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拜托你们两个不要打架好不好?这里是公共场合!"
落初离嗓子都快喊哑了,就看着面前两个身高一米八几的男人在那里打架,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怪难为情的。
"祁扬,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闭嘴!"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继续挥拳过去。
两个男人不分高下,各自脸上都挂了彩。
伴随着一声尖叫,祁泽的母亲和一众亲戚跑了过来,祁母整张脸全是泪水,抱着自己儿子在那里哭。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祁扬撸了袖子,冷冷的笑。
多少年了都是这样,这对母子总是在外人面前装可怜。
而受伤的都是自己。
他一向都不屑解释,只看着这堆人在那里演戏。
"祁扬,那怎么说也是你哥哥,你怎么能打他?"
"你父亲走了,难道你们不应该更团结吗?"
"我姐这些年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你还容不下她吗!"
"这么多年了……"
"你们够了没有啊!"落初离听不下去了,缓缓的挡在了祁扬的面前。
祁扬挑眉,心中某个地方微微的被滑动了。
"落小姐,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儿!"祁泽冷冷地剜了落初离一眼。
落初离咬牙,"我已经是你弟弟的老婆了。我是正牌的祁夫人!"
"正牌"这两个字不知道又牵动了谁的神经,落初离迎来了恶毒的一眼。
祁扬牵住了她的小手,摇摇头。
"喂,你就让他们这么说啊?"落初离小声的嘀咕。
祁扬笑笑,"我不在乎。他们想说就说好了。"
"那……"
"我们回家吧,我也累了。"
不顾众人的反对,祁扬牵着刚刚还维护自己的妻子,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落初离一直都没敢说话。虽然这个男人表面上说不在乎,但是被众人围攻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样吧。
那些人也都是奇了怪了,凭什么指手画脚的。
"刚刚,你在维护我?"
冷不丁的,需要被安慰的人主动开口了。
"我是看不过去那帮人一起围攻你。"
"那不还是在维护我吗?"男人黑亮的眼睛似乎要刺穿她,带着满腔的柔情。
落初离被人说中了,一时间无言以对,她低下头,念念叨叨。
"我真的只是看不过去而已,你要是想太多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说你这个人啊,到底行不行啊?当着那么多人打架……"
下面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落初离就已经全都说不出来了。
她的嘴巴被人狠狠的堵上了,而且是用那种方式。
"唔唔唔……你怎么又……"
闷哼了一声之后,男人感觉嘴上一疼,不情不愿的放开了他。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小女人是属狗的,否则不会三番四次的这么咬他。
"我警告你哦,以后你别总这么突然的……"
"突然怎么样?"
"突然的亲我。"落初离觉得自己很没用,耳朵又红。
苍天证明,她今天的好心给她带来了无穷的祸患。
男人看他一副羞涩的模样,心情大好,转眼间看见一家红色牌子的火锅店,让司机停下了车。
"刚刚不是说饿了,现在我们去吃饭吧"
"吃……火锅?"落初离感到很意外。
这个男人一向很注重饮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吃面,对火锅这么重口味的东西,他居然建议了。
"算是对你今天维护我的奖赏,所以,你要不要去?"
"去去去,当然去了。"
吃一顿少一顿了嘛!
想到以后要离开这个长期饭票,落初离必须承认自己很不舍。但也许,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原因。
这原因是什么?她也想不出来。
"请问,清汤还是麻辣?"服务员很热心的拿着餐牌走过来。
"清汤。"
"麻辣。"
好吧,看来他们两个果然是不太一样。
最后服务员看不过去了,红着脸说道,"要不建议你们还是鸳鸯锅吧,这样双方都比较满意。"
祁扬很大爷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成太极形状的鸳鸯锅被端上来,再加上各种大虾,牛羊肉,进口的各种鱼类和丸类,简直是非常丰富。
落初离迫不及待的将羊肉放到锅里,转了两下捞出来,红色的肉已经被烫成了蛋白色,香味扑鼻。
"落初离……"
"我知道,我知道,给你弄的。"在男人张嘴之前,落初离迅速的反应了过来。
这个男人肯定不满意,自己第一口不给他。
闷骚的男人永远都是这样。
蘸着些辣椒的羊肉片被放到男人的牌子里,直接亮瞎了他的眼。
老实说,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重口味的东西。
撑死了也只吃个麻辣小龙虾而已。
"我不吃辣的。"
"那第一口我吃了?"
"哼,美的你。"
男人拿起筷子直接放到了嘴里,辛辣的味道直冲她的脑门儿,带着那种浓浓的酱香,让他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薄唇。
落初离已经再没有心思了不管这个男人吃不吃了,直接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想吃的鱼类跟肉类往辣锅里放,等着他们熟了。
男人被辣的眼睛里冒泪,俊脸上难得吃鳖的表情。
他快速的喝了几口水,直到那股感觉到心底。
落初离,你真行,看我一会儿怎么好好惩罚你。
心满意足的吃饱了之后,落初离就有些想睡觉了,她迷迷糊糊的在车后座里打盹儿,完全忘了身边男人是一只不定时发作的野狼。
车子稳稳的停在别墅,祁扬将旁边的小女人抱了下去,二话没说直接扔进了浴室的鱼缸里。
前一秒沉浸在周公的梦里,下一秒他就感觉到周身有一股温热,缓缓地侵袭到了心底,睁开眼睛,那个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你……我这是在哪?"
"浴室。"
瞬间清醒过来,落初离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这一看白色的毛衣已经漂浮在水上,那些针织的缝隙更加明显。
"禽兽啊你!"
"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男人快速的脱了上衣,然后拿着浴霸浇在了小女人的头上。
"你疯了,你快点放开我!"
"落初离,你记得我曾经在岛上说过什么吗?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吞到我的肚子里,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反正胳膊也好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意外,他早就……
天!这个男人现在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吗?
一股不祥的感觉环绕在心头,落初离像只小豹子一样猛地推开它,从浴缸里爬了起来。
她单手撑着墙壁,脚下觉得巨滑无比,手指刚刚碰触到浴室的门,就被那个男人给拉了回来。
砰的一声,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浴室全是大理石地板,落初离看着垫在自己身下的男人,有了一丝丝迷惑。
他好看的眉头皱着,似乎是被磕疼了。
其实祁扬……
"落初离,你也是喜欢我的吧!"忽然间,男人开口了。
落初离嘴角一呆,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他。
"我不喜欢你啊,我爱你啊,我特别爱你,我不早说了,我爱你嘛!"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男人的大手还过她的腰,从小女人语无伦次的言语里更确定了。
她是喜欢他的,不管平时相处再怎么吵闹,从刚刚那么多人面前,落初离维护他,证明她对他是有感情的。
而他也是。
自己喜欢他吗?
落初离看着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脑海中想着他为自己三番两次受伤,心里忽然间就那么不确定了。
"说话呀,哑巴了。"
"你能先让我起来吗?我这样很累。"
落初离吸吸鼻子,突然间就有些手足无措,她想好好的思考一下,而且这个男人身上实在是有些危险。
落初离以为这个男人会像以前几次放开她,可事实证明,她错了。
这次,祁扬并不打算放开她,根本一点动摇的痕迹都没有。他的大手越来越紧,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勒到骨血之中。
"我说的让你放开,听不见呀。我这样很累的啊。"
"累什么累,我不会让你累的。"
话一说完,祁扬立刻把小女人横抱起来,二话不说踢开浴室的门,然后走到了主卧。
为了防止这个小女人趁机逃跑,他几乎都没有将她扔到床上,而是直接的压了上去。
窒息的感觉淹没了落初离所有的感官,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害怕了。
更让她害怕的还在后面,因为她发现她并不拒绝祁扬的强势了。
"祁扬,有句话我们先说好。"落初离使劲儿的咽咽口水,鼓起勇气道,"你爱我吗?"
"爱!"
几乎没有犹豫一秒,男人就立刻回答了。
只不过这份爱多多少少掺杂了些不确定。
祁扬是喜欢身下这个小女人的,但是说到爱似乎有些太沉重了。他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能力去爱人,能不能面对那样惨痛的回忆。
回答的这么快吗?
落初离摇摇头,"我一点儿也不相信你。"
其实相信不相信,对于眼前这种状况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因为落初离知道,她逃不掉了。
进行这个任务,本来就是危险至极的事情,她一开始就知道,可是当真的面临了这一刻,她才明白江离之那些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她对祁扬是有好感的,即使这一点他现在也不愿意承认。
男人的手逐渐往下,带着熟悉的薄荷气息,他的耳边尽是一些诱惑的言语,让人情不自禁的开始不自在。
落初离推开他的肩膀,转个身扑到了旁边的软枕上,下一秒,她湿漉漉的衣服就被扯了下来。
算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反正她知道,她今晚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