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亦舟看到林稚一那皱着柳眉,神情严肃的模样时,感到奇怪。
一般来说,被男子这般拐弯抹角的表明心意是该高兴的。
可他这会却没在她脸上看上一丝丝高兴的表情,反之是肃穆的,见状,他内心猜想,难道,林稚一不喜欢的他以这种强硬点的方式?
既然不喜欢,那他再采取迂回方式便是了。
“帅什么帅,大哥哥可做不来那种事。”沈亦舟先是低头刮了刮阿真的鼻尖,再看向林稚一那边,朝她无辜的巴眨下眼眸后,再出声解释 。
“稚一,我刚刚就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沈亦舟望向林稚一时,眼神要多无辜便有多无辜,见她久久未曾回复自己,他还继续反声问了句,“嗯?”
正担心沈亦舟已经黑化的林稚一,脑子内早已盘旋了各种可能发生的事,她紧张得手心冒汗,这会儿,看沈亦舟同自己撒娇卖萌,倒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反派大佬不黑化了吗?怎么跟她撒起娇来了?
“你刚刚是开玩笑的?有其他男子同我关系好的话,你也不会做出这种将对方踢下马车的事?”
林稚一像不确定反派大佬是什么想法,所以她,不确定的再次反问了一句。
“嗯,难道稚一不相信我吗?”沈亦舟反问这话时,那双好看的凤眼忽然垂下,语调略失落,如果,林稚一没看错的话,沈亦舟的凤眸中,此时开始红润。
看到眼前这一幕,林稚一眼眸内闪过诧异神情,为何,反派大佬,此时红了眼眶!?
在她错愕还没答复他时,沈亦舟的嗓音开始哽咽,“我知道了,原来,我在你心里可信度这么低,既是如此,那我不再烦你便是。”
沈亦舟话落,直接撅起屁股,朝另外一侧挪动几毫分。
在林稚一看来,沈亦舟这举动是对于他方才所说的话以表尊重。
知道,自己方才反问那话,确实伤到沈亦舟了,林稚一也迅速同沈亦舟道歉,“那个,对不起,我刚刚不该那么质问你的。”
林稚一话落,沈亦舟那垂下的脑袋依旧没抬起,他这模样让林稚一感到更加内疚了。
原本担忧着反派大佬早已黑化,挽救不了的她,此时却是在内疚自己伤害了反派大佬。
她在育儿心经内看过,如果,你育儿不当的话,会让其动不动就伤心自责,最后心理可能会略扭曲。
例如,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记得,她当初看到时,她脑海内第一个闪过的想法是,这不就是病娇反派大佬吗?
病娇可比正常的反派可怕啊。
脑海内闪过沈亦舟反派时的模样,林稚一身子哆嗦了几下,在她哆嗦几下后,她又将自己视线挪到沈亦舟身上。
此时,沈亦舟已经抬起那张白皙的俊脸,茫然的看着她。
林稚一看他这模样,内心第一个想的是,沈亦舟现在这模样真的很诱人,如果,他这容貌去当病娇反派大佬的话,会很带感吧?
拒绝沈亦舟被自己养成病娇反派大佬的同时,林稚一倒在脑补着沈亦舟成为病娇反派大佬时的带感事情。
发觉自己想法越来越偏了,林稚一也直接伸手拍打着自己的脸庞,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寂静的牛车内,回响着林稚一拍打自己脸蛋的响声。
李夫人诧异几秒后回过神来,那落在林稚一和沈亦舟身上的表情很是暧昧,好似在说,你们两个行为举止一样奇怪,真是天生一对。
再次被自己想法惊到的林稚一,暗暗握紧自己的手。
握紧时,她才发觉,自己的手还未同沈亦舟的手分开呢,这么一握倒更加不能松开了......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同时,她也瞧见了沈亦舟那双亮起的凤眸。
沈亦舟眼中像是闪烁着星星一般,亮得让人晃神。
算了,到回家前就先这么牵着吧,反正距离小茶庄还有一段距离,她就不信,这么久的路途,他能一直牵着她!
在接下来回去的路途中,林稚一等人,无人再诉说什么。
到半山腰处,那走在他们前面的牛车的村民许是坐得太过无趣了,直接唱起了小茶庄的村歌。
“嘿,卖茶郎儿,你为何一直盯着对面的妹儿看~”
“哦~对方的妹儿是你的是心上人~”
......
前面牛车唱村歌,后面牛车的人也被勾起唱村歌的心情。
一人一句,互相附和着。
被前后两只马车包围的林稚一,听那旋律一下就会,听着他们唱,她喉咙也有那么点痒,很想跟着唱。
可是,她看李夫人,傅太承无动于衷,她也不好意思唱,只能憋着,内心跟着他们哼唱。
刘温灵和沈亦舟都不是小茶庄的人,不会唱这歌也是正常的。
不过,刘温灵还是头次听到村歌,听着这歌,她倒跟着歌声律动着。
傅太承则是白着一张脸,盯着林稚一看,在他看来,这村歌说的就是他同林稚一。
因为,他是卖茶郎,她是种茶妹儿。
让他觉得碍眼的,便是林稚一和沈亦舟那牵在一起的手了。
要不是碍于行动不方便,他现在早就冲上前去将他们两个分开了。
沈亦舟不喜欢这歌,原因很简单,这是小茶庄的村歌,他不会,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卖茶郎。
他不是,但是林稚一是种茶妹儿,而傅太承是卖茶郎。
这歌词让他不由得将他们两人串并在一起,这令他感到不爽。
他不想他们有过多的接触。
想起林稚一那一大片茶田,沈亦舟忽然拉着林稚一的衣角,同她道,“稚一,到时,我帮你卖茶可好?”
“嗯?”被沈亦舟问得莫名其妙的林稚一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等到她反应过来,她才再次答应道,“可以啊。”
哪有人会拒绝苦力呢?
这是林稚一脑海所想的事。
得到林稚一答复的沈亦舟,随即朝傅太承看去,同他露出一抹挑衅的目光。
目光像是在同傅太承诉说,看吧,跟她最般配的人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