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知道了。”
在林稚一询问下,傅太承沉思会后才回答林稚一的问题。
其实,不用接触,他也是知道林家亲戚的性格的。
毕竟,林强他们品性坏的事早就传遍整个小茶庄了。
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林稚一也不再铺垫了,同他开门见山,“傅公子,其实,这整个林家是我爹的,他当初离开将我托付给我大伯他们,期盼他们能好好护住我,善待我,岂料,他们不仅鸠占鹊巢,将整个林宅霸占后还不满足,还动了我爹的辛苦钱。”
“现在居然,还想着将我卖给庭家那纨绔的小公子,去当暖床丫鬟。 ”说到这,林稚一眸中泛过一抹犀利神情。
傅太承听到这,那张儒雅的俊脸上闪过一抹异色,方才,林媛媛也前来找他说庭家的事,难不成,稚一是听到了?
不,她不是这种人。
傅太承主动为林稚一解释后,再看向林稚一那边,朱唇微动,话未说出便被林稚一拦截了,“其实,我原本是不打算这么快找你和李庄长料理家里事,但方才,我路过大厅,听到他们正盘算着,等我将田租都收完就将我打包后送到庭家。”
“这不是强迫吗?“傅太承眉头紧皱,脸上表情不大好看,“再者,你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也没权卖掉你。”
傅太承说这些事时,脑子是在线的。
“是,他们太过分了,但我现在没名正言顺的理由让他们离开林宅也将原本属于我的钱还回来。”
“现想要自救,只能求助于你,你只需配合我演出一出戏,其他事,我这边完成便好。”她也不想让傅太承混这一趟浑水太深,请求傅太承帮忙后,再告诉他该做的事就哪些而已。
“可以,若需要帮其他忙,你也可以找我。”怕自己这般说话过于唐突,他也同林稚一解释,“之前,你也帮了我许多忙,我若不回报你,就是忘恩负义了。”
她之前好像也没帮他什么忙吧?回想自己之前帮傅太承那些细碎小事,林稚一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了。
总觉得是自己占了傅太承的便宜。
“不用,你帮我演好这一出戏便成,其他事,需要其他人配合。”
不想占傅太承便宜,林稚一委婉拒绝了。
只要事情能按照她原初计划走,那便不会出其他意外。
“那戏要怎么演?”她还陷入自己深思之中,男子那低沉温厚的嗓音便在她耳边荡漾着,将她思绪拉回。
思绪回归,林稚一看向傅太承时,不知身体怎的就朝后面退去,好似在抗拒傅太承一般。
见到傅太承那狐疑的神情,也知道自己动作唐突了,林稚一也装作没事人,靠近他那,同他低声耳语。
告诉他,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做。
事情比较重要,傅太承后来说话语气也小了不少。
沈亦舟看信时,一直注意着傅太承寝室内的动静声,前期,他还能听到一些说话的声音,可到后面却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会听不到绝对不是她离开傅太承的房间。
因为,他没听到开门声响,所以他们是故意压低声音分贝,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人听得到他们对话的声音。
听不到他们对话,傅太承倒没心思看手中信了,甚至,信角被他给捏皱了。
阿木看到沈亦舟这动作,脸上表情有些不可描述。
他该如何提醒主子,主子才会认真看信呢?
为了让沈亦舟认真看信,阿木也主动请缨,“主子,我去看看林姑娘,免得林姑娘遭受刺客的刺杀。”
阿木说这话时,他可是清楚看到自个主子俊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许。
看来,主子一颗心都系在林姑娘身上了 。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日后,主子要继承那位置,这发妻可不是主子能自己决定的。
未继承之前,主子也不能有软肋。
离开前,阿木是想了很多,但他也没展露出什么。
阿木离开,沈亦舟才发觉自己的奇怪处,为了掩盖自己奇怪行为,企图将阿木喊回,可惜,阿木已经离开,喊不回了。
也不知道是有人帮他看着林稚一,他比较放心,还是其他,阿木离开后,他注意力明显集中了。
没一会就将信看完,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当然,看完的书信,自是燃烧掉的。
在暗中监视着林稚一的阿木,脸上表情不是那么好,因为,他来时,她们已经将要说的事说完了。
此时,她们是在胡扯着一些可有可无的事。
没一会,林稚一也从傅太承寝室离开,回到自己寝室内。
看着她回到寝室中,内心不免反问了自己一句,“若他回去同主子说,他什么都没打听到,那主子会生气不?”
答案,肯定是会的。
当然,就算,主子生气,他也得回去将自己听到的事告知主子。
阿木离开时,心里挺后悔的。
他就不该主动请缨。
进入寝室内,林稚一便换了一袭衣裳。
更衣好的她,脸色有些许凝重,傅太承这边肯帮她,那她接下来便得去李庄长那边,看看李庄长是否愿意帮自己。
在她将自己秀发如数绑起后,将被褥掀起,在里面塞满衣裳,接着在走到门边反锁了阀门,一系列事做完营造出她睡着的场面后,她才从翻窗离开。
剩余的事,傅太承确实帮不上忙。
她得靠自己。
离开林家,前往李庄长家路途上,林稚一总觉得暗中有人在盯着自己。
至于,暗中到底有没有人,她是无从得知的。
沈亦舟这边,听闻阿木所汇报的事后,神情不太好,可他还是吩咐了阿木接下来该干什么。
吩咐完,阿木领命离开。
房内只剩下沈亦舟时,他倒开始思考 ,自己要不要去林稚一那边,或许她还有想同自己解释的话呢?
犹豫不决,最终,沈亦舟有决定再给林稚一机会。
在他走到她寝室门外后,他倒含蓄的敲了敲门,见屋内无人答应自己,以为是自己敲得太过含蓄了,手握了握,用力继续敲着。
可惜,屋内依旧没人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