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念摇了摇头,这个地方是他第一次来,玉生烟他也是第一次才见到,怎么可能知道她的丈夫呢。
“玉生烟的丈夫其实之前是极北之地的掌管者。”说话的人不是落沉香,而是从后面走来的屠二爷。屠二爷叹息一声继续说道:“他曾经贵为极北之地的掌权者,但是一时不察,被仇人毁了双眼以及丹田,百般绝望之时,却遇到了外出历练的玉生烟。玉生烟父母的反对,对其一见钟情,甚至愿意贡献出自己的一半修为,来为齐续命。”
苏余念没想到这背后的故事会是这样。一半的修为,那将会是怎眼的感受,是不是会痛不欲生,苏余念只是想想,便觉得疼痛难忍。
她想象不出,玉生烟只是为了一个一见钟情的男子,做到如此地步。
“那位掌权者的伤,在玉生烟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渐渐好了起来。但是与此同时极北之地也遭受到了变故,焉耆堡的领主和夫人被人杀害,玉生烟得知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全府数十口人明,无一生还,生灵涂炭。”
屠二爷没有继续往下说,下面的故事更悲惨。
就是玉生烟离开的那一段时间,正巧西域国的一位公主经过了玉生烟安置那个男子的那个山洞,西域的公主或许是出于善心,还是其他,就不由而知了。
公主将男子带走,并寻来名医为其将眼睛彻底治好。
那名男子以为照顾自己,救自己一命的一直都是这位西域国的公主。西域国的公主能够不顾一切献出自己的一半修为,男子很是感动,便将那位公主带回了极北之地,并与其成亲。
极北之地的王成亲,整个极北之地都沸腾了起来,十里红妆,说是举国同庆都不为过。
那天,男子俊美无双,身上披着的是大红的喜袍,身下是高头大马,满面春风。而轿子里面的新娘也是面色微红,美如三月的桃花,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那一天,也是玉生烟的父母,也就是焉耆堡前任堡主的头七,同样也是玉生烟当上堡主的第五天。
或许是被冲昏了头脑,玉生烟单枪匹马,一人一枪,带着幽火从天而降。那一刻,她仿如地狱而来的恶魔,浑身上下满是煞气,一身的黑衣比最浓重的夜色还要黑上几分,沉寂如同死水一般。玉生烟所过之处,手起刀落,没有一人可以生还。他对所有人都能狠得下心,在她的长枪触及到大红的喜骄时,却又一人飞身而来,用自己的身躯为饺子里面的新娘挡去了一枪。
玉生烟满眼的震惊,鲜血刺痛了她的双眼,她哭喊着,想要一个结果,问道为什么。
男子一脸的平静,微微皱了皱眉,就连声音都是没有一丝波澜,他说:如果不想焉耆城周围的人都被杀了,那就住手。
玉生烟摇着头向后退了几步,随后下定决心版般要杀了娇子里面的人。她拼命地杀,他拼命地护着。
最后,男子打断了她两根肋骨。极北之地中的士兵将玉生烟抓了起来,想将她囚禁在水牢之中,让她承受痛苦。
但是不知道男子是怎么想的,他居然请求极北之地的领主放了玉生烟,极北之地的领主百般无奈,最终还是同意了儿子得请求,将玉生烟放了。
但是玉生烟在回到焉耆城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后来玉生烟得到照料,身子渐渐地好了起来,再一次无意间的翻阅书籍中得知,修炼者的灵气,通过某种方式可以诅咒别人,使人昏迷不醒,但是却与死人不同。
以当时玉生烟对男子的疯狂程度来看,她认为就算男子是个活死人,但是只要能够留在他的身边,那怎样都无所谓。
在那之后,玉生烟找了个机会就将男子掳走了,又找来一位实力强大的老者,给老者跪了九天九夜,老这才同意了这个请求。
极北之地的领主知道这件事之后,便带着百万大军赶往焉耆城。但是焉耆上任堡主是自爆而亡,灵力与焉耆城堡融为一体,化为一道结界。这道结界,除了玉生烟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打开,最后极北之地领主铩羽而归,半分奈何不了玉生烟。
玉生烟就是仗着那道结界,所以才肆意妄为。
“那既然是那位实力强大的老者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为何不去找那个老者?而且现在为什么又要解开这道诅咒?”廖博仁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声音像是来自九霄云外,缥缈氤氲。
落沉香长腿搭在另一张椅子上,浅酌了一口小九之后道:“以我对女人的了解,当初玉生烟之所以会那么做,也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现在想开了,觉得没有什么能够比爱人好好活着更重要了,所以才想要解开的吧。”
说罢,又是浅酌了一口小酒,咂咂嘴道:“唉~要说这世间什么最害人,还是感情啊,真是难思难解。”
一夜好梦,直到第二日早上,苏余念等人收拾好东西准备赶往极北之地的边缘处。极北之地边缘处,再往里走不远,便是宝物现世的地方。
宝物的现世,自然是会引来无数人的争抢,对于他们这些修炼的人来说,任何一件宝物都有可能是他们突破的途径。
苏余念对于这次的宝物,也是跃跃欲试。
三十多人其上烈马,苏余念瞥了一眼队伍最后面,最不起眼的那个龙方。他整个身躯被那墨色的袍子罩着,左面的那只眼瞳被一只面具遮住,令一直漏在外面的眼瞳,显得深邃布满杀意。
明明是青天白日,但只要被那双眼睛盯上,便会让人感到脊背发凉。
他们一行人刚要出城的时候,正是日上中天,焉耆城内狂风大作,带起一些细碎的冰雹。
苏余念坐在马上,烈马有些不安,四处转悠着。苏余念眯起双眼,朝着城墙上面望去。
高耸入云的尘墙上面,士兵们手持兵器一字排开。城墙的正中央,玉生烟一身烟熏色的衣裙,端的母仪天下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