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界乾坤教某一栋建筑物偏西南的一面墙壁上
伴随着一个有着彩虹外沿,其内部那诡异绿色迷彩颜色的慢慢扩大,渐渐地从原来的3、4厘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到了3、4米,甚至是更高。
经过了地球现世的二十年,苍逸终于又回到了随界这个对于他可称作第二故乡的地方。
只是,原本应该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苍逸,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喂~~~~请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又在最下面?”
“因为你最小……”三十逸表面上冷着脸,心里却乐翻了,尽管他也好不了多少,倒数第二这个数字聊胜于无,有这个弟弟来垫底,他的心里总算平衡多了。
“苍逸,你也不要心里憋屈,看,我的‘便宜’都被你哥给占去了……”说着,在三十逸上面的琪琪不自在地扭了扭自己的身体,引得双逸一阵阵的白眼和恶心。
“即使是你亲自倒贴给我,我也不会要你这个装嫩的老太婆,当然,野露除外!”“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句至理名言在“双逸”这对兄弟身上,被体现得淋漓尽致,使得他们共同恋慕的女人,也就是最上面的野露连连点头。
请大家不要根据以上的对话,而怀疑他们有任何不正常的xing pi,因为他们人数过多,而壁虎老头又在之前随界办公所产生和积累的疲累,让他不足以十分稳定的传送呈现复数的人物,以至于被传送的几人(壁虎除外)都是以奇异的“叠罗汉”姿势,回到这个世界的。
不同于一般的空间传送,从地球现世至随界的高级传送是十分特别的,也是十分消耗体力的。
望着竭力得跪坐在地的壁虎老头,从极度的“压迫”中缓过来的苍逸和三十逸一边一个地将浑身发软的他支撑了起来,但几人还没有走几步,四周异象顿生。
一群穿着蓝灰色密不透风斗篷的神秘人,紧紧地包围了他们一行人。
只见那一群人个个犹如面瘫一般,犹如凝视着死尸的空洞目光,不禁让被凝视的人汗毛林林,意志力稍弱的人类假如长时间看着那种眼神,甚至会真的使得他们感觉到如同身临地狱的绝望,忍不住想要挥起刀刃,了结自己宝贵的,但是在那群人眼中一文不值的生命。
而这群人面前的苍逸一行却绝对不是什么泛泛的阿狗阿猫,因为他们,尤其是战意满满的野露,她眼中那似乎洞悉了一切的光芒,不可错认地带着杀气般的锐利,和可以大干一场的跃跃欲试。
尽管随着苍逸的变强,野露明显弱化了许多,但这可不会让这样的她真真正正地化身为一无是处的软妹子。
而在地球现世被拘束的不爽,就在这个苍逸一行应该全体出动对付那群人的时候全数爆发。
人形取而代之,一头黑底白纹的,整整有四米长的大老虎出现,就听几声“嚎呼”的啸声,一片震天动地。
而那群斗篷人则互相迅速地比着手势,时而像忍者一样打着手印,时而状似无所谓地耸肩,时而以怪异的姿势拍手,时而抱头,像是在疑惑着什么一般,外加宛若在生气似地捶胸顿足……
当其中一个最为高大的斗篷人抚着自己胸部比划的时候,刚开始还有点兴致歪头看戏的野露就好像失去耐心一般,朝着那群明明不会说话,但是却神烦的斗篷人。
秉持着“神挡杀神,佛挡**”,那足以被评为至恶的信念,一蓬蓬奇怪而诡异的紫色血液不要钱地如注喷洒开来。
现场整个景象无疑是矛盾地包含了唯美优雅和让一般的见者欲吐还呕的恶心。
恶心就不多说了,因为除了那群斗篷人之外,无论是在场的哪一个人都没有习惯,那一蓬蓬诡异的紫色血液,犹如免费大赠送一样,或洒或溅或喷地朝着他们“扑”来。
而野露的虎形态那属于猫科动物的灵动姿态,以及与之相反的,属于百兽之王的威严无敌,锐不可当的气势,还有足以一击毙命的手段,如果这些只是表现出其一,谁都不会奇怪。
可是,野露却轻易地将这三者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盛大豪迈却又欢快的交响曲随着野露跳跃而起伏,而血液喷洒的声音成为这首曲子的伴奏,让在场看戏的人们不急感叹道:
“果然在杀戮面前,野露才是最致命,却又最美丽的!”
那种致命的美丽,可以轻易取人性命,却也让在场所有人得到了喘息。
苍逸在群攻方面零经验,况且野露的心血他还未完全消化;三十逸战斗经验满满,但是经过那场生死与一线的转世,能力被彻底清零;琪琪和壁虎都属于辅助型人员,对于战斗,甚至是群攻,实在是无法有意外的期待。
看似鲁莽无谋的攻击举动,“双逸”的内心当中,他们已经明了这是他们共同所爱之人最大限度的体贴。
现场或许只有在三十逸血液之中的屋波,陷入了状况外的沉思当中,远古的回忆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地将他推向那个黝黑深沉的漩涡里。
咳,猪儿要在这里说明一下,随界的人类不论是妖族的,还是怪族的,他们的血液都跟地球人一样是红色。
然而,但凡是有生物的地方,例外的存在则是不变的定律。
原始妖族,于后世人们又称那个神秘的民族为“魔族”!
他们有着恐怖的外表,他们那犹如钢铁的利爪和尖齿,以及可怖的外表虽然不能收放自如,但是他们的实力却是随界数一数二的。
我想大家还记得吧?
千里失去魂火的那个“初始形态”——没错,一开始随界上的人类,其实都是没有魂火的。
这个遥远的传说要追溯到随界之初了,创世之神屋及曾经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名为八柏,而她曾经就是时间之所的主人,也是野露之前的第一任人类之神。
八柏生性内向善妒,又喜欢胡乱幻想,以为屋及是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所有物,整天就爱黏在后者的身边,使得被黏的人不胜其扰。
当苍兔经由屋及之手出生之后,八柏便对新生的幼神极其厌恶。
尽管屋及曾经以“如果我是爸爸,你就是妈妈”这个十分荒诞且幼稚的理由,来搪塞过她,但是却收效甚微。
在远古,男女神类并不能直接孕育生命,而这个现象也适用于屋及和八柏。
而喜欢孩子的屋及擅作主张地“生”了一个孩子的事情,在身为女方的八柏眼里,是比男方在外面“插花”更加不可饶恕的。
就算八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女人,但是完全没有体贴地给原始人类体内“安装”上魂火这个零部件的女神,在一个个在她面前崩溃逝去,也不曾有过丝毫愧疚的“夕你索国奈”(音译,指半成品),是永远不会体会到生命的美好,以及小孩子的无敌可爱的。
封印八柏这个迫于无奈的决定,则是在她控制不了自己那恶劣到极度的情绪波动,而终于忍不住,打算掐死在摇篮中沉睡的苍兔!
通过这件事,本应该躺在摇篮里的苍兔过多地吸收了八柏所散发出的强大负能量,从而在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前提下,幼小的身体急速地成长,那也为他今后得到心魔之源——千玛那的喜爱,狠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也经过这场由女方所引起的骚动,本就对八柏“无意”的男方,对于在异常情况下成长的“孩子”,更加地过度保护和溺爱了。
其实,屋及曾经在异常情形下“成长”的苍兔怂恿下,是打算对八柏除之而后快的。
只是,心慈手软,优柔寡断又很结果论的屋及是不会伤害自己所认定的亲人的,毕竟八柏曾经陪伴了他不少的岁月。
尽管八柏对屋及的纠缠真的是神烦,尽管她对苍兔做出了那样过分的事情,但是于还知道这种感情有没有超越亲情的屋及,在对为了自保而想要杀死八柏的苍兔方面,进行了最为严苛,又最为柔和的阻止行动。
一方面屋及以最为强硬的方法,阻止苍兔和八柏碰面,根据某位神秘人士爆料:有一次,屋及曾经在饭堂,将正在扮演吃货的苍兔,当成米袋子扛走;例如,又有一次,屋及为了让苍兔看不到八柏,曾经将苍兔的头部连人一起“种“进了深达几百米的大地“怀抱里”整整一天;再比如:在例常切磋的时候,屋及将挥拳奔向他的苍兔,整个儿抛出几百里远……
嗯!除此之外,屋及敢肯定他是绝——对非常疼爱苍兔的!(猪:你确定?)
一方面屋及又以极其普通的“怀柔政策”,来减缓这个由八柏“点燃”,然后再由苍兔“添油加醋”的“大火苗”的燃烧速度。
然而,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屋及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
由于那天屋及为了治疗苍兔故意弄伤的宠物飞龙,因此就在那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俩看不顺眼的家伙扛上了。
开打的瞬间,八柏和苍兔的眼神各自都有自己的坚持,前者那对屋及超越一切的执着,以及对“阻碍者”的绝对“肃清”,犹如在她的双眼中开了两盏“灯”,它们分别在眼瞳中的高光里闪耀着;后者凝视着那两盏明亮的“灯”,在无比心寒的同时,为了满足自身的生存条件,而狠心抛却了自己“父亲”——创世之神——屋及的“谆谆教诲”。
即是在此刻,自然之神和第一代人类之神的战争就这样在命运的轨迹上,以既定的方式,爆发了!
两败俱伤是这场战斗的最终结果,因为没有等到双方争得鱼死网破的时候,他们的大家长插手了。
在他们用尽法力,开始以拳脚对峙的那一秒,屋及一边一拳地放倒了对战正酐的两人(神)。
而不同的是,苍逸被击打到了左脸颊,而八柏则是腹部受了一击,毕竟屋及再狠,也不会让女孩子破相的。
只是,这两击足以让这两人(神)昏厥个十天半个月了。
“嗯!这点时间够了……”在神类的眼里,这一段时间真的,真的很短,不过,对于屋及来说,封印八柏的法阵可以在“一刹那”完成。
但是,出乎屋及意料的是,在将处于无意识状态的八柏放入地面上的法阵的那一刻,一种突如其来的情愫在他的内心深处泛起了微微的涟漪。
而那阵阵的微笑涟漪演化,随着八柏的身体渐渐融入时间之所东南广场的一片的土地,而成为惊涛骇浪的时候,他对她的封印早已结束。
这时,屋及才想起自己所画出的封印法阵是自动的。
一股股热流从眼眶的包围下涌出,直到那一股股热流沿着他的两边脸颊滑下,而落在地上,屋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呢?
“明明以前八柏那么烦,那么吵,对我的纠缠又……”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忘情的屋及跪倒在地,抚着他那隐隐作痛的胸口,那里竟是撕心裂肺的痛,让他无法再自言自语下去。
“不!!!!!!”终于一个带有强烈爆破音的感叹句,随着漫长的拖音而成型,其中的绝望不言而明。
就是在此时此刻,此分此秒,我们超级迟钝又后知后觉的创世之神,才发现自己隐藏在日常点点滴滴,却又不易察觉的心意。
原来,原来我是喜欢着,不!是爱着她的啊——
屋及的初恋就那样毁在了他自己的手中,而经过了这次的失去,他才会对之后的亲人朋友,更加的珍惜的吧。
然而,当时,屋及还不知道,自己动摇的心情在他所布下的封印表面上留下了几不可见的裂痕,使得之后前来怀念伤感,外加“扫墓”的他惊喜交加,同时,一些抹不去的忧虑也坚定地巩固了他因为寂寞,因为爱的信念。
“如果,我说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八柏——”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誓言,无关他与她是否是神类,也无关其他。
是问,这句平淡无奇的誓言有没有传达到呢?
我们便不得而知了。
这时,二九逸自制的空间里,空间的主人由于“不速之客”的到来,嫣然化身为“马大嫂”(上海话,买洗烧),忙碌在空间厨房的各个角落。
“……这个白萝卜盐要放多,八柏说她最讨厌白萝卜的臭味了……”完全帮不上忙的千玛那被八柏打伤而脸色苍白,一边以咬牙切齿的语气,看着手中像是平板电脑一样的液晶屏幕,念着上面某人发下的菜单,一边握着粉拳,低声埋怨道,“既然讨厌还吃个P,嗯!干脆让她嗝P算了!”
“哦,接下来呢?”在黑色的铁锅里,狠狠地撒入了整整一袋盐,早就心存不满的二九逸在炉灶旁,看似认真地翻炒着。
“?什么接下来呢?”千玛那反应不良。
“就比如,时间之所的崩溃啊,再比如,屋波大人的夺爱之痛啊,敢问,我的千玛那‘女王陛下’,你可以为这两件足以翻天覆地的大事,负责多少呢?”跟苍逸的正经不同,跟三十逸的自卑不同,同野露一样,但是比之更为内敛的二九逸天生拥有着存在感极强的王者气息,而他那如针似刺地嘲讽,足够他面前的任何女人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深知其严重性的女人整整沉默了好几分钟,等她回神的时候,便接收到身边男人的一个淡淡的眼神,他们已经在这段配合的时间里,有了基本的默契,因此做了个“收到”的手势,千玛那看着菜单,继续念道,“八柏要大颗的卷心菜来做沙拉,注:卷心菜不能用手扳开,要用菜刀切细,沙拉酱要用水稀释,我不想变成猪……什么跟什么啊,只有卷心菜的沙拉,一听就想吐,呕~~~~”
继续吐槽的女人,继续做菜的男人,他们完全忽视了正饿了上千万年,嫣然化身为吃货,胃部闹着空城计的某女,慢慢吞吞地继续这场好像怎么做都做不完的“补城大业”。
当一样样按照八柏要求的菜肴,被端上了餐桌,等候已久的八柏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便开始了她从封印里苏醒过来的第二大“任务”——填饱肚子。
极其不雅的动作,急吼拉吼的吞咽,蝗虫过境的速度……
当这种种现象chi luo luo地摆在二九逸和千玛那面前的时候,让他们是在联想不到,那由粗鲁粗暴粗野所构成的,那名为八柏的女人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女神(第一代人类之神)。
而说到八柏的第一大“任务”……
即使是定力强如二九逸,也不禁嘴角抽搐,颇有发出狂笑的冲动,毕竟八柏是第一个找厕所找得差点憋不住,而“解放”在外的女神。
他身旁的千玛那显然也想到了同一件前无古人,后也不会有来者的事上,犹如心灵感应一般,两人相视一笑。
有时,默契就是那么的奇妙,只要一方一句阴郁的话,一举手,一投足,另一方就会轻易地感受到这些话语或者动作的真实意义。
不论是多小的一件事情,都会使得双方得到无上的愉悦,以及弥漫心中的点点幸福,即使作为男方的二九逸矢口否认自己对千玛那产生了感情。
而对于感情波动极为敏感的千玛那,经过上次被二九逸吼了一次“滚”之后,便学乖了,因为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不管这是否关乎爱情,不管这是否关乎利益,因为这些的存在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超越千年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