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老宅。
今日的老宅来了一位贵客——陆家主母,鲁惠怡。
鲁惠怡是陆林榭的母亲,丈夫陆霆钧是陆霆深的大哥。不过陆霆钧早逝,所以现在是鲁惠怡在陆家照顾陆老太爷。
陆霆钧是陆家长子,而陆霆深是陆老爷子的第二任妻子所生,所以陆霆深与大哥相差三十岁。
陆老太爷年近八十,年轻时因为打仗身体不行,偏爱长子陆霆钧。因为财产分割问题,鲁惠怡千方百计想把陆霆深赶出陆家,原因无他,只因为陆霆深太优秀了。
因为本身就偏心,所以鲁惠怡母子说什么陆老爷子都信。鲁惠怡说陆霆深欺辱鲁惠怡母子,陆老爷子就将陆霆深赶出家门,把陆氏交给陆林榭。
而陆霆深一手将陆氏做大的功劳好似被人遗忘一般。鲁惠怡忌惮陆霆深的实力和野心,于是一手策划了一场车祸,把“陆霆深”撞成了残疾,并毁了容被关进旧宅子。
但陆林榭不会做生意陆氏情况越来越差,鲁惠怡这才起了让陆林榭娶沈家女儿解决资金问题的主意。
今日她主要来看看那个贱种的情况。呵,传奇是吗?坐在轮椅上的传奇吗?
鲁惠怡下车,虽然现在将近五十岁了,但保养的很好。一身墨绿色旗袍勾勒出还算美好的身体曲线,皮肤仍旧吹弹可破。一双眼睛细长勾人,像极了狐狸的眼睛。
下人们见夫人来了,忙上前迎接。
“夫人。”
照顾“陆霆深”的小保姆上前一步扶着鲁惠怡,“夫人,您今儿怎么亲自过来了?”
鲁惠怡道,“前几天不是派人来看过一次吗?我不大放心,所以亲自过来瞧瞧。”
鲁惠怡的声线也保养的很好,这么大年级了,声音不但没有沧桑,反而有经过岁月打磨的妩媚,不说婉转,只是动人。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二少爷近日的精神状况越来越糟糕了,见人就咬,我们都不敢接近他。”
“什么二少爷,不过是个贱种罢了。”
鲁惠怡近日心里总觉得不大安宁,她这一趟就是来确定,陆霆深确实瘫在轮椅上。
“您还是别过去了,他真的见人就咬,要是咬坏了您……”
“多嘴。”鲁惠怡为人刻薄,她不开心的时候对下人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小保姆识时务的闭嘴。
行吧,那你既然想挨这一下子,那我也不拦着了。
鲁惠怡示意下人把门打开,她走进去,却没发现陆霆深的踪影。正狐疑呢,一回头发现“陆霆深”坐在轮椅上躲在卧室门后。
他的脸因为毁容而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当年那场车祸是引起火灾的,所以“陆霆深”的脸上坑坑洼洼的,猛一看到,吓了鲁惠怡一大跳。
“贱种。”鲁惠怡唾了一口,她看见“陆霆深”毫无贵妇形象可言,她是打心眼里恨极了他,“瘫了也不让人安宁,不如早死了干净。”
鲁惠怡确认完正想离开,谁知“陆霆深”突然冲上来咬住她的胳膊。她嗷嗷的叫,等到下人来把他们拉开的时候,她的胳膊都渗出血珠来。
“贱种一辈子都是贱种!”
鲁惠怡骂骂咧咧的离开,临走前嘱咐小保姆。
“以后就给他减减餐吧,吃不饱饭没那么多力气就咬不了人了。”
“这……”小保姆为难,这可是二少爷啊。
“听我的就行。我可是陆家的当家主母,还是你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
小保姆吓得跪倒在地,“不敢。”
“嗯。”鲁惠怡满意的拍了拍小保姆的肩膀,确认了陆霆深还在她就放心了。“不过,减餐这事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后果你知道的。”
“……是。”
昨晚上沈婉伊睡得格外香,今早起来神清气爽。昨天也算是正式和陆霆深说开确认关系了。于是今早二人上班时毫不遮掩,牵着手进了公司。
一部分职员表示非常羡慕,也有一部分人对此嗤之以鼻。
“她不就是为了钱而且对自己的妹妹见死不救的那女人吗?”
“对啊,为了钱才结婚,真够不要脸的。”职员A表示非常唾弃。
“现在这种女人见得多了,表面上冰清玉洁的,实际上心里黑着呢。”
“诶?你们为什么这么说啊?她平日为人还挺好的啊……”职员B表示非常不解,上周五下班的时候大家还不是这么说的啊……
“你昨天没来公司加班是不是?”
“对啊,我昨天在家,怎么了?”
“你不知道,昨天了,我们陆氏的少爷过来了。”
“他过来做什么?”
“过来揭露这个女人的罪行啊。陆少爷说了,她为了继承遗产,才和陆助理结婚。而且还不给她妹妹治疗的机会,她妹妹现在正命悬一线呢。你说可恶不可恶?”
……
沈婉伊现在都觉得陆林榭这种行为在幼稚园都不常见了。她现在一点都不生气了,只觉得可笑至极。
为了那笔钱陆林榭还真是不放过一切能抹黑她的机会。不过她现在无所谓,清者自清。
沈婉伊只当没听到那些说她不要脸的话。倒是陆霆深,看她这副无所谓的模样,心里有些难受。于是双手捂上沈婉伊的耳朵。
“不要听。”
沈婉伊本来没事,陆霆深这样护着她,她委屈劲一下就上来了。红着眼眶偎进陆霆深怀里,一路回了办公室。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霆深抽了个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陆氏的子公司现在正和哪家公司合作?”
“林氏。”
“让壹生出手,逼林氏撤资。”
秘书:……是不是陆林榭那个倒霉孩子又惹着自家总裁了?
“好,我马上就办。”
陆霆深挂了电话,眸里寒意渐浓。陆林榭怎么就次次都能惹怒他?这也是本事。
给他找点麻烦做做,省的整天闲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