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傻了吧你!”暮娟伸手在烟小沫眼前来回晃了晃,见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耸了耸肩,努了努嘴,便朝自己位置上走去。
家里的那个老公天天在上班出门的时候,都会再三叮嘱她,收敛住那份好奇心,照顾好自己,身子重,要多多注意休息。以前只知道林东是个性情内敛,不外放的人,记得当初追着他的时候,可是没有少遭罪,没成想,结婚了之后,转性了不少,这怀孕了,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想到这些,暮娟嘴角轻轻上扬,一脸的幸福……
回头望了一眼有些呆愣的烟小沫,暮娟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自己很幸运,有一个自己喜欢和爱自己的老公,其实,人生这辈子,不就是如此,不需要太多的轰轰烈烈,至死不渝,只要能够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都好……
……
段束阳按着额头,慢慢地睁开眼睛,他脚下微微使了力,将椅子转至面对办公桌的方向,拉开抽屉,将一个牛皮纸袋拿了出来,纸袋很厚,不是那种常用的透明塑胶文件袋,自上次子豪拿来给他看完之后,就被他一直扔在抽屉里。多半是当初烟小沫与杨尔凡在一起的旧照片还有杨尔凡的一些履历。
段束阳伸出左手,将牛皮纸袋捏在手里,右手停在开口处顿了好几秒,他深深地呼了口气,迅速的翻开,将里面的资料拿了出来。
那天看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只是大致地翻了一翻,没有细看,主要是子豪在旁边,有些事儿,也不好让他知道。这会子,一个人的时候,再将这些东西翻出来,他的心情,还是很有些复杂的。
最先倒出来的是那些照片。照片的主角是烟小沫与杨尔凡,里面有烟小沫的单张,也有杨尔凡的单张,还有他们的合影,厚厚的一叠,好多张呐。
有一张是杨尔凡搂着烟小沫的肩照的,估计是被抓拍的,照片中的杨尔凡回过头的那一瞬间表情极为地不自然,而站在他一旁的烟小沫正在笑。
那笑容非比寻常,明明只是在笑,那笑得那么的舒心,仿佛有发自内心的宠溺,又仿佛有孩子气的心满意足,镜头停留在她脸上的那一个霎那,眸底里的光将心情昭然若揭地映现出来,被镜头捕抓到,停留在那个瞬间,让每个看见的人都明明白白。
段束阳凝视着照片一动不动。结婚好几年了,他跟烟小沫都淡淡的,如今细想起来,好像也没怎么见过她笑,都是很平淡的表情,很安静的。
隔了好长一会儿,他才继续翻着下面的照片,后面的几张照片都比较新,都是杨尔凡回国后,眼烟小沫碰面时被偷&拍下来的。看着照片上面的那个日期与时间,好像就是江都商务区那个标注会后的没几天。那个时候,他好像正忙着给北京的苏婉筹钱。
他将那些照片收集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翻看着那有些厚实的纸张,纸张用订书针订起来了,是杨尔凡这几年的履历。
翻开首页,杨尔凡的一张黑白色的照片最先映入了他的眼帘,照片上的杨尔凡青春阳光,那双微微上扬着单凤眼,内敛而深邃。
大三休学,而后随凌伯翁全家一起去了美国。在亚利桑那州的A大财经管理专业毕业,而后空降凌氏美国总部的企业管理部担任部长助理,策划了两起产品,市场反应率致使凌氏的销售额与去年同比增长了10个百分点,两年后,升任总裁助理,升得凌伯温掌目明珠凌俏的欢心……
段束阳放下手中的资料,从一边的照片堆里找出了一张杨尔凡的单张与履历上面的那张黑色照片比对了很久……与杨尔凡也有过几次的交集。
只是,现在的他与照片上的青年相比较,沉稳了些,那眸子底下的掩藏的东西好像更多了一些。具体是些什么,他还不清楚,不过,看见他跟烟小沫并立而站的时候,他觉得眼睛里像是长了根刺似的……
他起身,静静地立在窗前,望着落地窗外的安城,远远的望见均匀的阳光洒向天空把五角楼笼罩在一片五光十色的空气里,使得这座享有“天下江山第一楼”的古迹显得分外妖娆,远远的,屹立在长江边上,就犹如一位沐浴后的贵妇身着着节日的彩衣一般。
放眼望去,硕大的彩雕,巨型花蓝和各种别致的造型随处可见,就连那停泊在江上的船只,也发出阵阵船鸣,呜呜,悠长而深情。
几米说:生命中,不断地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
一直以来,他都不曾去探寻过有关于烟小沫的曾经。
因为,苏婉说过,曾经这个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诅咒。
曾经,曾经,曾经,
每一次都是说起曾经,然后暗自难过,独自悲伤……
所以,这三年,他都静静地守着,而烟小沫也在静静地守着,可是,这样的一段婚姻,怎么看怎么别扭。
浩泽说,他们两个太像,都太拧了,以前听的时候,不以为意,只是觉得,婚姻嘛,找不到相濡以沫,就只好选择相敬如宾了。如今,这婚姻是自己期盼着的相敬如宾,可怎么就觉得碍眼了呢?
PS:首先呢,烟末要谢谢【妈咪甜心】给的评,很高兴收到评哦,更新得还是有些晚,可能是养成了这个习惯,以后容我慢慢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