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初离整个人像是被抛进了大海的鱼,晕晕乎乎地反复来回跳着,她想找到一个能回到岸上的方法,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
身上火烧火燎的疼痛让人觉得十分难熬,她甚至能想象得到那难看的疹子有多少。
祁扬坐在床头,身上还穿着灰色的浴袍,他眼睛微微的大量起床上的人,良久,噗哧一声笑了。
这笑,就有些佩服的意味。
落初离,你可真是个狠人啊。
英善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在得到允许以后,静悄悄地走进来。
他将手里的衬衫和西裤递给祁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祁少,落小姐严重吗?"
"不严重,食物过敏。"男人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后扬手让他出去。
说实在,他现在的心情可真不怎么样。
慢悠悠地起身,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女人,然后拿着衣服去了VIP病房的衣帽间。
镜子面前的男人俊美尊贵,但此时此刻她精致的五官上隐隐的有了一层说不出的情绪,像冰渣子一样。
长这么大了,穿着浴袍开车来医院,这可是头一次。
落初离,记住,因为你我才这么丢人。
换好了衣服的男人走出去,走到了病床前,他审视着那个睡得呼呼的小女人,嘴角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吧嗒一声,他使劲儿拍了一下她的右脸。
我靠,谁打我?
蓦地睁开眼睛,落初离意外的发现自己呼吸不那么困难了,她抬头看着那个面色不善的男人,咽了咽口水。
"你晚上睡得好吗?现在已经早晨8点了。"
"呃,还行。"落初离舔舔干涩的嘴唇,"真是辛苦你了啊。"
祁扬笑笑,没有感情的说道,"不辛苦,有什么可辛苦的,你都敢拿命堵了,我还能怎么样?"
男人一边系好了袖口的扣子,一边微微的俯下身子,他黑色的眼眸紧紧的锁住床上的女人,似乎要把她现在每个微表情都看穿。
"你,你误会了。我我不知道汤里有蘑菇,我,我……"
在这样的瞪视下,落初离结巴了。
"嗯,你不知道。"
重复了一遍落初离的话,祁扬冷着脸走了。
整个病床瞬间清冷的下来,落初离摸摸自己,还在发麻的嘴唇,心里暗暗的呼了口气。
这他妈也太吓人了。
桌上,电话在响。
落初离小手拿了过来,用了很大的劲儿,才按了接听键。
"你们登记了?"对面是一道沉稳的声音。
落初离下意识的蹦直了身体,毕恭毕敬。
"是的,昨天登记的。"
"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这个没有必要吧,反正又不是真的要……"
"你们必须要办婚礼!"
"可是……"落初离头一次想要反抗一下。
哪里知道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小冬,别忘了谁让你过去的。"
咔嚓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落初离眼前闪过很多场景,只觉得头疼,她往上拉拉被子,迷糊的睡了过去。
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安,这明明是自己的事情,为什么忽然间变得没有那么简单了呢。
祁氏集团
今天整个集团的人都感觉到了大老板心情不太好,他们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生怕一个出错饭碗不保。
英善很享受顶层这么安静,在茶水间泡着祁少珍藏的红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他知道律师已经来了,祁少正在查看着属于落氏的所有东西。
扶持一个快要倒闭的集团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看来他以后都有得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