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界他正经不？”方羽忍不住问道。
女子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也没办法回答。
毕竟这是第一次，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根本没办法说明。
“仙长，我们都是第一次……”女子有些犹豫，这种事不好解释。
方羽愣住了，这是什么话，让他有些搞不懂。
自己想要收集信息，可不是要干什么坏事。
再说自己也不是宁采臣。
方羽放飞的脑回路，被女子再次说的话打断了。
“仙长，是第一次死嘛，这种事怎么可能有第二次。
之前刚死亡的那一刻，有感应的。可是被这男不男，女不女的纳入身体后，就不见了。
这次脱离了，那种感应又来了。”
方羽认真思考起来，如果没问题的话，应该就是地府之类的存在。
不过还是要看来者何人，毕竟以前的世界，早就没有地府轮回了。
一会出现的是牛头还是马面、张龙还是……啊呸！
“没事，既然有鬼差前来，也是好事。”方羽温和一笑。
这时，背后传来一声粗犷的声音。
“啥？鬼差！俺啥时候成了鬼？”
方羽转过身来，忍不住后退几步。
这突然出现的人，没有被神识观测到，足够说明，这人很强。
眼前这人……不对，眼前这个身高两米有余，上半身与常人无异，只是头上戴着牛头套，很粗陋的那种，甚至不如某夕夕的。
这牛头套阔口的，估计是为了容易摘掉，上面的牛角都开始耷拉下来了。牛眼处，两个大大的窟窿，能看到里面的眼睛。
来人竟然是赫赫有名的牛头。
几个女子的灵魂见到牛头后，低头跪下，齐声道：“我等亡魂拜见地界大人。”
牛头挥了挥手，示意几个人起来。
他转过身来，看到在飘荡的女装修士，手抬起来，亡魂直接摄入到手中。
“什么玩意，带把不好嘛！”牛头忍不住吐槽起来，“算了，不管老牛的事，到时候让判官来，我快点跑完这一单，完成本年的天道指标，就回去养老了。”
方羽已经确定，这里至少属于神话时代了。
曾经差一步成仙的人，很清楚眼前这个牛有多恐怖。
方羽向前一步，入了牛头的视线，做了道揖，“这位大人，这几位姑娘，在十八芳龄时被人残害，望看在他们可怜，去见一下家中父老如何？”
牛头自然看到眼前的人，不过他只喜欢办正事，一个人族修士，还特别菜的那种，本来不想理会。
“我算不上大人，在六道轮回里，我就是弟中弟，不过人族这种情感，我很懂的。”牛头经常带魂灵去轮回，自然明了。
牛头在指尖轻轻擦拭，在上面几缕血色薄雾飞出，落在几个女子身上。
原本脆弱的魂魄竟然凝实起来，出现了肉身。
方羽有些震惊，这莫不是滴血可重生，属实有些牛啊！
牛头看着几个女子，说：“我的血气可以帮你们维持身体半个月，到时候会有别人来接你们。
哦，如果不出意外，他们感应到我的血气，说不上可以少喝两口孟婆汤。”
一旁的方羽，有些愣住了。
这还说自己是弟中弟，一缕血气，少喝两口孟婆汤，这打好关系，以后扑街了，岂不是可以不喝孟婆汤。
想桃子啊！刚穿越几天，就想死了。
这种思想要不得。
几个女子，脸上一喜，对牛头拜谢，“多谢大人！”
转过身来，对方羽拜谢，“多谢仙长。”
“客气了。你们快回去吧。”
几个女子简单告别，便离开了院子。
方羽看到牛头也要离开，急忙伸手挽留，“道友请留步！”
“道个锤子，我不是修士。”牛头转过身来，一脸郁闷。
“额。那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方羽客气的很。
“牛头。”
果然就是这个名字，方羽大概清楚了，六道轮回就是所谓的地府。
“那你听过齐天大……”方羽一脸神秘，贼兮兮地问道。
可话到一半，天空上灰色的云彩聚集起来，雷霆不停闪烁。
……
隔壁的稚童大喊道：“娘，打雷了，快收衣服啊！”
“别催了，这都是今天第几次了，习惯了。”
……
方羽听到隔壁的话，有一点尴尬，更多的是怂。
这该……夸的天道，真是无处不在，怎么回事？就盯着自己不放了呗！
“呦！小伙子，你说的那个齐天大……是不是不规范，才被警告的。”牛头一脸八卦。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您在六道轮回，可有十大阎……”方羽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空。
果然，天上雷霆大震，随后，一缕细小的雷丝落在两人之间。
牛头吓得头套都歪了，“你别乱说话了，你是不是想把本牛害死。”
“本牛跟随后土娘娘到了六道轮回前，可没得罪过人，要不是现在身上有神职，我就把你抬走了。吓死牛了。”
方羽总算知道一些信息。
后土娘娘这个称谓，足够让方羽确定现在属于什么时候了。
不能说地府，恐怕还没有经历封神，地界不归天界管。
所以，刚才那个女子说是地界。
而且说那只喜欢玩棍的猴子也不行，这就属于泄露天机，提前把下一个量劫说出来。
这因果太大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多言了。”
方羽连忙抱歉，按照洪荒的定论，大罗都多如狗，说不上这牛头就是。
“没事！见多了，域外天魔嘛！就喜欢瞎逼逼，知道点事就疯狂乱搞。”牛头随口说道。
可让方羽有些震惊，难道穿越的人很多吗？
那岂不是说，这个世界乱的一批。
毕竟第四天灾的威名早就远扬了。
“前辈看的出来我的来历？”方羽还是不放心。
牛头点了点头，似乎有些追忆起来了。
“原本吧！我们巫族就是喜欢吃，没想那么多，可是有几个二五仔乱蹦跶。据说妖族也是这样的。
后来，我们就打起来了，越打越上火。
祖巫共工和祝融一起将天柱打断，天界被撕裂，无数妖族死亡。
这让巫妖之间，战争更加恐怖，打的天崩地裂。
西方二圣出来拉架，被揍了一顿。
原本有十二祖合体的盘古真身，妖族必然会输。
可天地崩坏，无数洪荒的碎片被打飞。
圣人女娲补天，弥留之际的祖龙，用龙脊将碎片连通，将混沌海隔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