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果然聪慧,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张富贵毫不吝啬自己赞赏,笑道。
苏余念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番,最后还是同意了。毕竟她在芙蓉堂也算是白吃白喝白住了这么多天。
按照芙蓉堂的物价,就算自己富可敌国恐怕也要倾家荡产了。
再说了,不就是未婚妻的身份吗,又不会少块肉,南渊知道了的话,也一定会理解她的!
没错,南渊是最善解人意得了!
下午的时候,张富贵派人送来一个药瓶,苏余念吃下里面的丹药之后。
容貌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仔细看还是那个人,但是五官却是有些细微的差别,总之就是,不仔细看的话,没人能认出她是苏余念。
梳妆台前,苏余念端坐在椅子上,桌上的胭脂水粉一应俱全,但是苏余念却没有任何着妆的心思。
镜子里的人已经是绝色如画,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南渊不在身边,她提不起丝毫兴致。
黛眉如山,眼波流转间,自有万种风情。
“苏姑娘,准备好了吗?马车已经备好了。”门外响起张富贵的声音,苏余念起身,走到门前推开门,与张富贵一同上了马车,前往学院。
要说这学院名为远山学院,和药王谷是竞争对手关系,但是又惺惺相惜。
药王谷的长老和远山学院的长老们有时还会举办学术论坛,辩驳自己的医术问题。
今天出嫁的,正是远山学院院长的女儿。
直到傍晚,张富贵的马车踩在远山学院的门前停下。远山学院却不靠山,亦不在闹市。
张富贵果真是财大气粗之人,镶金的车框尽显奢华,四角挂着琉璃宝石,雕刻的是凤凰的图案,就连马车的帘子,也是用了上好的丝绸,请最好的绣娘编制而成。
就在众人以为车上是什么暴发户的时候,却都愣在了原地。
一位身着白衣,气质翩然、玉树临风的男子率先走了下来,男子下了马车之后又转过头,将纱帐轻轻掀起,伸出修长的手指,将那位头戴斗笠的女子迎了下来。
虽然看不清切女子的样貌,但是那步步生莲的姿态,和那淡然出尘的气质,料想女子的姿色也定然不凡。
女子下了马车之后,掀起斗笠上的白纱,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瞳,一张绝色的脸庞。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仿佛跌进了女子深邃的眼瞳之中,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姑娘。
二人并肩跨上了百丈高的阶梯,朝着远山学院里面走去。
众人看着二人的背影,犹若神人,天人之姿。
远山学院在医药界,排名仅次于药王谷,可以说同样是炙手可热的一股势力。
尤其是最近几年,渐渐得到了发展,与药王谷齐驱并进。
“张公子,您可来了。”二人刚走进殿中,就有一位身着喜袍的娇艳女子扑了过来。
苏余念不得不感叹,这女人眼睛真尖,好像是专门等他们来一样。
女人的身边,站着的是一位身材强壮的男子,同样是一身喜袍,与张富贵是两种不同的气质。
张富贵是那种玉树临风,气质斐然的人,这眼前这个人,是那种……高高的人!
好像也没啥优点啊,长得不够看,身材也就是还凑合。
男子开口笑道:“原来你就是乞儿口中的张富贵啊,失敬失敬。”
红袍男子拱了拱手,随口继续说道:“早就听说芙蓉堂堂主张公子逍遥自在,不喜束缚,风度翩翩,今天一见,果真如此。乞儿之前多亏了张公子的照顾,不过以后就不需要了,毕竟以后乞儿有我了!”
男子口中的乞儿,自然是今天新婚的主角:王乞儿。
男子说完之后,王乞儿才注意到张富贵身后的女子,疑惑着开口:“不知道这位姑娘是……”
张富贵不知道今天带苏余念是错还是对,刚想说什么,就被苏余念抢了先:“我是张富贵的未婚妻啊!”
苏余念在心里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吐槽‘张富贵’这个名字了,真难听,都不如二狗,土蛋……
未婚妻……
王乞儿眯了眯眼睛,眸中闪过一道冷芒,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看姑娘的样子就知道不似寻常人家,气度也是出众,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苏翠花!”苏余念淡淡的开口,随便胡诌。
“噗……”
张富贵差点没喷出来,苏翠花,也亏得苏余念能想出这个名字来,真是好名字!
但是他也没想到,苏余念会这么配合他,甚至就连名字都想好了。
哈哈哈,张富贵和苏翠花,听名字就知道十分般配,八字都不用看!
王乞儿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姑娘真是好名字啊,与富贵也是十分般配呢。”
“那当然,我的名字能不好听吗。”
苏余念扬了扬脑袋,继续解释道:“我娘说了,我出生的时候容貌艳丽,一夜之间,百花齐放。只有翠花能符合我的气质!怎么样,王姑娘是不是也觉得很符合我的气质?”
王乞儿:“……”
(是是是,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
张富贵觉得苏余念像是故意在气王乞儿似的,这一张嘴,倒是巧舌如簧。
下一秒,‘苏翠花’直接挽住了张富贵的胳膊,眨了眨眼睛,一脸俏皮:“富贵哥哥,你以前跟我提起来的那个王姑娘,是不是就是这个,你不是说巨丑吗?我觉得还好啊,能看的下去啊。”
张富贵:“……”
(富贵哥哥?干嘛这么肉麻?还有他什么时候说王乞儿巨丑了,他不是今天才提到过的吗?)
王乞儿脸色较之刚才难看了几分,周围人听见这边的动静,也都向这边看了过来。
旁边身着喜袍的男子见自己即将过门的妻子被人这般羞辱,顿时觉得火冒三丈,刚要向‘苏翠花’发火。
女子皱了皱眉,向红衣男子问道:“今天不是王姑娘大婚的日子吗?怎么只见到了王姑娘一个人,新郎呢?没来还是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