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很快到了开张的日子,明母已经学会了不少菜式,明秀瞧着,觉得现在她的手艺差不多了,等到日后再精进一些,自家的生意应当不是难事儿。
“马上开张,你想好饭店的名字了没有?”
就算他们家小,但是牌匾也得有一个吧,不然谁会上门来吃?
明秀属实不是个会取名字的,她卡壳了好一会儿,“……就叫明记吧。”
她能说自己完全忽略了这茬儿么?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想起谢湛,他是个读了书的人,也会取名,若是此时谢湛在,她也就不用费精神了。
“……”明父无奈的看向女儿,这名字未免有点儿敷衍了。
不过他一时半刻更是想不出更好的,只能默认下这个名字。
左右这名字虽然不太好,但是却也不算太差,一眼就能看出是他们家开的店。
明父立即去找木匠将牌匾做出来。
此时,后头的果园花渐渐谢了,有蜂子帮忙,果树的涨势看起来很不错,明秀心生欢喜的想着,再过两个月,到了夏天果子就能上市了,到时候他们家还能出一批跟果子有关的点心。
这个时候大家吃水果大部分都是去山上采摘野生的,果园是有钱人才能拥有的东西,市面上的果子品相好的价格都贵的吓人,明秀想着自家或许也能在这件事上赚一笔。
不过她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想着将自家用不完吃不完的卖出去也就是了。
花开得好,果子应当也结的不错吧。
到了正式开张的日子,就算他们家的地方还不错,但是却也没有多少人进门品尝。
好在明秀早知道有这样的可能,开张便让明父请人写了告示贴在外头。
开张前三日一律半价,七日之内更是有八八折的优惠。
若是没有租金的话,即便是这样大的优惠也能有点利益,跟上租金本钱加在一起,只能算是堪堪不亏而已,小赚都不可能。
不过若是吃得好,到时候说不得会有源源不断的客人来,开张的这段时间原本也不是为了赚钱。
最要紧的是将名声打出去。
因此即便明父与明母有些反对,明秀还是坚持将这样得优惠给宣传了出去。
占便宜是人之本性,知道他们家的饭店这般优惠,很快便来了不少客人,将店里挤得满满当当,有一种门庭若市的假象。
虽然知道这样的热闹只是暂时的,可明秀却还是心生欢喜。
店里人多了,自然难免会发生推搡。
明秀觉得自己被狠狠推了一把,正想要回头看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手中忽然多了一张纸。
她心头一凛,顾不上外头的嘈杂,让明父在前头将客人安置好之后,她直接往院子里去。
纸上唯有短短一行字,但是上头的信息却让明秀轻松不起来。
谢湛并非食言,更没有不告而别,而是在回去她家的路上被人掳走了。
给她这个消息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更不知道这消息是否属实。
明秀微微抿唇,这个消息若是真的,她于情于理都得价格谢湛给救出来,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一段时间,哪怕是猫儿狗儿都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现在知道了谢湛危在旦夕,那就没有不顾的道理。
只是……
明秀心里暗暗苦笑,她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小农女,凭什么能将身处大牢之中的谢湛给救出来?
那人还是将消息给送错了地方,她便是有心也无力啊。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有个人出现在身后。
“你便是明氏?”
明秀心头一惊,骤然转身看向来人,“你是什么人?”
此人约莫三四十岁年纪,微微有些发福,但是五官却清秀,算得上是个中年美男子了。
但是这并不是他忽然出现在明秀身后的理由。
此人出现的实在是过于蹊跷,明秀在防备此人的时候,已经开始回忆逃生的路线。
今天刚开张,跑到前面去虽然安全了,但是很有可能会吓着客人,对他们家的名声更是不好,若是可以,她倒是宁愿跑到大街上去,一样的安全了。
中年人似乎没有留意到明秀的防备似得,他眼神冷淡的看向明秀,忽然作揖道:“在下文北,乃谢公子下属,特请明姑娘搭救我家主子。”
明秀蹙眉,试探道:“你说的是谢湛?”
“正是。”
自称文北的中年男子收了面上的冷淡,满眼诚恳的看向明秀。
“而今只有你能救救往我家主子了,请明姑娘救命!”
他说着,竟跪在了明秀跟前!
明秀心里一惊。
“你……你先起来,总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们才能想办法救人吧?”
这人看着出身不凡,他都不能将谢湛救出来,而明秀一个小小农女就能了?
对此人的身份明秀依然抱有怀疑。
“只要明姑娘愿意,定能将主子救出来!”
文北顺从的起身,紧紧盯着明秀,想要得到她一句准确的答复。
可明秀却眉头紧皱。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后院虽然暂时煤有人,但是茅厕就在这边,随时都有可能有客人会进来此地,他们要说的话显然不能让人随便听了去。
明秀想了想,决定带文北去柴房后头说话。
“你拿什么证明自己是谢湛身边的人?”
文北一怔,他属实是没有想起来还得证明自己的身份,往常认识谢湛的人,对他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完全不需要他自证身份,而今明秀的要求着实是让他为难。
但是这也是在情理之中,谢湛身份特殊,明秀身为他信任的人,谨慎一点也是应当应分的。
他认真的想了想,最终将自己的腰牌取下交给明秀。
上头有谢湛身上的玉佩同样的花纹,明秀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也大概能猜得出是身份的象征之类的。
那么便能够证明他就是谢湛的人了。
“好,那我应当怎么救谢湛?”明秀自嘲的笑了笑,“我不过一小小农女,手无寸铁身无长物,又如何有救人的能耐?”
文北意味不明的看向她,“你虽身无长物,可却有于女子而言最有利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