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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归家

张洪山在战友的帮助下,回到了位于周国偏南的远水县,而远水县的县令已经带领着一干捕役在小城门口迎接这位百战老兵,百战未死的国家英雄。张洪山是幸运的,至少性命保住了,靠着几代人的军工,家里总有几分薄田,安稳度日还是够的。张洪山的夫人唐艳前不久诞下男婴,因为当时张洪山匆忙赴战场,一直没取名字,只有一个小名思山。

张洪山回到家中,看见夫人正在给思山喂奶,默默得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唐艳喂完孩子,抬头看见丈夫正默默注视着自己,或者注视着娘两,两行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张洪山轻轻的、慢慢的走近娘两,肩膀轻柔的搭在唐艳肩上,看着已经睡着的孩子,心中无限感慨,有欣慰、有遗憾、也有怜悯。

是夜,唐艳帮丈夫洗澡时,看见张洪山背后的刀疤,又一次忍不住呜咽起来。张洪山听着身后的呜咽声,转过身来,握着唐艳的手,“不哭了,能在国战中活着回来,就很好了,至少我能一直陪着你们娘两。”,夜深时,张洪山搂着身边的妻子,平缓的叙述着国战,妻子静静的听着,但时而紧张,时而担忧,时而惆怅的表情,透露着唐艳心里并不平静。

二日,张洪山早早的就起床了,杵着拐杖在自家的小院里思索着什么,对了,思山还没有名字,张洪山看着自己胸口的一块白玉,这块白玉是祖辈一直传下来的,想着当时在战场上,明明身受重伤,就快丧于敌手时,胸口这块白玉总是散发着隐隐光芒,然后生生的带动身体偏离敌人的刀锋,这块玉很奇怪,就像张洪山对每五十年的国战为什么会发生,而战场上处处透露着诡异一样,很奇怪,既然无法解释,就送给思山吧,名字也就叫张玉吧,希望这块奇怪的玉能保佑着孩子健康成长。

脖子上一直挂着白玉的张玉,就这样慢慢的长大了,母亲张罗着家的生活,父亲则教张玉为人、识字、强身,县令偶尔也来看望其一家人,左邻右舍也尊敬着着一家人,一家人就这样平凡而幸福的生活着。

一转眼,张玉已经16岁了,已经是一个俊少年了,待人接物彬彬有礼。而张玉的父亲,因为当年伤重,近几年病了,而且越来越重,而县城里的大夫却束手无策,一日,一外地年老游医至此,讨口水喝,看见了卧床不起的张洪山。游医上前,搭脉问诊,得出张洪山乃是长年缠病,如今又风寒入体,身体机能日渐萎缩,需生机草入药方能续命,而生机草生长于绝壁缝隙中,且极为稀少,该草如花,状若小剑,剑尖有三片花蕊。张玉得知后,毅然辞别父母,背起简单的行囊,开始对周边的山川悬崖进行寻找。而游医也承诺,一月后再返回,若有生机草定可救治张洪山,若无,也无能为力了。

经过半月的辛苦寻找,一日,正跋涉于山间小道时,陡然看见对面有一处悬崖,而悬崖的中间一株生机草正摇曳在风中,张玉喜出望外,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准备沿路绕到悬崖顶,然后放软绳去采摘,心想父亲的病终于可以治好了。

在即将到达悬崖顶时,却隐约的听见有打斗声,张玉心想,我就在这悄悄的潜伏着,若他们也是为了生机草而打斗,我此时出去,虽然自幼习武,但可能还是打不过,不如等上方的打斗有结果了,再看情况吧。于是张玉小心的爬在一颗大树下,微微抬头看这崖顶的一幕。只见,崖顶有两位男子,双方正打得起劲,但又跟张玉所习知的打斗不一样,只见穿着灰色衣服的男子双手比划着什么,一抹青色的流光就飞向另一名红衣男子,而红衣男子手持一柄血剑,堪堪一档,青色流光就四散溢去,而血剑也出现了一个小缺口。灰衣男子再次双手结印,只见他的手上出现两团云雾,越来越大,直到球行大小,猛的推向红衣男子,两团云雾去得极快,红衣男子匆忙双手握着血剑快速划圆,出现一面光盾,而然盾破人伤,红衣男子一口鲜血喷出。张玉心里,极不平静,这和父亲教的完全不一样,打斗怎么会出现色彩呢,而且还隔空打斗?

“哼,宋志你跑啊,怎么不跑了”,红衣男子宋志,微眯着眼,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人,一言不发。“宋志,交出清幽草,我饶你一命......哼,那就去死吧”,见宋志依然死死的盯着自己,灰衣男子高高跃起,举掌拍向宋志的天门,而一只手拿着血剑藏于身后的宋志一直在悄悄运转真气,积蓄力量,只见血剑越来越红,而宋志看着灰衣男子袭来的双掌,面露惊恐之色,在灰衣男子即将掌毙宋志时,突然一把血剑无声息的快速在灰衣男子脖子划过,留下一抹血丝,灰衣男子的双掌缓缓的无力垂落。

宋志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并夹杂着鲜血,吞食了一颗疗伤丹药,咳嗽渐息,宋志在已死的灰衣男子身上摸索了一阵,拿出了碧叶花,向着灰衣男子啐了一口,“雷云,辛苦追我两日,没想到竟死于我手吧,若不是故意承受你一击,让我的鲜血染红血剑,我也不能施展秘术斩杀于你,当然和你的啰嗦也有关,不然我怎么能积蓄力量呢,呵呵,我就喜欢和死人说话”

张玉看着眼前的一幕,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嘴巴,害怕发出一丝响动,从而引来无妄之灾。张玉年纪虽然较小,但自幼听父亲讲战场的残酷与狡诈,明白此刻的处境。然而,也许是运气有点差,这时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在张玉旁边掠过,宋志听着动静几个键步掠至,刚好看见正在努力掩藏身躯的张玉。“哼,不知你小子在这藏了多久,但估计不该看的,都看见了,不该听的,也都听见了,既然这样,也留你不得。”

说完,宋志凝聚真气于右掌,对着张玉的脑袋狠狠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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