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猛地停顿了一下,江离之整个人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他嘴唇哆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祁扬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冬……
"哼,看来江总经理理解能力有问题。好吧,那我就再重复一遍。"男人拍了拍小女人的侧脸,下一秒拽到怀里亲了上去。
气氛一时间凝固了,除了愣在原地的江离之和已经接近昏迷的阮希冬,剩下的人全都下意识地扭过头去。
"祁扬,我要杀了你!"咆哮声在空荡奢华的客厅回响。
祁扬咬着怀里小女人的唇,深邃的黑眸里全都是得意。
他的女人,不该让别的男人觊觎!
热,好热啊。
昏迷中的阮希冬下意识的摸索着能给自己带来清凉的人,她感觉到有凉凉的东西在咬她,便难耐的哼哼起来。
"小冬……"她也享受祁扬的亲吻吗?
江离之浑身发软,似乎刚刚的那声吼叫散去了全身的力气。
祁扬达到了目的,冷了眼角,不舍地放开了落初离的粉唇。
"江总,我要跟我妻子上楼了,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祁扬,你不要趁人之危。"
"呵,你放心。我从来不趁人之危。你不知道吧,我妻子在床上多主动。"男人大笑,随后抱着熟睡的小女人上了楼梯。
英善下意识地回过头,看着那被踢倒在地的男人,叹了口气。
江总啊,你说你撬谁的墙角不好,偏偏惹我老板呢。
楼上,隐隐传来了暧昧的声音,透过空气,敲打着江离之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一个小时后,江离之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祁扬的别墅,他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那扇拉得紧紧的落地窗,却依旧能看到两个交缠的人影。
小冬,你真的跟祁扬如此亲密了吗?
你,也爱上他了吗?
宽大的卧室里,祁扬扯回了已经烧得人事不清的小女人,将她放到了床上。他站在床边看了她许久,最终打了电话。
被吵醒的私人医生拎着小箱子上楼,看到卧室的惨状后,忍不住心里哔哔了两声。
年轻人啊,就是乱来。
"怎么样?"罪魁祸首若无其事地问着。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祁少,少夫人烧的很严重了,我得先打一针退烧,否则……"
"打哪里?"男人皱眉。
私人医生咳嗽了两声,从药箱里拿了药剂和注射器,双手奉上,"最好是臀部。"
话一说完,医生快速地躲到门外守候。
祁扬是学过简单的注射的,他看着那个神志不清的小女人,狠狠地扒了她的灰色打底裤,直接把药推了进去。
打完针以后,医生推门进来,将药都备好,嘱咐了祁扬接下来的注意事项。
临走时,医生惴惴不安,"祁少,那个,我再多嘴一句啊!"
"说!"男人没抬头,眼神始终落在床上的小女人脸上。
"发烧的人啊,要注意休息,不要做过于激烈的事情。"
祁扬大手拉了拉阮希冬身上的被子,挡住了那些刚刚自己留下的痕迹。他不爽地瞟了医生一眼,"放心,我没那么禽兽。"
刚刚只是为了刺激那个男人,实际上,他只是亲了她几下,什么都没做。
至于那些声音,全都是电脑放出来的。
落初离要是真的叫成那样,那他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医生见男人这么说,弓着身子退下了。
梦里,阮希冬被人扔到了漆黑的地狱,有人拿着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她,打的她浑身都疼,连骨头都要碎裂了。
谁?是谁!
梦醒,睁开眼睛,她对上了一双幽深的黑眸。
天已经大亮,从白色纱幔投过来的光线带着余温,烫着她苍白的小脸。
祁扬,放她出来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
混乱的记忆从脑海中浮现出来,阮希冬由懵圈到恐惧,只用了十秒钟的时间。
"我守了你一晚上,你就这么看我?"祁扬冷着脸开口,阴冷异常。
阮希冬被这样的阴冷吓到,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她的头很疼,是那种头皮被撕裂的疼痛。是祁扬干的,他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他不仅打伤了江离之,还那样的当着所有人侮辱自己。
"你,你离我远点儿!"沙哑着声音,阮希冬眼圈红了。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感觉到了耻辱。为什么呢,祁扬,为什么你这么对我!
离她远点儿!
这个女人现在还敢对自己说这种话,看来,是他昨晚做的还不够,是不是?
"你叫我离你远点儿?落初离,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男人扯过来她的身子,恶狠狠地压了上去,"昨晚,你说你好热,还说我……"
"你不要再说了,我没有说过这些话!"
"你有,大家都听到了,你那位离之哥哥也听到了!"
不,她没有,没有!
羞耻感传遍了每一寸,阮希冬将头蒙在被子里,失声哭了起来。她发现她不是怕江离之知道后鄙视她,而是她无法接受这样侮辱自己的人会是祁扬。
她以为他们结束了,可是,其实并没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似乎有些理所当然。
"你够了没有,我还没……"男人大手掀开了被子,对上了那张悲痛欲绝的小脸。
呵,她就这么在意江离之看见他们亲热吗?
呵,落初离,你的离之哥哥不会再要你!
"我够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阮希冬突然抬头,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她明白了,这不是眼前男人的错,是她的错。
她当初到底有多自不量力地招惹这个男人!
"你!"男人阻止了她的自残行为,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他扯下旁边的床幔丝带,直接捆住了她的双手。
"落初离,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伤害自己!"
呵呵,落初离……
阮希冬眼泪掉的更凶,她闭上了眼睛,恨不得的就这样沉睡下去。
祁扬看她这幅无欲无求恨不得一死了之的小模样,憋气得很,他胳膊一甩,直接推门出去。
昨晚的工作没有处理完,男人在书房里一直忙到中午,最后实在是郁闷,将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门外,李阿姨踱步,敲敲门,"祁少,少夫人她……"
十分钟后,祁扬修长的大手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脸色十分难看,他将勺子放到小女人嘴边,恶狠狠道,"吃进去,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