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茵和慕容樱就在附近走了走,很快就回去了。因为下午还要赶路,不敢耽搁太久。本来下午要赶到下一个驿站就挺远的,结果冷公公又要睡午觉,这样就耽误了很长时间。下午为了赶路,都没有停下来休息过。
好几天下来,因为冷公公,他们赶路也慢了很多,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总是喊着累,走不了多远就要休息会,吃东西的时候也很挑剔。指挥着赤鬼做这个做那个的,让萧如茵看着很是厌烦。
幸好有慕容樱的陪伴,萧如茵心情不错,也懒得去和那个老太监计较。如果说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是和萧在龙说话。以前和爹爹说话,萧如茵总是觉得很开心,现在却觉得很压抑,那些话就堵在胸口,她却说不出来。
萧在龙也察觉到了萧如茵的不对劲,总是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事要说,萧如茵也很想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萧在龙也不知道哪里惹得宝贝女儿不开心,心里很是郁闷。
这天,又因为冷公公的原因,他们一行人到深夜才到达驿站。天一黑,冷公公就嚷嚷起来了,先是责备手下的人办事不利,结果又嫌弃马车太颠簸。
萧如茵越看越生气,若不是红裳拉着自己,她一定要过去狠狠揍一顿那个老家伙。
晚饭都没有吃,本来是想在野外随便做一些的,但是冷公公说什么都不肯,是慕容樱拿了一些点心给他,才让他安静下来。
因为太晚了,驿站里的吃的早就没有了,就剩下一些花生米还有一些卤味。冷公公一听,又是不乐意起来,问那驿站老板,为什么不准备些吃的。
驿站老板的脾气也不小,若不是看他是从宫里出来的,不想得罪,估计就把他赶出去了。
厨房里还剩下一些面条,本来赤鬼是准备去做饭的,结果被慕容樱拦了下来。让赤鬼做的话,不管是不是好吃,总是能让冷公公挑出毛病来,就算是慕容樱这样淡然的性格,也生气了。
一行人赶了一天的路,慕容樱知道大家都很累,也没有让大家等太久,就忙着去做饭了。他让赤鬼去煮面,自己去做汤。
没过多久,就看见赤鬼端着一大锅面条出来了,慕容樱跟在后面,端着一大锅红红的汤汁,看起来就很辣。
冷公公一看就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的看着慕容樱,道:“慕容公子,这就是你的本事吗?”
慕容樱轻轻一笑,道:“冷公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这面条的味道如何,暂且不说,你先尝尝味道再说话。
说着,慕容樱就给冷公公盛了一碗面条,然后浇上汤汁,端到冷公公面前,道:“冷公公,尝尝吧。”
冷公公看着那面条,就皱紧了眉头,但还是用筷子挑起来,咬了一口。
“冷公公,味道如何?”慕容樱问道。
吃到嘴里后,冷公公这老家伙就笑了出来,道:“这味道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原来面条也可以这么好吃。慕容樱,真有你的。”
坐在一旁的萧如茵不禁松了一口气,要是冷公公这家伙敢说慕容樱的不是,休怪她要拍桌子了。
慕容樱看着萧如茵露出一个浅笑,道:“如茵姑娘,尝尝。”
萧如茵只尝了一口,顿时就佩服起慕容樱来,虽然还是面条,但是吃在嘴里,麻、辣、酸、烫,很是爽口。
果然如此,有慕容樱出马,什么都不用担心。萧如茵一直都相信这一点,今天看来,她的感觉是对的。
吃过饭后,大家都回房间去休息了。萧如茵在马车上昏昏欲睡了一天,也不怎么困,就是觉得腰酸背痛,身体快要散架了。
萧如茵睡的半梦半醒,朦胧中睁开眼睛,借着外面的亮光,看见床头站着一个黑衣人,还没等萧如茵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寒光一闪,萧如茵马上侧身往旁边一闪,同时借力使力,从床上跳了起来。
那黑衣人见萧如茵躲过了自己的一击,回头又一次拿刀砍了过去。
萧如茵跳到房子的中间,那里摆放着桌椅。见来不及躲闪,萧如茵抬脚,提起一把椅子。
黑衣人一刀把椅子劈了两半,椅子掉落在地上。与此同时,走廊里也传来打斗声。
红裳就睡在萧如茵的里侧,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看到这样的场面,吓的惊声尖叫。
剑被放在了床头,萧如茵没法拿过来,眼见着黑衣人拿刀砍了过来,慌忙躲闪,从左边狠狠的踢了黑衣人一脚。
黑衣人只是踉跄了一步,回神把刀当做剑一样,刺了过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黑衣人明显的一愣,就在这愣神的功夫,被人以极快的速度踢飞了出去。
萧如茵这才看见来人是慕容樱,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明显觉得,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慕容樱又是一脚踢过去,黑衣人踉跄好几步,然后把刀子向萧如茵扔过来。慕容樱一脚踢飞了刀子,再回头,黑衣人不见了踪影。
慕容樱懒得去追,只是走到萧如茵跟前,关切的道:“有没有怎么样?”
萧如茵一边摇头一边道:“我没有关系。”回想起刚才惊魂的一幕,萧如茵不禁一个寒战,若是自己没有在睡梦中醒来,是不是就成了刀下冤魂了?
“你没事就好,好好呆着,我出去看看。”慕容樱叮嘱一声,然后冲了出去。
慕容樱出去没多久,外面就安静了下来。
萧如茵稳定了一下心神,走到窗前,搂住红裳,道:“红裳,你没事吧。”
“小姐,我害怕。”红裳说着,就快要哭了出来。
“没关系,那人已经走了。”萧如茵安慰着,幸好是她,如果是红裳,这会肯定已经没命了。
红裳在萧如茵的怀里,抽噎起来,她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被吓哭,也是情有可原的。
萧如茵拍拍红裳的背,一个劲儿的安慰着红裳,心里却在奇怪,这黑衣人是谁?又是什么目的?难道这里是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