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后的祁扬立刻找来了医生,他刚刚的动作太大,大概是上到了骨折的地方。
中年胆战心惊的将他带到X光机,仔仔细细的做了一番检查,走到的消息是果然伤口有个影响。
"本来一个月就能差不多了,现在……"医生斟酌用词,支支吾吾。
祁扬早有预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现在满心都想教训那个不知趣的小女人。
她居然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不管是有什么样的理由,对于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来说,这都是不可饶恕的。
"祁少,我帮您重新……"
医生半跪着,想要帮男人换一下手臂上的吊带,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了。
祁扬看着英善,面目冷厉道,"你把落初离给我关起来。"
英善讶异,"关哪里?"
"地下。"
地下室又湿又冷,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海腥味道,时不时地传来地底深处的声音,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落初离看着黑乎乎的空间,缩在一团黑红色的毛毯上,她裹紧了身上的羽绒被,瑟瑟发抖。
祁扬是个神经病,果然没错。
有什么话难道不可以直接说嘛?把自己关在这里是几个意思!
咔嚓,门外,有人在按密码。
落初离浑身一个激灵,又怕又惊,结果,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男人。
英善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礼貌,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他面色平静道,"落小姐,这次祁少很生气。"
"他哪次假生气了?"落初离撇撇嘴,明显不赞同。
祁扬那个男人,脾气着实算不上好的。
哪次自己惹了他不都没有好果子吃吗!
英善对于落初离的话,不置可否,但对于老板他是绝对没有其他言语的,清了清嗓子,他好心提醒道,"祁少还从来没有气到把人关起来。您,是第一个。"
"……"落初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自豪。
英善显然很同情她,但也没办法。
"落小姐,祁少刚刚的意思是,什么时候他心情好了他再让您出来。还有,您的三餐全免。"
三餐全免?
拜托,她没有听错吧。
落初离不可置信地确认了一下,"他是打算把我饿死在这里吗?"
"嗯,我可没这么说。"
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英善赶紧逃离这个并不怎么美好的地方。
小两口吵架,自己还是闪远点儿比较保险。
晚餐时,祁扬斜靠在软软的沙发上,悠闲地张开嘴,接着小女佣喂来的清粥。
哼,要不是因为受伤,他那里用得着这么清汤寡水。
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小女人!
落初离!
想到这里,男人幽幽开口,"她怎么样了?"
英善沉默了一下,组织好语言,道,"挺老实的,也没有大喊大叫。"
"呵,少吃两顿饿不死!"
"可是,祁少……那个地方又黑又冷,还是时间长了,恐怕会生病的。"
"那是她活该。"
男人没有半点儿不忍,继续喝着小女佣喂过来的稀粥。
海风在耳边呜呜呜,落初离捂着隐隐作痛的胃口,满脑子都是牛排大餐。
真的是平时不知道,以前自己真是糟蹋粮食啊!
嘀嘀嘀,外面有传来了密码声。
落初离估算了一下时间,默默地用小手把头发弄乱,强硬地挤出了几滴眼泪。
这个时间,英善是肯定不会过来的,能过来的一定是……
门被打开,穿着黑色衬衫的***在门口,他精致的五官在黑暗中绝美异常,宛如救世天主一般。
"我来看看你呆的……"话没说完,男人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他顿了顿嗓子,"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眼前的落初离头发凌乱,双眼红红,她的小嘴委屈地撅起来,仿佛下一秒就来一场严厉的控诉。
"我好冷,好饿。"落初离眼泪嗒嗒嗒。
祁扬心里一动,却立刻停住了想要哄她的想法。
这个小女人,很会演戏的,他可不能轻易上当。
冷冷地看她一眼,男人无动于衷地转身开门,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开。
落初离一愣,爬起来火速蹭了过去,她非常没出息地嚎了一声,"老公,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