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断还是有证据可寻?”明母微微蹙眉,若当初明秀所谓的私情是被李光剩陷害的话,此人未免有些太恶毒了,早先他们家一无所有的时候,他陷害明秀退婚,现在他们家有银子了,日子过得比村里人都好些,李光剩在赵巧那里受了委屈又回来找明秀?
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
“这种事,我自然不会信口开河,若是婶子不信,我可去将原本被李光剩收买的乞丐找出来。”
“你是说……当初李广深各位了陷害秀儿,还找了个乞丐?”
所以说明秀当初是被人故意引诱进了圈套之中,当真是李光剩所为?
“正是如此。”
他查出来的就是这样,若李光剩没有能耐蒙蔽了他的属下的话,这就是事实了。
“可当初跟秀儿……的不是你嘛?”
明母更想问的是,李光剩所谓收买的乞丐,不应当是谢湛么?毕竟当初谢湛也是一身乞丐装束来的他们家。
并没有介意明母的失礼,谢湛笑了笑,道:“当初我被逼无奈逃到此地化作乞丐装束,说来也巧,我找上买衣裳的那个乞丐,正巧就是给李光剩收买的那一个。”
也不知道这种事情究竟是明秀运气好,还是他谢湛运气好了。
明母抿唇,“你说的可是真的?”
若当真如同谢湛所言的话,那李光剩其心可诛!明父跟她不把李光剩恨到骨子里就不错了,更别说将女儿嫁给他了。
可这一切都是谢湛的一面之词,不可信。
谁知道他是不是想要弄毁了明秀跟李光剩的婚事才说出这样的话的?
“若是婶子不相信,我现在便可以去将当初李光剩收买的乞丐找出来。”
那人对明秀来说始终是个威胁,而今解决了是李光剩的祸患,可若是之后再被李光剩将人找出来的话,便会是明秀的污点。
这样的事情,不管真正犯错的是谁,世人都只会责怪女子。
因此,谢湛在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后,便让手底下的人将那个乞丐控制起来,至少不能再给李光剩再次陷害明秀的机会。
虽然明母心中有些低估,但是见谢湛这般信誓旦旦的模样,她原本信了三分现在也变成了五分,“那就不必了,婶子相信你就是。”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明秀,明母小声问道:“这件事秀儿可知道?”
“她现在还不知道。”
谢湛也没有想要跟明秀说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李光剩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而已,偶尔出来闹点事情,解决了也就完了,没有必要让明秀一起跟着糟心。
明母赞同的颔首,“你不告诉她是对的,这种腌臜事还是让秀儿少知道的好。”
当初明秀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对李光剩黏得很,谁知道现在她心里还对他又没有情谊?便是没有,被曾经喜欢过的人这样伤害对明秀而言也不是一个好消息。
“婶儿放心,只要您跟我叔不将明秀往火坑里推,这样的事情,我定然会守口如瓶的。”
谢湛这话是威胁,同时也是重新提醒,李光剩真真不是良配,若是明父与明母当真是为了女儿好,还是不要坚持乱点鸳鸯谱了。
“不会不会,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哪儿还会将秀儿交给他呀?你放心,明天我就去跟李光剩说清楚。”
这就好,谢湛放下心来。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明母一句话,让刚轻松下来一些的谢湛忽而又严肃起来,他的身份……
“我的身份不方便说,不过婶儿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害了您一家的。”
他并非是故意隐瞒,不然的话,方才解释李光剩算计明秀的事情的时候,关于他的部分完全可以搪塞过去,他也有能力说得让明母听不出什么异常,但是他却还是将话说得尽量贴近事实。
明母皱眉,看向谢湛,道:“当初有人来截杀,不是我们家倒霉,是奔着你来的吧?”
她跟明父当初以明秀受伤的事情是他们家倒霉,碰上了打家劫舍的强盗,可听了谢湛的话回过头想想,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
这一点无从辩白。
明母只是心软糊涂而已,实际上她并不愚蠢,该知道的事情她并不少知道。
见他如此坦荡,明母不由得蹙眉,“那你要如何保证你带来的危险不会危及到秀儿?”
她跟明父都这么大年纪了,前路是不是有危险都无所谓,唯一牵挂的只有明秀的安危了。
“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离开,到时候会派遣专人来保护你们,就算不说这么长时间以来相处的情谊,就算只算救命之恩,我也不会恩将仇报,将危险带来给你们的,这一点婶儿放心就是了。”
相比于谢湛的坦荡,明母就显得有点儿小人之心了,她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担心秀儿。”
“婶子一片慈母之心我明白的,您无需跟我一个小辈解释。”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现在在明家,明秀的母亲跟前都仅仅只是一个小辈而已,被明母这般客气的对待,他不是客气,而是真的担当不起。
明母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并没有反驳谢湛的话,其实她从很早开始,便隐晦的对谢湛有了几分敬畏之心,从前说不上来是什么缘故,现在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之后,却隐隐约约明白了。
也许是因为谢湛身上那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贵气吧。
“娘!该去镇上啦!”明秀很高兴,因为今天是镇上铺子核算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