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姜亦天与母亲季天娇联合起来,将姜九的返祖帝血夺走,让他变成废人。
如今,姜家老祖不但没有因为姜九实力暴涨,为他主持公道,反而是想要再次帮助姜亦天,夺走姜九身上的大机缘。
如此想法,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姜家这是要不顾一切,培养姜亦天了吗?”
“如果单单天赋,姜亦天确实比姜九强了太多太多,姜九得到的大机缘虽然让他实力暴涨,但如果这机缘让姜亦天得到……”
“看来姜家所图甚大!连如此天之骄子都可以放弃,也要成全一人!”
“如果姜亦天得到了姜九的机缘,天知道会走到哪一步,说不定真有证道的可能!”
到了现在,听了姜镇海的那些话语,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的想法很纯粹,也很霸道,根本不留余地,将一切都掌握再手心中一般。
听到姜镇海的话语,姜天韵身为姜家圣主也沉默了,他这个姜家明面上的代言人,此时有发言权,可是他选择了沉默。
因为如果姜镇海所说做到了,那姜亦天将会变得无比逆天。
到了那个时候,失去区区一个姜九那又如何?
这一点,一直站在姜家利益出发点上的姜天韵,其实心中有着一种认同感。
他根本不在乎对错,只要能够让姜家变得更加强大的方式,他都会毫无保留的支持。
即便是姜镇海提出,要再次将姜九的机缘强行转移到姜亦天身上,姜天韵也只会支持,以他的想法,断然没有反对的可能。
“你们可别忘了,姜九可是修罗界至宝修罗剑认可的人,他的潜力之大,难以想象。你们做选择之前,最好考虑清楚了,可别让我姜家族人寒了心!”
姜玄实在是忍无可忍,此时声音如同雷鸣般,隆隆作响。
虽然那声音不大,但却是在无数姜家人耳畔响彻。
“如果出了一位绝世天才,都要被用来成全他人,那我姜家日后的道路有限,迟早要出大问题!谁得到了机缘,还要显露出来,谁还会对家族有依赖感?”姜玄的继续开口。
他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于保住姜九。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引起姜家族人们的共鸣,只有他们都反对,姜九才可以保全下来。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刚才做出决断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姜家的修为深不可测的老祖宗。
他发话了,除了可以借来帝兵之力的圣主,就只有无数姜家族人们的共鸣可以左右事情的结果。
现在的情况,姜家圣主明显不打算干涉,默认了姜镇海的做法。
“太上三长老说的是!如果天赋好就要成为别人的嫁衣,那谁还愿意展露自己?”
“展露自己就要受到致命打击,未来姜家谁还会对姜家有感情?”
“我姜家可是堂堂荒古世家,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有姜家族人心中叹息,眼中有着悲哀之意,他们小声开口,诉说着心中的不满。
可他们的力量毕竟薄弱,无法逆转乾坤。
“老祖宗果然英明,如果将他身上的机缘给了亦天师兄,亦天师兄必然突飞猛进,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一个天赋差到极点的人而已,废了也就废了,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机缘。”
“他得到了修罗剑认可又如何?以他那种天赋,未来成就也有限,根本不值得姜家培养。”
“不管如何,我都站在老祖宗这边,站在姜亦天师兄这边……”
有人为姜九感到惋惜,也有人对他极为不屑,觉得他就该沦为姜亦天的垫脚石。
人的心都不同。
善良的人固然是有的,正义的人也是有的。
可是,最更多的姜家人则是对姜九的嫉妒,对他战斗力的嫉妒。
他们觉得,姜九那种仅仅是低级废物天赋的废柴,根本不配拥有大机缘,更不配比他们还要战斗力强大。
因此,即便是姜玄试图调动人心,依然是失败了。
虽然他说的有道理,虽然他站在正义的角度发言,虽然他真的让不少姜家人心中产生共鸣。
可最后,他还是失败了,失败的很彻底。
人心难测,姜九这种情况,很难引得人心。
有时候,人心都是朝着强者偏移的,而姜镇海与姜亦天,都有这种本事。
“我说了,我的决定,没有人可以阻止与改变!今日,我就当着天下人的面,废了姜九的圣子之位。”姜镇海大声开口说道:“从今往后,我姜家圣子不再是姜九这废物,而是姜亦天!”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一位战胜者,本来应该得到无上殊荣。
可随着姜镇海的一句话,不但被废除圣子之位,还要被剥夺一切。
这场战斗,最大的胜利者竟然是快被打死的那个失败者。
他本该万劫不复,本该魂飞魄散,但此时,他却是成了最大的胜利者,得到了圣子之位,还将得到战胜者的机缘。
这一切,简直荒谬!
但是,现场有人反对,却是被支持的声音压了下去。
那些反对的人的声音,在此时,是那么的苍白无力,那么的杯水车薪。
“哈哈哈……姜家,真是可笑,这姜家太上三长老的位置,不要也罢!
从此之后,我姜玄,不再是姜家人,和姜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姜玄眼中有着浓浓的失望,他从未想过,姜家会变成这种让他所不齿的样子。
当年姜家鼎盛时期,但凡是天骄之辈,必然可以得到姜家的权利栽培,并受到家族的保护,何人敢动他们?
可是如今,姜家竟然沦落到天才被算计都可以不管不顾,而且还要变本加厉的迫害天才,要让天之骄子万劫不复,只为了成全另外一位天之骄子。
“姜九,既然你得到莫大机缘,你的天赋又如此之差,也只是浪费资源。
今日,老祖就亲自剥夺你的机缘,成全我族麒麟子姜亦天。”姜镇海声音中充满不容置疑的意味,他神色冰冷,像是再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