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念揉了揉小雪的脑袋,小雪也同样享受似的在苏余念掌心蹭了蹭:“抱歉啊,凌兄。它是我朋友,不是我养的宠物,而且她不喜欢被同性摸。”
苏余念看见凌辰的嘴角抽了抽,就连刚才不苟言笑的那位公子也不自觉地嘴角向上勾起了几分。
苏余念将视线投向擂台,入目的是牢笼中一名衣着褴褛,四肢被铁链贯穿的少年。
少年的眼神干净,蓝色的瞳孔显得异常漂亮,脸上被鲜血沾染。不似其他牢笼中的人的仇恨,他与苏余念视线相撞,如刀似剑,仿佛能贯穿所有。
苏余念的心脏仿佛被什么重重敲击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水。
“肖兄,这次比赛的野兽听说是一只变异的豹子,你猜他们会让几号奴隶出场?”
“二号。”肖邪不假思索的答道。
凌辰拍了拍手:“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和我想的一样。韩姑娘,你觉得会是几号?”
苏余念视线扫过对面的牢笼,牢笼下面有一个令牌,上面写着他们的序号。
他们二人口中所说的二号,是一位女子,女子身上穿着的是野兽皮制成的衣服,小麦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眉间有一道醒目的疤痕。
苏余念的视线只是略微有所停留,最后将视线放在了那个少年身上。
“我猜一号。”苏余念的回答,让二人意外。
突然下面一阵轰动,轰动过后,一位黑纱女子走上了擂台中央,正是刚才为苏余念开门的那个黑纱美人。
美人三千青丝随意的挽在脑后,一种别样的风情,肤若凝脂,美不胜收。
“今年还是由如霜姑娘主持。”凌辰看着擂台中中央女子,眼中惊艳。
肖邪淡淡的瞥了凌辰一眼:“如霜姑娘可是对男人没有任何兴趣,一向清心寡欲。”
凌辰一阵无语,他只是单纯的欣赏,欣赏,肖邪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欣赏啊!
擂台上,如霜姑娘一阵慷慨激昂的言论过后,右手举起,黑纱随之滑落,露出的是一截如莲藕般的玉臂。
擂台最左侧的门忽然打开,两名披着黑衣斗篷的男子将一个笼子推了上来。
一只通身黑色的猎豹正静静地趴在那里。
如霜姑娘沉着声音:“这是一位公子从外历练带回的变异豹,性格怪异,到现在都没有能够驯服它的人,所以先拿它出来给大家乐呵乐呵。”
如霜姑娘话音刚落,擂台边上的人皆是大声回应。如霜姑娘在这个环境里应是十分受欢迎的。
不少人都想过要去征服如霜姑娘,可是最后的结局都是惨败告终。不过这并不能打击他们的热情,越是难征服的女人,就会越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征服。
如霜姑娘砖头看向对面悬挂着的牢笼,指着最边上的那一个:“这次出战的是一号奴隶!”
此话一出,像是向平静的湖面投了一颗小石子,荡起层层波浪。
他们都以为会是二号,因为来过这里的人都知道,二号才是最狠辣,最厉害的那一个。
二楼的雅间中,凌辰一把揽住了苏余念的臂膀:“韩姑娘厉害啊!这都被你猜对了,厉害厉害。”
肖邪看着凌辰搭在苏余念肩上的胳膊,微微蹙眉,别扭的说了一句:“男女有别。”
“嗨呀,要不说你单身一辈子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讲究那些东西。韩姑娘是会计较那些的人吗?”凌辰翻了个白眼,大大咧咧的说道。
苏余念眨了眨眼睛,一脸娇俏:“没事啊,我没拿他当男人啊。”
凌辰嘴角抽了抽,顿感风中凌乱。他刚才见这个小姑娘,不像是这么毒舌的人啊,挺孤傲的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肖邪没忍住笑了出来,好友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凌辰吃瘪呢。就连凌辰他老爹,凌辰也是不留情面的毒舌,今天他都是开了眼了,见到了能让凌辰无语吃瘪的人。
凌辰觉得无比委屈,讪讪的收回了手,同时还不忘瞪了那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一眼。
一号的牢笼从空中缓缓降了下来,落在擂台的另一侧。
如霜姑娘脚尖轻点,身轻如燕的离开了擂台,落在了最高处的建筑上。
与此同时,擂台被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包裹着,应该就是防止他们逃跑的结界,一人一兽的牢笼也消失不见。
“各位贵客,比赛开始了,现在请尽情押注吧。”
“还有一件事,我们场主说了,若是有人能够驯服这匹异兽,便可以免费送出。”
如霜姑娘的话,响彻在空荡荡的大厅中。
擂台上,变异豹拱起背部,不停地来回走动,黑色的毛发柔顺异常,慢慢地靠近一号;一号则是站在擂台的边沿处,一双眼瞳波澜不惊。
他们之间,只有一方能活下去。
变异豹突然扑了过去,利爪伸出,眼看就要打在一号的身上,以后忽然动了,围绕着擂台不停奔跑。
饶是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变异的豹子,豹子一爪搭在了一号的后背上,鲜血四溅,伤口露骨。
二楼雅间,肖邪将好看的剑眉皱起:“场主怎么会让一号出场呢?”
“谁知道呢?一号可是这里出了名的废物,唯一有价值的也就是那双眼睛,过于漂亮了一点。不过可能也是他所苦恼的地方吧,沦为那群变.态们的玩物。”凌辰抿了一口小酒,淡淡得道。
苏余念却是从中听出了什么:“玩物?”
凌辰为其解释着:“一号长得太好看了,你看那皮肤,比女人还白。长得又好看,那一双眼睛更是摄人心魄,没有任何势力背景,自然是会被一些有心的变.态们看中。”
“我还从来没见过蓝色瞳孔的人呢,没人知道他的身世吗?”苏余念问道。
二人皆是摇了摇头。
他们也曾听人说过,蓝色瞳孔乃是远古大能的传人,可是远古的传人,怎会沦落至此,也只是道听途说吧。
此时,擂台上的一号身上已经多了好几道口子,道道都可见到骨头,他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就连那双好看的蓝色眼瞳,也渐渐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