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易铭入朝被拜右相的消息震惊朝野,收到消息的易繁只是抿了口茶,翻看着昨日收上来的文章,看完一堆以后,轻飘飘的看了眼窗外有些长绿的草地,不经意道:“春分到了吧,把去年冬藏的水稻和小麦的种子也该让他们去地窖取出来,也该知道自己平日里吃的稻米是如何得来的。”易轻尘俯首称是下去做准备了。
这日太阳正好,微风,天气也不甚暖和,易铭远远的看着天启的城门,一时感慨万千,身后的队伍中两名不起眼的随从慢慢消失在人群中,易铭目光扫过,嘴角牵起心下暗道:小姑娘虽说脾气冷的跟个千年寒冰一般,只是这一路安排保护自己进天启的小动作怎么让人心暖啊。“
城门下一排排庄严肃穆的仪仗队让人不敢直视,左相萧占慢慢搓着自己的手,要笑不笑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车队走进仪仗队,易铭下了马车和萧占寒暄了一会儿,不禁挖苦道:“听说萧兄至今还是一个人啊,好歹也是个左相了,回府连个热汤都喝不上,有些可怜啊。”
萧占讥笑道:“也没见易兄带个家眷啊,不然让弟妹上前来见个礼啊。”易铭高深莫测的撇了一眼萧占,不屑道:“老子连儿子都生了,可比你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你如何能与我比。”说完也不等萧占反应,骑上马直接越过仪仗,往皇城方向前去。
萧占被激的一愣,朝身边亲信道:“这老小子什么时候都有儿子了?“,亲信道:”属下这一路上派人侦察也没见车队中有易相的夫人公子,想必没有跟随车队而来。“萧占不满道:”那也该去查查这老小子这些年活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啊。“亲信擦了擦将要冒出的汗,低声道:”易相身边的人口风极严,又是一路游历根本就查不出。“萧占又看了眼已经越过他们的车队,冷笑道:”也对,这小子以前就不好对付,谁知道是不是诳我的也说不准。“
大殿之上,北朝皇帝赵元澈正背着手大殿里走来走去,等着焦急,这时,门外的小太监高声禀报道:“报,禀陛下,易铭大人已到宫门外。“赵元澈赶忙朝门外走去,殿内一众大臣也赶忙排列整齐跟着元帝朝殿外走去。
远远的易铭看着赵元澈走进,赶忙也走进恭敬跪下,高声呼道:“草民易铭拜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安。“元帝激动的赶忙上前扶起易铭,抓着对方的胳膊就像是见了多年未见的老友,直接无视了身后的一众朝臣,携着易铭的手直接进了后宫,被忽视的一众大臣们面面相觑,正和后一步而来的左相萧占尴尬相对间,元帝的近身太监匆忙赶来传旨散朝。
众人一脸尴尬的朝左相那边瞅,见萧占皮笑肉不笑的脸,大家都是吓得一哆嗦,也不敢当着左相的面议论、又不敢当着左相的脸散开,只得吹着冷风站着队。
元帝才不管这荒诞的一幕,拖着易铭往后宫走,差点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抱着易铭申诉,易铭被迫拖进后宫饱餐了一顿和元帝躺在躺椅上裹着毯子,一人一根鱼竿在说闲话,在被元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被狠心推上皇帝的位置以后就被两人无情的抛弃掉以后的悲惨生活后,天色已是暮色。
又是被絮叨了一晚上,易铭在一脸菜色中被叫起去早朝,心下无奈之极。