杀过来。莫不语和莫六见到白马骑兵展开冲杀,也不纠缠,即刻扭头就退。叶证在两人身后已命两队军士布下钩镰枪阵。莫不语和莫六撤过钩镰枪阵,立即停下,命军士们布下铁蒺藜。
白马骑兵冲杀的颇为迅猛,刚踏入钩镰枪阵,叶证下令,钩镰枪齐出,把数排骑兵战马一一钩倒在地。骑兵们落马后,不少都被身后紧随的战马踩踏重伤。一些跃过钩镰枪阵的骑兵很快就碰到了莫不语他们布下的铁蒺藜,马掌虽有马蹄铁保护,但铁蒺藜颇为锋利,接连有战马踩中吃痛,把背上的骑兵一一摔下倒地。策府军士见到众多白马骑兵落马,再度发起攻势。一时间白马骑兵死伤无数。
高寰冲在前头,他虽然没有踏入钩镰枪阵,但见到自家骑兵伤亡惨重,赶紧命人后撤,不再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