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微微的算计,宁幼曦不得而知,她此时已经睡得天昏地暗,时不时的还嘟囔几句。
关于宁鹿两家结亲有许多媒体关注,且也有与之长期合作的媒体在现场拍摄,对于婚礼没有正常进行下去,宁德华与鹿涛十分担心媒体会乱报道。
遂命人在各家媒体奔走,花钱压下,以防自家上头条。
翌日,祁氏大厦总裁办公室。
“我们旗下好多媒体都来询问事情是真假,总裁您看?”叶开小心注视着自家领导的脸色。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打着祁柏的名字在外行事。
鹿家就不用说了,因着以前宁小姐的关系,自家领导在暗中可是让鹿家吃了不少亏,偏偏还不能让人知道他吃醋了。
所以怎么解决鹿家,他到不愁,愁的是宁家呀。
虽然宁小姐一直与宁家不合,但到底也是她娘家,再者,宁氏可是她姥爷和母亲的心血…
之前因为知道了宁小姐在宁家的处境,总裁才对宁氏出手,但也没下死手。
只是这次可是触碰到总裁的禁忌了。
“那就先如他们所愿。”祁柏声音冷冽,面上不显一丝不愉。
就在叶开吃惊的以为就这样的时候,只听那冷冽的声音又响起。
他说:“去把宁德华婚内出轨,以及宁家人怎么对娇娇的事情一一查清楚,到时候一起算吧,还有鹿家,就送给娇娇吧。”
叶开一一应下,总裁还是一如既往的腹黑杀伐,不过总觉得这一切是在替宁小姐出气,而不是因为他们打着祁氏的名头,难道就因为昨晚宁小姐梦中抱怨了太累?
医院里。
宁尤佳看着病房里对白微微嘘寒问暖的鹿珏,心里被压下去的怒气,此时重新被勾了起来。
虽然她昨天没有出现在婚礼上,但是那也不是鹿珏中途离开的理由!
更遑论他离开,是因为白微微!
这个贱人,她怎么这么命大,怎么就没被撞死!
昨天婚礼就只是想让鹿家丢脸罢了,哪里会想到自己找的人居然成功的撞到了白微微,不过怎么就没有把她给撞死呢!
偏偏鹿珏还知道了,好巧不巧的刚好是在她没出场的时候。
以前怎么就那么蠢相信了白微微的鬼话,相信她对鹿珏没有想法,相信她在撮合自己和鹿珏!
白微微简直该死。
“珏哥哥,听说昨天尤佳没有出现在婚礼上,是出了什么是吗?”病房里,白微微苍白的脸上满是关心。
一旁正在削苹果的鹿珏,听到这话一脸阴沉,这场婚礼明明是他们宁家以自己害宁尤佳流产作为赔偿而求来的,结果那个女人居然敢直接不露面!
虽然自己不喜欢她,也不想娶她,但是她不能不出现在婚礼上。
最后手中削到一半的苹果皮“啪”的一声断掉,才冷硬开口:“没什么。”
“看来尤佳还是介意我的,等出院了我就去找她说清楚。”
看着白微微这般自责的说着,鹿珏哪里还有心思生宁尤佳的气,赶忙开口哄道 :
“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是她死缠着我不放,如今这结果是她咎由自取,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再说了她不配你去解释。”
“现在你们好不容易成为了夫妻,我怎么忍心看着你们彼此误会呢?”
不说夫妻还好,一说这个鹿珏就像被点着了的炮仗,“谁愿和她是夫妻的?我喜欢的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这婚是他们宁家强求来的,且她都已经和其他人发生了那样的事,谁特么愿意娶这样的女人?那么多颜色的帽子偏要戴绿色的?!”
当初是宁尤佳自己死乞白赖贴上来,对于送的谁不会要?
堂堂宁家二小姐是自己的chuang伴,说出去谁都不会信,偏偏事实就是如此,惹得身边的人都说他好手段,纷纷找自己取经。
让他一时间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可是她始终怀了你的孩子…”
第一次没等白微微说完,鹿珏就打断她的话,“医生说你要多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确定鹿珏不会回来之后,宁尤佳才走进病房,趁白微微惊讶之际扇了她两巴掌。
“你个贱人,说什么不喜欢鹿珏,说什么帮我,不过是让他更讨厌我罢了。”刚才她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她那实为挑拨的“关心”。
白微微本就虚弱,此时挨了两巴掌之后,脸色更加苍白,也不再伪装,她狠狠的瞪着宁尤佳,话语却十足挑衅:
“我确实不喜欢他,可那又怎么样,他还是爱我,他鹿珏不过是只缠人的狗罢了,只有你和宁幼曦那个蠢货才稀罕。”
“贱人!”宁尤佳反复骂着这两个字,其他的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上前撕了白微微的嘴,自己那么苦苦追求的宝贝对她来说不过是只畜生!
可是现在她不爱鹿珏了…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受,但是她莫名觉得爽。
鹿珏你也不过如此,哈哈…
不过看着白微微脸上那得意的笑,她还是觉得很刺眼,“你很得意吗?你不过跟我一样可怜罢了…
不对,起码我和鹿珏结婚了,可是人家祁少看都不看你一眼,呵呵…你比我还可怜,哈哈哈…”
如同被踩到尾巴,只见白微微的脸色变得阴狠怨毒,如果不是她现在真的下不了床,她一定要掐死宁尤佳!
“滚!你给我滚!”白微微指着门口对着宁尤佳怒吼。
看着白微微现在这幅样子,宁尤佳觉得痛快了不少,不过这不够!
“你自诩高人一等,可是白家比不了宁家,你也比不了你口中的那个蠢货,她有着你最想要的东西。
你看,我就比你好多了,我至少还是鹿太太。”
“呵呵…”白微微突然笑了起来,她看着宁尤佳,眼神如冰冷的毒蛇,“只要我愿意,鹿太太这个位置就不是你。
不过是捡了一个我不要的东西,你有什么好炫耀的。”
“你…”
宁尤佳作势又想扇白微微,可是被她的眼神吓得硬生生收了手,慌乱离开病房。
宁尤佳走后,白微微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之后才缓缓躺下。
宁尤佳有句话说的没错,那就是宁幼曦那个蠢货拥有着自己最想要的东西——祁柏。
一个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男人,也是这锦城最优秀的男人,只有像他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
宁幼曦才从医院出来,心情有些沉重,就在刚才戚玉珠出现了长达一分钟的休克,后来虽然抢救了过来,但是情况却不乐观,随时都可能离世,要她做好心理准备。
姥姥是她最后的亲人了,她舍不得。
而且姥姥还没看见自己毕业,还没看见自己结婚,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宁幼曦漫无目的的走着,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又断,断了又响,直到最后归于平静。
她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觉得累了,便随处坐下休息,看着不远处的江边直愣愣的发神。
祁柏回到金碧澜湾第一时间就是问佣人宁幼曦回来了没,得知她没有回来,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
这段时间宁幼曦每天都会来接他下班,今天徒然不来他整个人有些不习惯。
他已经有十二个小时二十九分钟没有见到她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只要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有了回应,就会不自觉索求更多,明明最开始只是奢望她的一次目光或者一个微笑…
面对这个变化他很高兴,但同时也很害怕,怕这是昙花一现。
今晚佣人们纷纷都感觉到自家老板有些暴躁,一个个噤若寒蝉,仿佛回到了宁小姐没有住到这里来的时候。
那个优雅冷峻的王又回来了,只是这一次有些不一样罢了。
当时针与分针分别跳到九和十二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祁柏动了,他吩咐管家派人出去寻找,又打电话让叶开调查宁幼曦今天都干了什么去了哪里,随后驱车离开。
宁幼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的要命,想伸手去揉,去才发现手和脚皆被绑住,然后被拴在一根石柱上,嘴里也被塞着布,整个人除了眼睛能看以外,什么都干不了。
不过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谁趁她散心的时候把自己给掳来了?想干嘛,勒索还是劫色?
前世也没有这一出呀。
勒索的话,她就不担心,因为有祁柏;至于劫色,她承认自己长的很好看,虽然没人追,但是她有祁柏了呀,不能被劫色。
正这么想着,突然周围都亮了起来,宁幼曦条件反射的闭上眼,过了一会才又睁开,只见这四周破破烂烂,感觉下一秒就能被风吹倒。
这是危楼吧?这些人这么不珍爱生命的么?
“大哥这女人居然不怕,都不求饶。”
随着声音响起,宁幼曦才看见离自己约三米远处站着七八个人,从他们穿着来看应该是地痞流氓,说话的是他们中一个块头较大的男人。
“大个子你是不是傻,这女人嘴里塞着东西呢,怎么求饶?”一旁一个去瘦猴的男人回答。
“闭…闭…闭嘴。”站在中间染着一头红色的男人呵斥道,随后左右看了看旁边的人,问:“人…我们是…是绑来了,但…毁…毁人清白的…的事,我…我们…不…不能…能干,更…别说…还…要…要拍什么…视…视频,你…你们说…现…现在…怎…怎么…办?”
“大哥,我们不干的话就没钱,没钱就没办法给二娃子他娘交医药费了。”那个瘦子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宁幼曦从来不知道结巴还能当大哥的,惊讶归惊讶,可是却没闲着,使命的朝着那群人眨眼,奈何全都是瞎子。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那个人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