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证五人被困,临城军在周边围了数层,防止五人逃脱。叶证和风邪斗的颇为激烈,两人周围涌出层层气浪。莫不语和莫六迎上柳上,莫不语七星剑芒齐出,莫六双刀上凝出了气劲,两人联手抵挡柳上。董云和孙林面对格户,两人祭出了层层叠叠的卦象,把格户困住。孙林观察了四周,看到临城军人数众多,他一步跨出,极快在地上拍下一卦,董云看到孙林动作,知道小师弟要依靠阵法来脱困,他竭力缠住格户,让孙林有时间布阵。
孙林很快来到另一侧,出手击倒两名临城军,一弯腰,又是极快的在地面上拍下一卦。庞拓见到孙林的动作,赶紧过来,长剑出鞘,直刺孙林。孙林反应很快,一个侧身躲开,也不和庞拓交手,赶紧跑去第三处。庞拓有些着急起来,对着临城军大喊:“拦住他。”临城军一队军士即刻冲上,孙林认准位置,他迎面祭出卦象,直接向军士冲撞过去,撞开了几名临城军后,重重拍下了第三道卦象。庞拓见状,估摸着阵法快要布置完成,他随手甩出了长剑,直飞孙林。孙林见长剑来势汹汹,他双掌齐出,两道卦象撞上长剑,气劲交错,炸出气浪,孙林就趁着气浪,向后一跃,极快的来到第四处。这一处靠近叶证和风邪。他快步过去,风邪也是看到了孙林的动作,他一掌黑气拍向叶证,想把叶证先逼退,再来对付孙林。叶证岂肯罢休,他面对风邪的黑气,不退反进,出掌把黑气拍散,径直凝起气劲直接撞向风邪。风邪一时难以摆脱去对付孙林,只能起手先接住叶证的来掌,同时对周围大喊道:“拦住那小子。”
庞拓一跃而来,双手气劲齐出,攻向孙林,孙林刚到第四处,怕出现闪失,就没顾庞拓向他挥出的气劲,即刻挥掌拍下了第四卦。随着第四卦拍下,四处卦象所拍地面上骤然窜出了坎、离、震、兑四卦,水、火、木、金四属性的气劲就来回交错,向周围的临城军一一撞去。但孙林背上也是结结实实中了庞拓的两道气劲,他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口中泛起腥甜。
庞拓见到临城军被阵法中的气劲撞的七倒八歪,他怒不可赦,快步朝倒地的孙林攻来。
孙林赶紧爬起,他气息有些混乱,面对气势汹汹的庞拓,他没有硬拼,一个撤步,躲开攻势,双掌翻转,不远处坎卦、震卦两道水,木属性的气劲就骤然飞出,撞向了庞拓。庞拓感应到背后有气劲袭来,回身双掌一拍,即刻被弹飞了一段,踉踉跄跄退了十来步,才站稳。再看孙林,已来到谷口附近,出掌击倒了几名临城军,正被七祖围住。
阵中的几人都发现孙林的阵法打开了临城军包围的缺口,都是快速朝谷口这边突来。莫不语、莫六和董云三人摆脱了柳上和格户的纠缠,快步过来,四人一道出手攻向七祖。七祖七人合在一块能爆发出强大战力,但被分散开来,并不是四人的对手,很快三名七祖就被董云和莫不语击伤倒地。柳上和格户也快步到了谷口附近,几人再度斗在一处。孙林有些气喘,他频繁催出四卦阵中的气劲,帮助其余三人攻向柳上和格户。
叶证和风邪依旧拼尽全力斗在一处,莫不语有些心焦,对着叶证大喊:“叶总教头,走。”叶证并不是不想走,而是风邪此刻竭力缠住了自己。他几次全力出掌要逼退风邪,但这老者就是不肯退让,涌出层层黑气誓要把其留下。
孙林的阵法坚持不了多久,他上前一步,一掌逼退一名七祖,手上凝起了大股土属性的气劲,一掌重重拍下。一时间阵中五行之气融通,四道卦象周围涌出强势气劲,整个阵中炸出了层层叠叠的气浪,把一众临城军和格户,柳上,风邪几人都震退了数步。叶证趁机摆脱风邪,一跃来到谷口。五人迅速撤退,向建业城方向跑去。
待气浪消散下去,风邪看到五人已逃出去一段,他愤恨看着几人背影,转身离开,同时也是深深记住了孙林。柳上和格户知道这一次埋伏不利,小心翼翼跟在风邪身后,不敢言语。庞拓所率领的临城军这一阵被孙林的阵法伤了不少人,只能带人默默离开,继续潜藏在建业城附近。
建业城东门、西门、南门前,白马骑兵们依旧驻守着,叶证几人回到城内告知宣侗,敌军极有可能是在挖掘地道。宣侗一时也十分不解,只能一面命军士们时刻注意着城墙内的异状,另一面则是紧盯对面三股白马骑兵,一有机会就出城出击。孙林硬抗了庞拓的两股气劲,有连续催动阵法,回来时,嘴角渗出了丝丝鲜血,董云就扶着他去回营,让叶沁过来查看一番。华仪蔚和叶沁住在一起,听到孙林受伤,两人同时过来,叶沁刚要上手给孙林检查一番,华仪蔚眉头紧皱,快一步上前,抓起孙林手臂,把手指搭在了孙林手腕上。叶沁见到,微微一笑,就先从营帐中出来。孙林极为不好意思的让华仪蔚捏着手腕,良久华仪蔚脸色舒展开来,略带几丝生气说道:“你怎么每次出去都受伤?”
孙林被这一句问的哑口无言,心道,我又不想受伤,只能仓促回了一句:“下回小心就好。”
华仪蔚怒目一瞪,甩出一句:“你先躺下,我出去煎药。”说罢,转身离开了营帐。孙林的确有些乏了,就倒下躺在床上,休息了一阵。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华仪蔚碰着药汤再次来到孙林营帐,孙林见到有人进来,赶紧起身。华仪蔚见到,却是颇为严厉一句:“躺下。”随即走向了孙林床边。孙林见到华仪蔚过来,更加无措了。华仪蔚一手端着药汤,一手把孙林扶住,极为小心的吹了一阵汤药,端到孙林嘴巴。孙林伸手赶紧要接住汤药说道:“我没事,自己来,自己来。”华仪蔚没有理会,坚持把汤药送到孙林嘴边,孙林只能乖乖的任由其喂下了一大碗的药汤。待孙林喝完汤药,两人突然四目相对。同时感觉到了一丝尴尬,华仪蔚脸色一红,起身拿着药碗就离开了营帐,孙林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呆了良久。
钟旭这几日在王宫内,明显感觉到了东越攻势减弱,他猜到应该是城外武卒营已至。他让舒正和随时准备从玄武门突击出去。舒正和憋在王宫内数天,早就极不耐烦了,他立刻下去准备了一番,就待钟旭命令。
金晖群依旧在王宫附近埋伏,等待了数日,城外已是大军围城,他十分不解宣侗为什么不对这些玄甲军动手,也不明白为什么钟旭不趁此机会突击出去,无奈之下,只能继续等待。
濡须口,锦帆军在九江港被武卒营突破后,林平辉整合军士休整了两日,也是快速行军,赶来了濡须口。锦帆军连续受到重创,战力已不如前,林平辉这一阵赶来一面是因为咽不下被武卒营突破这口气,另一面则是尽一份忠心,他父亲林振霸生前就对东越极为忠诚,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辱没了父亲的名声。林平辉准备在濡须口休整一日后,立刻出发赶去建业。
建业城外,白马骑兵的确是在挖掘地道,曾天霖也是十分疑惑,一般挖掘地道只在一门悄悄进行,且都是在一些中小城池,面对建业城这类大城,地道最多只能挖掘至城墙前头,而且极易被守军发现。他相信高寰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但看其在三门都派人在挖掘,声势浩大,又不像是简单的疑兵之计。他一时猜测不出高寰的真实用意,只能继续观察。
就在所有人都对挖掘地道充满疑惑的同时,高寰其实也不理解风邪为什么要他这么做。风邪当时告知,四门都挖掘地道,只要其中一门抵达城墙下,他就有办法破城攻入建业。眼下策府固守城门,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就遵循了风邪的意思,让手下日夜不停挖掘着。
肖仲覃,污衣道人,袁一尘从董云和莫不语处得知城外发生的一切,三人也是想了一阵,没能猜透对手的意图。凌晖受伤后,一直在休息,直到叶沁过来,给他喂下一大堆药丸,此刻已是恢复了大半,他出来听到几人之间的讨论,随口甩出一句:“挖地道,难道他还想炸了城墙不成。”
这一句言者无意,听者却都是一震。在场几人都是诧异的看向了凌晖,凌晖被众人看的有些窘迫,说道:“难道还真炸啊,这城墙这么厚,要多少**,再说炸了,地道直接塌了,人也都被埋了。”
袁一尘想了片刻,缓缓说道:“如果来的不是人呢。”大家都明白袁一尘所说的是傀儡。
凌晖这次误打误撞说到了**,众人理清头绪,猜测对面敌军的策略应该是深挖地道至城门前,然后在地下埋上足够的**,只要傀儡带着火把靠近**处,瞬间就能把城门炸开,随后两军突入,即可破城。
几人赶紧前去宣侗大帐,告知对方极有可能使用傀儡来点燃地道内的**,这样一来,必须尽快阻止对面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