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灵儿闲来无事,正指使宫女太监把一堆看完的书籍整理一下送回库房,哪知脑子一阵眩晕,醒来时,宫女来报说仙界的神医要来为她看病。灵儿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情形,白发苍苍,年逾古稀,像是个得道高人,心想也不知道这神仙能否看出自己是灵魂附体,说不定是哪来的欺世盗名之辈,若是真有本事,即使看不出自己是灵魂附体,制作的丹药也不应这般平庸,吃了八年了,不但没有好转,近来还越发的严重了。”这么想着灵儿打算偷偷溜个没人的角落,先躲过这个老神仙,至于这个身体就听天由命吧,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只可惜还没行动就见自己的母妃领着人走了过来。
灵儿躺在榻上看着这位神医很是惊奇,几年没见还依稀记得神医明明是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再看眼前这位年纪不过三四十岁,不但脸上没有丝毫褶皱,就连束起的长发也漆黑如墨。除了神情和轮廓与先前那位有些相似,不然灵儿几乎认为他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
惠妃坐在床榻边焦虑地握着灵儿的手,许是感受到她冷得瑟瑟发抖,又吩咐奶娘取来一床棉被给她盖上,每次看到这样的母亲都让灵儿感动异常。前世的灵儿是个孤儿,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疼爱,如今面对惠妃,灵儿有半分感动,半分不自在,假如有一天她知道自己女儿在上次生病时已故去,自己是个冒牌货,不知还会不会对自己这么无微不至。
思绪飘回,神医已经在为灵儿把脉。
惠妃问道:“神医,灵儿的身体怎么样了?丹药的事还没有进展么?
东方史冶回道:“娘娘,公主体内寒毒乃胎里所种,能活下来已是万幸。我给的丹药只能延缓寒毒的蔓延,却不能根治,如今公主的寒毒已达心脉,我也无把握救下公主”。
躺在床上的灵儿顿时觉得很懊恼,自己好不容易有了重新做人的机会,没成想却是个短命鬼。
惠妃听了神医的话泪如雨下,慌张的说道:“神医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她还那么小,只要能救她,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东方史冶有些为难的说:“如果想救公主,也不是没有办法。”。
“此话怎讲?”好像一个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惠妃激动的问。
东方史冶神的慎重地看了看灵儿说:“本门火焰泉中灵气充足,常人每天浸泡一个时辰,就可以使身体强健充盈。公主若每天坚持泡一个时辰,必能减轻寒毒对身体的伤害。在配合相应的内功心法,虽然不确定能否治好公主的寒毒,可强身健体,稳住毒性蔓延,应该没有问题。只要稳住了毒性蔓延,就还有机会寻求根治寒毒的良药。
惠妃听闻女儿还有一线生机,赶紧起身向神医行了一个大礼,她擦擦眼角残留的泪水,激动地说:“多谢神医费心搭救,本宫替公主再此谢过神医救命之恩。只是不知您何时能带灵儿启程?我们也好做些准备”。
东方史也想了想慎重地说:“我观公主的病情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此行宜早不宜迟啊。
惠妃不舍地看了看灵儿,说道:“一切听从神医安排,只是灵儿此去年级尚小还望仙师能多多照拂,”
东方史冶也温和地说:“娘娘多虑了,虽说仙界不问世事,可救人于危难,是修行者之本分。何况公主乃千金之躯,我自会尽心”。
惠妃神色犹豫地看向东方史也说道:“我还想向神医打听一个人”。
东方史也眼神有些闪烁,想是知道她要问什么,可又不知如何拒绝,迟疑片刻还是回了一句:“娘娘但说无妨。”
惠妃慎重的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什么外人便问道:“东方雪域有没有死?他在哪?”
东方史冶看了看灵儿,好似有什么顾虑。只见他沉思了片刻说道:“前几年在下游离南屿,曾遇苦心大师,大师说东方师弟去年到过大师的菩提寺寻求七叶金莲, 后又不知所踪”。
“菩提寺,七叶金莲”,惠妃自言自语的重复道:“多谢神医告知”!
东方史也显然不想再提及此事,便起身辞行:“娘娘珍重,我两日后便要启程回山,就先行告辞了。”
惠妃起身回礼道:“两日后我携公主去将军府与神医见面可好?”。
东方史也回道:“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