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戒指,顾真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不用秦泽细说,心里面明明白白的,顾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是什么戒指呢?
当然是他们的结婚戒指,还是两个人亲自设计的!
“所以说,并没有人上三楼去我的卧室动了柜子里面的戒指,是吗?”
秦泽冷冷的质问,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
没有一个人回答,顾真也是沉默不语。
“可以,这件事情先到此为止。”
冷冷地说完,秦泽面无表情的上了楼。
一时之间,家里面的佣人都议论纷纷,讨论着这件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戒指?很重要吗?”
有的阿姨来的比较晚,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好奇的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这个戒指是先生的夫人当时亲自设计的,先生很爱夫人,所以,对待戒指自然也很看重。”
顾真呆愣愣的站在一旁,听着议论声,心绪起伏不宁。
隔天,秦泽的脸色仍然淡淡的,眼中多了一丝丝的冷,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冷傲。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可是,到了晚上,顾真被秦泽叫进了书房!
用脚趾头想一想,顾真都能猜到,肯定是因为戒指的事。
“昨天去过书房的只有三个人,你和另外两个阿姨,不否认,对吧?”
顾真沉默的点了点,低垂着头看着地板,一言不发。
“另外两个阿姨在这里工作的时间都已经三四年了,底细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戒指是不是你拿的?”
想来想去,顾真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先不说顾真是自己的父亲专门送过来的,单单说一说顾真的目的和行为,更是让人想不通。
“戒指不是我拿的,我只是去书房拿积木模型的。”
顾真一字一句的说着,言辞诚恳,态度认真。
“那,除了你之外,另外两个阿姨也不可能。所以,还能是谁?”
其实,秦泽也不愿意相信是顾真,可是除去了所有的不可能,留下那个再怎么不可能也是唯一的答案,不是吗?
顾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作何解释。
可偏偏,顾真也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恰巧这个时候,柳然突然打过来的电话,秦泽皱了皱眉头,顾忌着情面,最后还是接了电话。
“我打电话只是说,我今天在网上看到了书房里的同一系列的积木。刚好我有那个店的会员卡,顺便就买了两套,到时候我送过去…”
“书房?你昨天去过我的书房?”
秦泽下意识的抓住了重点,冷冷的问。
柳然假装天真的说着,“没有呀,我那个时候刚好肚子痛,从卫生间里面出来打算去喝杯水的时候,刚好看到了顾真在书房里,恰巧可以看到书房里面的积木,不过我没有上去,我在二楼。”
干干净净的把自己给摘了出来,秦泽就算是想怀疑,也没有证据。
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谁又会知道自己去过书房了?更何况,别墅里面可没有监控。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呀?”
隐隐约约的可以猜到,但柳然还是假装什么都不懂的问了一句。
“你真的没有去过书房?”
还是一句质问的话,吓的柳然心头一跳,差一点就开口承认。
幸好反应的够快,到了嘴边的话拐了一个弯,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我没有啊!我那个时候肚子痛,中途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一次,喝了点水。后来感觉不舒服,就匆匆忙忙地离开。”
仔细的解释了一遍之后,柳然小心翼翼的问,“到底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的戒指丢了。”
秦泽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股满满的悲痛,听的柳然心里面都不舒服了。
当然,主要是因为秦泽那么在乎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女人!
内心咬牙切齿,可偏偏说话的时候还得压着脾气,温柔的说,“戒指怎么丢了呢?不会吧?你找一找,可能是不小心放在哪里。”
“应该是被人拿走的。”
秦泽淡淡地说,说这句话的时候却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顾真。
很明显,到了现在最大的怀疑目标仍然是顾真!
“怎么可能会被人拿走呢?不应该的呀,你家里面的阿姨也就那么几个,而且都已经工作这么久了,不可能会动东西的。”
柳然缓缓的说,最后犹豫了一下,大胆的提示,“会不会是你那个小保姆拿的,毕竟,也没有其他人。你觉得呢?”
“我知道了。”
秦泽并没有附和着柳然说话,但内心对顾真的怀疑却从来都没有降低。
因为秦泽开的免提,所以顾真可以清清楚楚的听清楚两个人之间的讲话。
听得越多,心越发凉了下去。
挂断了电话,秦泽的指尖轻轻地敲击着桌子,一下又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所以,你并不承认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对不对?”
猛然之间,秦泽突然又问了这么一句。
“对,不是我做的,我不承认。”
顾真语气坚定地说道,眼底清澈坦荡,的确不像是偷东西的那种人。
“嗯。”
问了一番之后,也没什么结果,秦泽索性挥了挥手,径直让顾真离开了。
虽然内心迫切的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实在是没有办法,顾真也只能默默的离开。
不过,因为顾真被叫到书房的这件事,家里面的一些佣人看顾真的目光都变了。
以为是顾真偷了戒指,甚至差一点都连累到了他们。
“看起来挺清秀的一个姑娘,有模有样的,以为是个心地善良的。结果没有想到,居然还偷主人家的东西。”
“就是,天天做着最轻松的活,拿着那么高的工资。仍然不满足,还偷东西。这叫什么,贪心不足蛇吞象!”
白天秦泽不在家的时候,顾真下楼收拾东西就会听到这些阴阳怪气的话,难听极了。
偏偏,顾真也没有办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只能默默的忍着,不理会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